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小友不必多礼!”
沈默这般年轻有为,还如此谦逊恭敬,饶是玄武山老祖阅历千世万代,也不由得十分欣赏。
历朝历代,天娇妖孽,青年才俊,层出不穷!
但多数强者皆有傲骨,年轻人更是心高气傲,不少前期惊才绝艳,中途却道心崩溃惨遭夭折的案例,不胜枚举。
越是自卑的人,才越发想要在人前卖弄表现,当一个人真正强大自信的时候,反而是内敛谦恭的。
而沈默,身为上古小世界新一代第一人!
在玄武山斗战场上,力压群雄,冠绝当世,而今却能不骄不躁,谦卑知礼。
即便,一尊五重天准帝便可以完全压制住此时的沈默,但假以时日,沈默踏入准帝境,恐怕会真正的大放异彩!
将来若得机缘,成尊入圣,也不是不可能!
玄武山老祖从潭中走出,化身为人形,俨然是一位身着袍服,头携玉冠的长须老者,老者面带暮气,恐怕寿元将尽,只是那一双老眸之中,拥有着从未更改的沉静,自始至终古井无波。
周遭流云飞卷,雾浪滚涌,仿若环绕着一圈实质水气,至尊巍然不动,身周已经是异象纷呈!
很难想象,若是动起手来,是该有何等伟力。
当然,沈默是完全不会去试的,他可不想自寻短见。
此时,看着眼前的沈默,老祖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流光:
此子生得一身好体魄,想来做我玄武山女婿再合适不过,必将荫养出不少儿孙!
“前辈既然点名见我,不知有何指教?”
沈默被这老祖盯得浑身发毛,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像是一柄大宝剑,在被别人打量。
于是,开声道:
“如果是为了说服我入赘为婿,大可不必了!小子心有所属,纵使海枯石烂,星移斗转,也改变不了我对她的钟情!”
“好一个痴情男儿!有情有义……我很欣赏!”
玄武山老祖轻叹一声,似乎是做出了让步:
“好吧,既然你意已决,我便不会强求你!”
“你走吧!”
玄武山老祖瞑目,一挥手,原本笼罩在周边的云雾顿时散开,显现出一条通道来。
“多谢前辈成全,告辞!”
沈默本以为又要费一番口舌,搞不好还有一番苦战,却是万万没想到,这老祖如此通情达理。
心里不禁感慨,不愧是至尊,格局完全不是之前那几尊玄武山准帝能够比拟的!
……
“如此佳婿,我岂能放过?”
回望沈默离去的背影,玄武山老祖双眼微眯,苍老的容颜之上呈现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
“虽然你心有所属,但为了我玄武山前景着想,我便让你梦一回春光满怀!”
“哈哈哈!哈哈哈!”
玄武山老祖大笑之间,山石飞迸,一道道白色流光从潭中升起,汇聚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龟甲形状。
这个龟甲无限放大,最终如同空气般透明,笼罩住了整个玄武山。
今天沈默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的!
玄武山老祖身为至尊之躯,制造一个轮回幻境实在是举手之劳。
他这么做,也是看中沈默的天赋体材,虽说他也算是一号至尊,但大劫将至,希望终究是在年轻一辈身上。
这次玄武山选婿,便是要找出合适的人选,撑起这根大梁!
而沈默,则是老祖心中,独一无二的选择。
另一边,沈默也不是没感受到山中的能量波动,但他并没有想过,堂堂玄武山老祖,身份至高,会下手坑他一个后辈,所以也就没有太在意。
然而,现实总是很残酷的,沈默还是被坑了。
只不过这次,沈默是被别人卖了,还念着别人的好……
玄武山山庄之内,已然是张灯结彩,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宾客齐至,宴席纷呈,这是百年盛况,玄武山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
不,应该说,是很久没有这般喜庆过了!
“今天是少山主大婚的日子,大家都给我精神点!”
“总管,新郎官是谁啊?”
“废话,当然是沈默沈公子了!”
“不是吧,我听说,选婿大比当日,沈默突然昏倒,后来放下山去了,并没有被选为女婿啊!”
“这个我哪里知道?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行了,不该问的就别多嘴!”
“……”
玄武山内外,一片喧闹,人群奔走往来,舟车络绎不绝。
夜幕降临,也难掩喧嚣。
比起外面的热闹,此时玄武山少山主玄涟的婚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悠扬的古琴,配合婉转的笛韵,直接将屋内和屋外分为了两个世界。
屋内挂起红纱帐,挽着锦绣花团,颇有些诗情画意,天真浪漫。
足可容纳三人横躺的宽敞床榻之上,只有一个男人呈大字型躺在中间。
沈默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浑身被扒得精光,像被山贼打劫了一般!
好在,一条柔软的毯子遮住了他的要害部位,让他不至于太过惊慌。
“我不是离开玄武山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沈默抬起眼,看着房间里的陈设,无论是家具还是装饰,不难看出是玄武山的风格。
这红罗帐是什么鬼?
结婚吗?
“结婚!”
沈默着实被这个结论惊到了。
“相公,今天虽是你我大喜之日,高兴归高兴,但你不能喝就不该逞能,你这一醉便躺了半个时辰……”
房门推开,玄涟身着嫁衣从外走了进来,此时的她唇若红果,面似桃腮,眉梢眼角也是别有风姿。
“弄得奴家苦等,主世界有句话说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算算要赔我多少金银!”
说话间,玄涟已然扑了过来。
“道友,还望自重!”
这还是那个身份显赫的玄武山少山主吗?
这还是那个巾帼不输豪杰的连公子?
这画风,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沈默内心慌得一批,然而他的拒绝非但不起丝毫作用,反倒激起了玄涟浓厚的兴趣。
这就好比,唐僧对上了女儿国国王,一句女施主使不得,在情人儿的耳中,都可能成为挑逗之言!
“这只是一场梦罢了,在梦里,你都不愿成全我吗?”
玄涟眼中显出幽怨之色,但只是一瞬间便消逝了,她一只柔弱无骨的玉手已然搭在了沈默的嘴唇上。
沈默感觉一阵晕乎,莫非真的只是一场梦?
玉女洁白浑似雪,粉臂香肩凝脂肤,碧血玄武巧戏水,涤净君子心间愁。
沈默大梦一场,这一夜,那般真实,又那般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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