半个时辰后,便见琼枝带着一名肤色黝黑的宫女走进了凤萱殿。
“娘娘,人带来了!”冷然的看了眼身后的宫女,琼枝走上前,一脸恭敬的冲倪诺儿开口道。
斜躺在美人榻上,倪诺儿不语,只是一脸阴狠的怒视着该黝黑宫女。
对视的瞬间,黝黑宫女心中一慌,急忙跪下身。“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哼!托你的福,本宫现在可不再是什么皇后娘娘了!”一说到此时,倪诺儿就忍不住的气的牙痒痒。
望着黝黑宫女那张虽黑,却还算可人的脸,倪诺儿眼中的怒意一时间烧的更旺了。“你不知道?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和谁预谋了陷害本宫啊!”
闻言黝黑宫女心中是一片恐慌,又狠狠磕了几个头。“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所言可是句句属实啊!”
“冤枉?哼!若真是冤枉,那你倒是告诉本宫,为何通奸的月妃会突然变为了那戴着易容面具的丫鬟?而这北辟太子又为何会和这戴有月妃易容面具的女人有了鱼水之欢?啊?”一想到这种种最后都算在她倪诺儿的头上,倪诺儿的眉头一时间又紧紧的邹了起来。
低下头,黝黑宫女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奴婢不知!”
“不知?哼!你身为月妃的贴身宫女岂会不知?”
“娘娘明鉴!奴婢真的不知!”畏惧的看了眼倪诺儿,黝黑宫女又是几个响头磕下。
“哼!本宫看这月妃对你着实不薄,一进宫就将你收为贴身宫女不说,居然还挖肺苦心为你医治你这半边烧毁的脸。看着你这半边脸蛋恢复的。哼!”盯着黝黑宫女那几乎痊愈的脸,倪诺儿讽刺的说道。
是的这黝黑宫女不是别人,正是若水月曾经的贴身丫鬟,月珠!
“娘娘,月妃之所如此,只是见奴婢可怜,所以才。”
“就是因此,你就联合着她来陷害本宫?”不容月珠将话说完,倪诺儿就厉声打断了她。虽然从表面上看,冷訾残月是这件事的受害者,可不知为何,她终感觉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闻言,月珠猛的一惊,随即急忙摇摇头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奴婢绝对没有陷害娘娘之心!”
“你没有可不代表她冷訾残月也没有,而且本宫之前那般对待于你,你敢说你从未恨过本宫?”
“奴婢不敢。”低下头,月珠无奈的开口道。
眉头一挑,倪诺儿是一声冷哼。“意思就是有了?哼!所以你就联合着冷訾残月那个贱人来陷害本宫?”
“没有,没有,娘娘的不杀之恩,奴婢一直铭记于心,怎敢会有加害娘娘之心,还望娘娘明鉴!”猛的摇摇头,月珠一脸真诚的解释道。
“是吗?可依本宫看。”
“娘娘。”倪诺儿的话还未说完,便见琼花突然一脸慌张的走了进来,随即附耳在她耳边。“娘娘,刚小是子来报,说鸾凤殿宫女初月在门外徘徊了好一会儿了!”
闻言,倪诺儿的脸色一时间一阵阴沉。“她现在在哪儿?”
“就在凤萱殿门外,似乎是跟着这贱蹄子来的!”说着,琼花是狠狠得瞪了眼跪在地上的月珠。
眯着眼,一脸阴冷的盯着月珠看了半晌,倪诺儿突然狠毒的开口道。“看样子凤萱殿的人已开始对你产生了怀疑!”
“什么?”月珠猛的一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倪诺儿。怀疑自己?这么说小姐她?不会的,不会的,她可不是什么真正的冷訾残月,她可是若家的三小姐,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姐,她是绝对不会怀疑自己的。
片刻的沉默后,倪诺儿突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很是无奈的看向月珠。“本宫现在已是一身的脏水了,若是再被皇上知道你是本宫安插在鸾凤殿的探子,那本宫可真是跳进黄河也都洗不清了!你说现在本宫可该怎么办是好?”
“娘娘,奴婢嘴很是严实,是绝对不会乱说的。”听出倪诺儿的弦外之音,月珠心中是猛的一颤,顿时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了上来。
涂油丹蔻的玉手,轻轻拨去额间的发丝,倪诺儿一时间笑的像朵花儿似得。
浓郁的睫毛微微眨了眨,笑容在瞬间消失。“可是怎么办?对本宫来说,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闻言一时间月珠自觉顿时一盆凉水浇下,“冷”的她忍不住的一阵颤抖。
只见她急忙跪着来的倪诺儿的美人榻前,满眶泪水的抓着倪诺儿的衣袖,苦苦哀求道。“娘娘,娘娘,奴婢对娘娘你可是忠心耿耿的啊!求娘娘饶奴婢一条贱命吧!”
厌恶的扯回自己的衣袖,倪诺儿一脸不悦的瞪着月珠厉声道。“可对本宫来说,有价值的人,远远比忠心的人更有存在的价值!来人啊!”
“娘娘,只要娘娘肯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绝对不会再让娘娘你失望了!求娘娘你开恩!”一听倪诺儿喊人,月珠更是惊慌不已。毕竟这在凤萱殿无辜失踪宫女太监就不于下百来人!
“不是本宫不给你机会,而是那冷訾残月不给你机会!你说,她既然已开始对你产生了怀疑,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得到什么好消息来给本宫告密吗?来人!拉走。”说着,倪诺儿是一脸不耐烦的冲门外的侍卫挥了挥手。
随即便见两个侍卫急忙走了上前,架起月珠就欲将她给拖出去。
“不,不。娘娘,娘娘。”在被拖出门口的瞬间,月珠的心理防备在瞬间崩塌,求生的顿时欲望淹没了一切。“娘娘,娘娘,奴婢手中还有月妃一个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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