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困了……”
闹腾皮了一晚上的贝亚娜,貌似终于耗尽了全部精力,不断打着哈欠,乏的像只瞌睡懒虫。
钟表时针已经走到了半夜一点多,一小时前的跨年兴奋感,还是慢慢被倦意压制和取代,小雏早就呼呼大睡了。
熊孩子困了,“大人们”也互道晚安,明天要是想出去游玩的话,顶着瞌睡脸可不行。
莎兰校长忙的操碎了心,这边拽一个困的那边拖一个倦的,保姆一般,拉着去早就打扫好的客房,有暖和的被子。
客厅里慢慢就剩下了打扫的彼诺修姐妹,以及揉着嘴唇抽气的夜林,那个饺子的辣味,似乎还有些残留。
“彼诺修,你们去睡吧,我来收拾就好了。”
他手掌轻轻一拍,晚上不可避免留下的那些垃圾,比如果核,包装纸,饮料瓶等,都自动浮空然后湮灭,脏盘子碗碟也都干净一新。
虽然常常被克拉赫吐槽用魔法图方便的话,没会有生活的气息,但某些特殊时候比如现在,还是魔法更方便些。
彼诺修解下腰间的围裙随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微微侧着脑袋,眨眼风情:
“那我们就先去睡喽,不过三个人窝在一起,会不会更暖和一些?”
她今晚的礼服是很搭气质的火红色,双臂外露领口工整,恰露一丝丰盈,秀发及腰在鬓角两侧有凤羽装饰,宛若一团妖媚能焚人心骨的烈焰。
妹妹克拉赫的衣服款式基本相同,但颜色是沉静气质的幽蓝,明明是一对亲姐妹,但属性却意外的完全相反,一火一冰。
在人族中,她们俩的魔法天赋算是不错的了。
不过没等他说话,彼诺修就先摇了摇头,叹息调侃道:“嘛,今晚塔娜和赛丽亚把你给预定了,馆长和艾丽丝小别胜新婚,然后……呀呀,我们姐妹闺房清冷呢~”
极具暗示性的挑逗,使得夜林嘴角微抽,额头冒出一点冷汗来,貌似接下来很多天,他都会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难有一寸空闲。
…………
赛丽亚的绿裙向四周盛开,宛如夏日舒展的清新荷叶,她安安稳稳的处于中央,像是莲花中诞生的绝美精灵,微闭着眸子,享受着一种充实到底的幸福感。
轻轻拨开旗袍的塔娜,一袭比圣痕丝绸还要滑顺的秀发,扎着一根圣洁的白色发带,还尚有残留的余温。
这一次换做她先压在脸上,端端正正不偏不倚,细水温泉,缓缓滋润着他干涸的喉咙。
但是塔娜秀眉微微皱了一下,她慢慢感觉到了,夜林吃了那个特辣的饺子之后,明明有刷牙漱口,却还有一点微辣感。
赛丽亚唇间吐息悠长,似乎有了动弹的打算,夜林已经在慢慢钻研进取,似在探囊取物,口齿伶俐。
塔娜和赛丽亚是互相面对面的,不同的嗓音完美呼应着搭着节拍,一高一低,一起一落。
塔娜紧皱眉头低哼了一声,身形因为差点溃败,几乎跌倒,巨龙,怎么可以先投降呢!
她不甘的抓住了赛丽亚的肩膀,并低头噙住一抹芳菲的樱色,达到三角形具有稳定性的特征。
他虽然被盖着脸颊,但仔细侧耳倾听,也能感知到那种纠缠不清的声音,于是钻研的工作更加卖力。
塔娜坚强的挪离了位置,但赛丽亚已经接近溃败,他手臂迅速一撑立刻起身,攻防瞬间转换,重击几十个回合,数亿压岁钱尽数支付到账!
————
翌日,清晨
再美好的节日,也抵不过温暖舒适的被窝,尤其昨天晚上都休息的偏晚,起来还会打瞌睡。
只有艾丽丝和馆长这般,生物钟作息一直都比较规律,不会被轻易打破的人,才一大早就迎着朝阳醒了过来,在客厅里沏了一壶香浓醒神的咖啡,舒适闲聊。
阿斯卡起的也很早,她回了一趟虚祖向母后请安,然后把妹妹灵也带了过来,奥菲利亚邀请她和艾丽婕,去天帷巨兽一日游。
虽然有馆长跟随,夜林还是再三提醒她们,不要好奇靠近GBL教远古建筑群中,维纳斯的女神殿。
那个用妒忌心诅咒暗精灵,自己也被诅咒的女神,看似在神灵之中她是最拉跨的一位,但怎么说也是古代神灵,谨慎总没有错。
因为是新年初一,赫顿玛尔也会非常热闹,街道上不仅有小吃摊,还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
扔套圈,打气球什么的,反正够贝亚娜她们疯几天,挥霍一下刚得的零花钱。
月娜嘀咕着自家无良大圣堂,节日也不放假,因为参拜的信徒们在新年时会很多,她们几个高阶圣职者,得回去帮忙。
否则三个人都溜了,大主教可不得瞬间气出病来。
小玉瞎凑热闹,搬了张桌子,还有自己那道很久没用过的条幅,跑到大圣堂的广场边缘,去摆摊给人家算命抽签。
八九点时已经醒了的人,大都是早有计划,去哪里哪里玩。
没醒的人比如小雏和希曼那种,估计中午才能挪出被窝,新年就是休息,外出玩多累啊,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差错。
夜林起的也比较早,不过他不是忙着玩,而是去拜见一下岳父岳母。
虚祖,月溪镇
墨梅在马车上晃悠着小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心情如花一般灿烂,又甜又美。
今天回家的衣服是穿着他送的白色旗袍,原本的包子头双马尾被罗莉安做了新发型,秀发合拢飘飘,包子变成了麻花。
因为虚祖的天气依旧非常冷寒,墨梅还穿着保暖的黑色打底裤,美腿微肉不肥。
“老板,帷塔伦好玩么?”
“讲实话不好玩,有一种,被时时刻刻监视的压抑感,你想去么?”
“不想~我就随便问问,嘿嘿。”
因为是新年,所以墨梅家的道场也没什么学徒在,墨云夫妇今天也没去素喃城赶个热闹。
礼貌的送上一些礼品,但墨云还是那股子非常不爽的模样,好像有人欠钱了,直到过年都不还。
上一次新年,宝贝女儿可是在家里过的,怎么一转眼,贴心小棉袄就跟着人跑了,真是倍感沧桑。
“放那吧。”
声音不冷不淡,空洞的像一句机械音,但好歹没拒绝他的心意,那张不爽的脸也慢慢柔和了些。
道场内摆了一张低矮的小桌,两人面对面盘腿而坐,清酒一壶凉菜两碟。
抿了一口好酒,墨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今年,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的话,还是冒险吧……”
他也不太好说,过段时间马上就带着你家闺女,去魔界一起占块地。
因为对方可能连“魔界”是一种什么概念,可能都不清楚。
对于普通人来说,尤其是闭关锁国极久的虚祖国,天界,都是一种比神兽更飘渺的传说。
更何况连一丝传闻都没听过的魔界。
估计月溪镇的居民,知道自己头顶上有一个天界,还是听墨梅说的。
“冒险,也好,年轻人大都精力旺盛爱刺激。”
墨云点头喝酒,然后表情发苦拧着眉头,似乎是白酒太过刺口。
片刻后,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日历,翻了几下,又闭了一会眼睛似在思索着什么,才说道:“今年,找个好日子,把婚事筹备一下吧。”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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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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