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苏尚卿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许多管事嬷嬷都是驻颜有术的高手,苏尚卿便向她们学了许多东西,现在也不会和原来一样那般土里土气的了。
“对了,你让几个人去,盯着宫门口,看看梁寂将军什么时候入宫来,赶紧就让人禀报本宫一声。”苏尚卿看着镜子沾沾自喜的同时,还是不忘了有正事要做,这会儿还是要早点知道梁寂什么时候来比较好。
尔心有一些不以为然,她不知道淑妃娘娘究竟是要做什么,为什么一直关注梁寂将军的动态,前段时间还要去让人去关注齐望舒公主的行程,像是在预谋什么大事一样。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话,苏尚卿也没有告诉尔心,尔心根本就不知道淑妃娘娘到底在预谋什么,但是却也有一点消息都没有。
尔心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件事一定是和当天的淑妃娘娘在乾宁宫门外听到了什么,一定是要想个办法是去找皇后娘娘通知这件事才行。
“是。”尔心嘴上答应着,但是心里正在合计着等会儿去告诉皇后娘娘,找了个机会就要开溜:“娘娘……今天奴婢身子有一些不舒服,等会儿想要去一趟太医院……”
苏尚卿还想着等会儿要去勤政殿找皇帝呢,这会儿尔心要走了吗,自己虽说不是没有人照应,但是却也是离不开尔心的。
苏尚卿上下打量一番尔心,问道:“你是怎么了?”
尔心一咬牙,心一横,佯装作难以启齿的说道:“奴婢……奴婢来月信了……小腹疼得厉害……”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怎么样,尔心额头倒是真的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像极了是疼痛的时候的样子。
苏尚卿深信不疑,她也是女人,自然是能够理解的了,她说道:“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是想到,自己好久没有来月信了。”
尔心扯了扯嘴角,说道:“奴婢没有娘娘那么大的福气,皇上福泽庇佑娘娘,自然是不用受这样的苦楚了。”
“呵呵呵呵……”尔心的话确实是让苏尚卿高兴极了,她说道:“你今儿的嘴比往常甜了不知几分。行了,本宫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今日就让秣儿伺候就好了。”
尔心连忙跪地谢恩:“多谢淑妃娘娘恩德,奴婢铭记于心。”
苏尚卿转身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眉毛有没有画好,嘴上说道:“铭记于心便就是不要做辜负本宫的事情就好了,本宫可待你不薄。”
尔心听了这句话,心中有一些愣住了,淑妃娘娘平时也会是说这样的话,但是尔心也都是听听,但是今日听起来,却像是别有深意。
“是,奴婢知道了。”尔心低眉顺眼,随后便谢恩离开了。
此时的苏尚卿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尔心从一开始就已经心不在焉的,她本就心思不在苏尚卿这个主子身上,所以说什么都是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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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等着梁寂带着姬子启从宫外进来,不仅仅是乾宁宫的人在做准备,就是凤阳阁的公主,他们那些人也是为此紧张的不行,想着到底是还需要多久才能进宫来。
梁焕卿和齐望舒早早的就在乾宁宫等着,想着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听到传来的消息。
“这会儿沈太妃娘娘是在宫里梳洗吧?”梁焕卿问道。
齐望舒点点头,说道:“皇嫂你也知道的,沈太妃娘娘是有多在意姬子启,来之不易的见面,自是要珍重。”
*
此时沈姝在宫中一直回想着当日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穿着,她想要给姬子启一种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感觉,想给他一种初次相识的美好。
经过一番打扮之后,沈姝站在镜子面前。
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绰约的身姿娉婷。
一袭粉蓝色的宫装,外罩一层素纱,看起来素雅却显得华贵,缕缕的发丝在清风中显自己的舞姿,纤腰上垂着一枚翡翠玉佩,很是显眼。青丝用并蒂玉兰簪绾住,晶莹剔透的杏眼望着远方,大方又似害羞,樱桃般的小嘴微微扬开,似笑似不笑。兰色纱质长裙,裙摆绣满珍珠的薄长纱,高雅飘逸。腰系一条深蓝色锦带,垂一串银色小铃铛,乌黑柔亮的长发一半用淡蓝色发带绾成飞云髻,一半随意披散。风拂过,长发随风摆动,带动了淡蓝色发带,身上散发出一股薰衣草的馨香。
素色的留仙裙上绣有许多淡蓝小花,如墨的长发用一根荷藕色的缎带轻轻挽起,头上斜插一只木质紫薇花的簪子。婴儿般纯净的眼瞳中充斥清浅的淡漠,嘴角的笑容却是妖冶无比。一件纹理斑驳的淡绿轻纱罗衣,下身一袭百花裙,腰间一条银色缎带系着细腰,缎带上垂挂的一块玉佩摇摇晃晃。素手纤纤,攥着一块浅绿色菡萏帕,与身上的淡绿罗衣相交辉映,煞是好看。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镂空银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层蕾丝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的绢纱,腰系一条玄紫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蝶耳坠,用一支上立一只镂空银蝶的纤细银簪挽住乌黑秀发,绾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紫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黛眉轻点,樱唇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妩媚,散发着贵族的气息,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寐含春水脸如凝脂,逶迤素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白色茉莉烟罗软纱,腰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迎风飒飒。下面是一袭腰身紧收,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更显纤弱。身穿蜜桃粉紧缎衣,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似一朵怒放的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似画非画,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乌黑飘逸的长发一半被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一半随意披散,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长发及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那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纤细的银项链,隐隐约约泛着紫色的光泽。虽定睛一看,只是紫色晶石,却和这身素淡却迷人的装束相得益彰。
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兰,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纤手将红片含入朱唇,如血。慵懒之意毫不掩饰。举止若幽蓝。
外套一层透薄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地现了出来。齐腰的长发被风吹得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脸前,更显淡雅天成。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浅浅一笑,梨涡淡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一条蓝链随意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沈姝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上了一些别的单品,因为镜音说:“姬大人今日也会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所不同,人不能一成不变的,一定要再添加一点小小的惊喜才是。”
沈姝笑着慢慢的将所有的衣裳和首饰在自己身上试了一遍,心中无限的遐想和向往,想着自己今天见到姬子启的样子。
当天他穿着一身玄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他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深蓝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似是充满缺点,偏又让人感到他是完美无瑕,这不单指他挺秀高颀的体格、仿从晶莹通透的大理石精雕出来的轮廓,更指他似是与生俱来的洒脱气质。
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一看便是精心打扮过的。
在沈姝心里,姬子启便就是怎么样都是好的,无论是他做了什么,沈姝脑海当中都会只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镜音见到沈姝这样,心里也是在为她感到高兴的,毕竟是这么久了,终于见到沈姝娘娘由衷的、遵循自己内心的做一件能够让她自己高兴的事情,镜音心里也是很开心的。
至少从前的沈姝都是行尸走肉,五年来每天都是相同的情绪,每天做着重复的事情,今日所做之事虽不是能让众人支持,但是只要是她想要做,并且不后悔结果如何,短暂的开心快乐,便也是值得的。
沈姝不知道镜音有这么的多的忧虑,此时的她也想不来这么多事情了,她只知道,今日她会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姬子启,这就足够了,只要是见到了,那就够了,其余再有一些什么事情,那就等到往后再去考虑吧,现在她只想要这些来之不易的、短暂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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