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与怪鸟的争斗也到了尾声,怪鸟就像是被巨狼理发师精心修剪过,完全换了个发型,一身的翎羽几乎完全消失。
那个被源晶炮炸伤的怪鸟伤口又扩大了三倍,整个胸口肌肉层都裸露出来。
在巨狼与怪鸟争斗的地方,地面完全变成了软绵绵的血肉泥坑。
厚厚一层狼皮筒子飘在泥浆表层——至于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怪鸟一双巨大爪子来回踩踏,像是挤牙膏一样挤空了。
两只怪鸟驱赶着剩余的一小撮吓破了胆子的独狼,大约有一两百只,直接把他们全部丢进了沼泽里,鱼儿又得了一顿美餐。
怪鸟似乎对人类完全不感兴趣、也许是太累了,两腿一撇,大刺刺的坐在了沼泽边上。
“指挥官,打吧!趁这个机会!”
半边脸似人、半边脸像鬼的副官阴测测的说,脸上布满了扭曲的兴奋。
指挥官冷声嘲讽道,“要不,你来下这个命令?”
“不,不敢。”
...
一群狩猎者面面相觑,啥意思,不打不相识,还是您俩就准备在这安寝了?
“噗~”
水面一声轻响,一条惨白的狼腿骨跌落在岸边。
“噗噗噗。”
无数墨绿色的鱼从水中露出脑袋,它们的嘴里均吸附着一条条的狼骨。
用力一喷,狼骨在其口中水压的作用下噼里啪啦的被喷到岸上。
两只撇着二郎腿的怪鸟叫着,
“啊嘎嘎。”
“嘤嘤嘤。”
用镰钩翅从地上勾起一根狼骨,“唰唰”两下,就把两端削断,将骨头放在喙中轻轻一啜,
“嘶啦!”
骨髓就被吸到了鸟嘴中。
黄大山喳喳嘴,
“这声儿,一听就知道这是两只懂得享受生活的好鸟.......空了的酸奶盒子知道不,一唆啦吸管,那酸爽和满足简直了。”
刘队长见了鬼一样的看着黄大山,
“呕...呕...求别说求放过,山爷,山爷我错了....”
站在山爷旁边的一个觉醒者突兀的红着脸,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带着王冠的鸟儿叫唤,我就老想把石和更组合起来读呢?”
山爷翘起大拇指,“兄弟,你姓啥,看来山爷我必须要给你点赞了。”
那人略微一腼腆,
“操!”
“WTF?”
“操。”
山爷咧着嘴,一双大手骨节攥得喀吧喀吧直响,“还真是第一次有人敢骂大山爷爷我骂的这么通俗易懂。”
“不是,山爷真是操啊,真的我不骗你!”
山爷迅速切换手动点赞模式,一对老拳将这货当成了沙包,猛擂了两分钟,楞是没见他落地。
良久,山爷满脸过瘾的舔舔嘴角,表情甚是荡漾,
“唔,打完收工,神清气爽哇哇哈哈。”
那人噗通一声砸在草地上,断断续续道,
“黄大山你个王八蛋,老子姓操怎么了,招你惹你了啊?!”
一旁伤痕累累仍不忘了凑热闹的狩猎者大乐,
“还真是招我惹我了呢,要不是老子有伤在身,说不定也上去踹你两脚。”
“活该!”
两只怪鸟专心享受着自己的美食,小的那只还时不时拿眼睛直瞟某辆荒野战车的位置,瞟得山爷一阵接一阵的心虚。
待两只怪鸟把沼泽中喷到岸边的骨头全都吸干了骨髓后,站起身,也不看一群紧张兮兮的狩猎者,径直走到穿山甲号旁边一脚将穿山甲号踹翻,捧着两只鸟蛋迈着八字步走了。
“......”
山爷脸皮再厚,也不禁嘿嘿干笑着,
“诸位,诸位,我是真不知道这俩蛋是有主儿的啊!”
刘队长的注意力完全就没在山爷身上,磨着牙说道,
“他娘的,指挥官人呢,今天要不给老子个说法,老子就TM把你老小子连人带车种在这沼泽里!”
“对,娘希匹,那狗屁倒灶的侦查队是怎么回事?”
“这么大两只鸟、几千只的狼群,别TM说是丘陵和灌木丛,就是在原始森林里也像秃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显,弄了一水儿的瞎子去搞侦查么?”
...
怪鸟那两道庞大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灌木丛中的时候,小的那只一低头,随口啄开一只蛋,仰头将金黄色的蛋液倒进了嘴里,还不忘将另一只蛋举到大的那只眼前。
大的那只一甩翅膀,小的那只嘎嘎了两声,把另一只蛋也啄开,又给喝了。
黄大山看到了,白穹首看到了,燕子也看到了。
黄大爷的眼珠子差掉直接爆掉,谁能告诉老子,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老,老白......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www.
白穹首吞了吞口水,“你在哪找到这两个蛋的?”
“就在里边不远一颗树杈子底下,树根之间有个坑。”
白穹首皱着眉,“多高的树?多宽的树杈?多大的坑?”
“唔....树挺高的,一米多宽的两根树杈,坑么,刚好能放下两只蛋。”
白穹首一拍脑门,
“他娘的这蛋根本就不是那两只怪鸟的!”
“啥?那它跟死了爹妈似得追着老子干啥?”
“黄大爷,我拜托你下次能不能长点心眼,你知不知道鸟蛋,是用孵的?”
“啥意思?”
燕子接了一句,
“老大的意思是,那两只怪鸟的体型,一米多宽的缝隙恐怕连个爪子都放不下,怎么会用那么狭窄的地方作窝,更别提孵蛋了!”
“....”
“那它到底因为啥追老子追那么欢实?老子身上的味道比较鲜灵?.....等等!”
山爷嘀咕着,目光又落在那小山一般被吸空了骨髓的狼骨头堆上。
从驱狼下水到等着鱼把骨头吐上岸,这两只怪鸟的表现未免也太过从容不迫了吧——就像,就像演练过多次一般。
虽然这么想十分有八九分的怪异,为什么老子还是有一种整个营地的狩猎者都被两只怪鸟给利用了的错觉?
三个人六只眼睛一起眨着,
“那个...”
“咳咳!”
愣是谁也没说出点啥来。
然后,指挥车那边轰然炸了锅。
“什么,侦察队全员失踪!”
“六十多个人,说没就没了,你倒是给大伙解释解释,是飞了还是蒸发了?”
众怒难犯,指挥官脸色窘迫的由红变紫,死死盯着看着绿色的雷达屏,似乎要从上面看出朵花来。
“刚,刚才他们还在移动的,现在,现在全部消失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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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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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