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赤泽平,他出生的时候日本战败,自小便没有了父亲,母亲拼尽全力也只足够维持一家人的生活而已……
上了所破小学,上了所破初中,最后去了一个破高中,理所当然的,他没能做到升学,工作了,他又嫌弃工资太低,辞职跟了高中时的不良头子,就此混极道。
时间不停的流逝,他也成为了一个极道的小头目,他亲眼见证了日本的辉煌,也亲眼见证了日本的神话于一夜之间破灭,极道经营不善,他被清除了出去,扫地出门的、自杀的有无数企业家,公司高管,房地产商等等,但极道被辞退也真的是让他难以想象……
没有过任何工作经历,年纪三十多了,没有多少存款,难道就此去当一个流浪汉么?
然而就在那天晚上,他亲眼见到了“神迹”,两个——姑且称之为人吧,在黑夜中演示了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打斗,一方不死之身,挥手之间无尽火焰,另一方手持一把巨剑,力量极大。
一番苦战,尽管不死之身受了“重伤”,可到底它站到了最后,赤泽平做出了人生最大的一场赌注,他冲了出去,以最卑微的姿势跪倒在他面前,亲吻它的鞋子。
第二天晚上,他回到了原本的极道那儿,它帮他拧断了原老大的脖子,原老大的家属亲戚一夜之间死了个干净,凡是敢反抗的舍弟全部处死,获取了绝对的威望之后,赤泽平宣布所有人薪水上调百分之二十,然后借助它的力量夺取了另一个社团的地盘,于是,在35岁那一年,赤泽平成为了极道的一方大佬。
后来,来了一群极为恐怖的“妖怪”,也不知道到底谁更妖怪一点就是了……总之,不死之身的它竟然身受重伤,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他得到了它的告知——吸血鬼、妖怪、阴阳厅,黑暗世界的大门为他打开。
吸血鬼打算给他初拥让他成为吸血鬼保护它的安全。赤泽平跪在地上以最虔诚的态度宣告自己的忠诚——一如第一次跪倒在它的脚下的时候。
他成为了吸血鬼,他成为了它……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在他体内流转,他毫不犹豫一刀捅死了它,就此消失不见……只有它死了,奴良组才会停止搜捕——赤泽平至今都忘不了那个笑嘻嘻的老头——奴良组的总大将,轻描淡写就把它打成了重伤,甚至都没有被碰到一下……
“混蛋,你竟然,你竟然敢窥探我的记忆!”
吸血鬼——或者说赤泽平,怒吼出声,幻境在他脑海里破碎,原本就已经很虚弱的北司悠一更是咳出一口血,眼角流出血泪……
“我就说,什么幻术竟然可以在没有展开阵势的情况下有那么强大的效力,原来,这是你眼睛的缘故啊,只是,被我挣脱出幻术,你也不好受吧,看看,你都流血了……真是让我,好心疼啊!”
赤泽平怒吼着冲了上去,一脚把勉强站立的北司悠一踢倒,然后拳打脚踢,一直打到他鼻青脸肿,无力的躺倒在地上,再无一丝还手之力……
“决不允许,你伤害她,这种程度,我可以跟你耗一整天。”
赤泽平原本已经站在一边喘气了,力量的大量流失,再加上刚刚泄愤发狂的攻击,他的体力真的消耗太大——不过以他的恢复力,哪怕衰弱了一大半,恢复体力还是很快的。
赤泽平看着面前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北司悠一,歪歪扭扭的一脚踢翻他,北司悠一被踢的翻了个身,艰难的用胳膊支撑着地,试图站起来,赤泽平一脚踩在北司悠一的脑袋上,踏进泥土里。
“保护她?现在的你,又能做到些什么呢?站都站不起来,被我踩在脚下蹂躏,你想就这样跟我耗一整天?难不成你想让我一直打你打到我——一个吸血鬼,累死为止?”
赤泽平又踩了几脚,蹲下来,单手抓着北司悠一的头发,把他提起来,一张鼻青脸肿的脸,上面满是泥和水的痕迹,狼狈不堪。
“噗”
北司悠一张口,一口泥水吐到赤泽平的脸上,赤泽平没有动怒,用手抹了一把脸,笑眯眯的看着这张不屈的脸,
“真是不错的眼神,满是斗志不屈,无比坚定的保护的信念,那个女孩能遇到你的确很幸运啊,只可惜……”
赤泽平把脸凑近北司悠一的耳边,狞笑着,低声的,告诉他自己做这一切的原因——还有什么,比击碎一个战士的信念更有趣呢?还有什么景色,能比一双燃烧着信念的眼睛变成死灰色更加美妙呢?
“我变成吸血鬼之后,得到了权力,得到了财富,拥有了无数的小弟,美人对我而言唾手可得……只是,果然还是有缺憾啊。”
赤泽平的语气出乎意料的轻柔,也许,回忆着自己还是人的时候的画面,是他非常美好的娱乐之一——这远远胜过美人和一掷千金。
“我从此再也无法在阳光下行动,人类的美食我永远感觉不出味道,唯一能带来享受的只有血液——只是血液的味道,永远没变过,不论我怎么加工,怎么调试,血液的味道只有更糟这一个选项!”
赤泽平的表情愈来愈狰狞,可他的语气却越来越温柔,温柔的仿佛是害怕吓到了一动不动的北司悠一……
“但是,有一次我接触到了一个阴阳师,很傻很天真,在相处过一段时间后,他居然真的相信了我是个单纯的好人,还告诉了我该怎么恢复人类之身。”
赤泽平抓着北司悠一的手愈发用力,此刻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回忆,身体不自觉跟着情绪波动而动作。
“开什么玩笑,吸血鬼的力量、不死之身、长寿,我怎么可能放弃!我告诉他,给我初拥的吸血鬼已经死了……然后,他竟然说他已经没办法了……额哈哈,他怎么会没办法?他怎么能没办法?他怎么敢没办法!”
赤泽平咆哮着把北司悠一的头按进了泥水里,感受着手上微弱的挣扎,又提了起来,看着那个连劫后余生喘气都困难的脸庞,他又笑了出来。
“我把他绑起来,让他想办法,每个小时我都杀十个人,死了多少人来着,无所谓了,他到底还是想出来了既保留力量又去除那些缺点的方法……为了感谢他,我让他好好吃了顿饭,睡了一觉,然后当着他面杀了一百个,告诉他敢骗我我会再杀一千个!他当时的眼睛,那一片死寂……让我食欲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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