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心里十分甜蜜,但是罗香凤心里却有些担忧。
“公爷,其实就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这可是私自调兵,万一陛下怪罪可怎么办?”罗香凤担忧道。
苏程微微摇头道:“不过是调两千骑兵去杀百十人而已,不算什么什么事。”
这次东征,死伤的高句丽人数以十万计,还差这区区百十人吗?
苏程笑道:“走吧,先让郎中给你看看伤,然后再好好休息一下。”
罗香凤听了诧异的问道:“去哪儿?”
苏程理所当然道:“去大营啊,不然呢?总不能让你们继续漂泊在外,万一再遇到危险怎么办?”
军营里不是不能有女人吗?如果军营里可以有女人的话,那她们还用得着偷偷的跟着跑来辽东吗?
当初大军出征的时候,她们就扮做苏程的亲兵随苏程一起出征了,不但可以伺候苏程,还能和苏程一起上战场冲杀。
沈晓迟疑道:“我们是女人啊,不是不能去军营吗?”
罗香凤笑道:“何必冒险?我们跟在大军左近就行,大军所到之处,那些高句丽人哪还敢有异动?所以,没有什么危险的。”
苏程解释道:“按理说,军营里确实不能有女人,如果有特例的话,那也只能是皇帝,不过,这次大军回师不止只有我们的兵马还是很多远高句丽的官员,他们将前往大唐为官,随行的还有他们的家眷。”
“他们的家眷?”罗香凤和沈晓听了不由眼前一亮。
既然大军之中有高句丽官员的家眷,那她们混在其中好像也没什么啊。
这就意味着她们路上能经常见到苏程,两人惊喜不已。
苏程笑着点头道:“对,她们的家眷,就在中军,陛下单独设置了个一个营地,里面住着很多女人、孩子,你们可以住到那个营地里。上马,随我走吧!”
落日的余晖下,绵延十里的营地十分的壮观。
“前面就到了!”苏程指着前面笑道。
“前面就是神机营吗?”沈晓的好奇的观望着。
“不是神机营,这是专门安置高句丽官员家眷的营帐,神机营的营帐在那边,离这里倒也不远。”苏程解释道。
沈晓期期艾艾的问道:“那我们能不能扮做亲兵去神机营的营帐?不会被看出来的!”
苏程瞄了一眼罗香凤,微微摇头道:“你们不会被看出来才怪呢!”
“我们可以伪装的!”沈晓可怜巴巴道。
“怎么伪装?脸上抹点灰吗?”苏程有些好笑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从军一年,母猪赛貂蝉,将士们的眼都绿了,你们能瞒得过才怪呢!”
从军一年,母猪赛貂蝉?罗香凤和沈晓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她们行走江湖听过很多荤段子,所以也知道这些。
所以,她们其实很想问一句,是不是苏程现在也是看母猪赛貂蝉?
守卫营地的将士们见到苏程来了,慌忙见礼。
“还有单独的营帐?给她们安排个单独的营帐。”苏程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别说有预备的营帐,就算没有,既然国公吩咐了就算当场挪也得挪出个营帐出来。
不过将领们心里还是好奇,怎么国公出去了一趟就领回了两个大美人?
“这是我的侍妾,因为一些事,从长安来到了辽东。”苏程解释道。
不是他想解释,而是他若不解释,那明天军营中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呢。
至于将领们到底信了还是没信,那就不知道了。
苏程亲自吩咐,将领们给准备的军帐自然很大,只有她们两个人住说实话,有点奢侈了。
不过,军帐虽然大,但是毕竟是行军的军帐,除了大也就没别的了。
苏程吩咐亲兵去他的营帐抱两床被子,取一些生活用具。
“条件是艰苦了点,你们就将就着吧!”苏程笑道。
对于罗香凤和沈晓来说,这根本就不算艰苦,她们在进入高句丽境内之后,可没少风餐露宿,而且她们之前行走江湖比这个苦的时候多了去了。
虽然在国公府过了一段时间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她们还为没有忘本呢。
“不苦啊,挺好的,我们之前可一直风餐露宿呢!”沈晓甜甜的笑道。
苏程心疼道:“所以说啊,你们放着锦衣玉食不去享受,非得跑来辽东吃苦受罪!”
沈晓听了不由低下了头,她就不该提风餐露宿的事儿。
“我和晓晓就没觉得苦,只要能早些见到你,吃再多的苦,我们都甘之如饴。”罗香凤深情款款。
亲兵们抱着被子还有一些生活用具走了进来,沈晓赶忙都接了过去。
接下来沈晓就开始着手铺床、布置营帐,罗香凤也放下剑上去帮忙。
沈晓连忙道:“师父,你快歇着吧,你身上还有伤呢!”
“对,你身上还有伤,我去叫个郎中来!”苏程迈步就往外走。
罗香凤连忙一把拉住了苏程,柔声道:“只是一点皮外伤,叫郎中来干什么?”
苏程转念一想,好像也是,找郎中来给罗香凤看伤,就算他肯,郎中也敢,罗香凤也死活不肯啊。
“你没感到哪里不舒服吧?让郎中来给你把把脉也好啊!”苏程沉吟道。
罗香凤柔声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孙道长的药很管用的,再说了,我又不傻,如果真哪里不舒服,我也不会硬撑着。”
“伤哪儿了?我看看!”苏程还是有些不放心。
罗香凤听了俏脸瞬间成了熟透的苹果,散发着迷人的少妇风情。
不会有人闯进来吧?营帐的门管着,罗香凤仔细听了听,营帐周围好像也没什么人。
“害什么羞啊?不要讳疾忌医,我现在是医者,就是看看你的伤口。”苏程正色道。
才怪!罗香凤默默在心里道,刚才苏程自己都说了,从军一年母猪赛貂蝉。
罗香凤转身进入了里面,看到沈晓正在铺床,她不禁轻啐了一口,这小妮子别的还没干,倒是先铺起床来。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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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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