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皆知晓骑兵的战斗力强,却从没想过在战场上如此彪悍。
“盟主,董贼骑兵势不可挡,当以骑兵破之。”曹操上前道。
“嗯,孟德之言有理,传令骑兵冲锋!”袁绍和曹操手下的骑兵加起来大概有上千人,冲锋起来倒也颇有声势。
华雄露出一丝冷笑,这些骑兵在他眼中与骑在战马上的步兵无异,有些骑兵甚至不停的盯着地面,似乎害怕从战马上掉下来。
“杀!让这些反贼看看什么是骑兵。”华雄冷喝道。
仅仅一个冲锋过后,袁绍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己方的骑兵已经七零八落,正在被屠戮,而董卓麾下反倒越战越勇,已经靠近中军。
越来越多的诸侯汇聚到袁绍的周围,大军前方,在诸侯的严令下,士卒用躯体挡住了骑兵的冲击。
“杀!”掩杀而至的李傕部士卒士气如虹,冲上前去,华雄则是带领骑兵从侧翼发动进攻,似乎想要一举将诸侯击破。
“吕布到哪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消息?”袁绍气急败坏,早在骑兵被冲散的时候,他就派人通知吕布火速救援。
吕布带领两千骑兵,一路上不急不缓的走着,败退的联军士卒见到骑兵,如同见到魔鬼一般,纷纷让路。
“将军,华雄正带领兵马攻打中军,形势岌岌可危,请将军速往救援。”
吕布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告诉盟主,本将军正在与董贼士卒交战,稍后便至。”
曹性上前道:“将军,这已经是第四个了,看来盟主那是真的不行了。”那神情,哪有一丝焦急的模样,反倒给人以幸灾乐祸的感觉。m.
“传令,加速前进。”吕布不想因为自己导致诸侯大败,到时董卓就成为了最大的权臣,对谁都不利。
“报,吕布带领骑兵赶来,稍后便至。”华雄闻言眼神一紧,他最怕的莫过于并州的骑兵,那些骑兵的战斗力他可是深有体会,于是早早的命人在四周观察,一旦并州骑兵出现立刻通报。
“给这些人来点狠的。”华雄带领数百骑兵,直接冲进联军的阵营之中,远远看去,如同一把利剑,将联军阵型割开。
“撤!”见吕布带兵前来,且诸侯已经稳住了阵营,华雄一声大喝,亲自带领骑兵断后。
吕布只是远远的看了华雄一眼,策马向中军而去。
见吕布没来追赶,华雄长舒了一口气,诸侯中他最不愿面对的是吕布,西凉骑兵最不愿面对的是并州骑兵,那一夜汜水关外,并州骑兵的神威在西凉军中广为流传。
与此同时,公孙瓒带领一千白马义从一路杀来,这些骑兵皆是骑白马。
吕布向公孙瓒点了点头,整理一下铠甲,走向袁绍。
董卓军撤退了,诸侯大营仍旧一片慌乱,各路诸侯收拢兵马清点损失。
中军大帐,袁绍铁青着脸,手下五百名骑兵损失了一半,其他诸侯更是不如,许多士兵不是死在敌军手中,反而是死在自家人手中,其中尤以山阳太守袁遗和冀州刺史韩馥的损失最大,士兵死伤过半。
“吕将军,为何迟迟不来救援?”沉默良久之后,袁绍冷哼道。
其余诸侯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吕布。
吕布拱手道:“盟主,昨夜董贼兵马来袭,并州军营寨亦是受到了冲击,本将得到盟主命令,亲自带领兵马救援,不想沿途皆是逃窜的盟军士卒,收拢兵马耽误了些许时间。”
公孙瓒出列道:“盟主,吕将军所言不虚,沿途皆是联军士卒。”
“哼,听说吕将军手下无一死伤?”袁术阴阳怪气的说道。
其余诸侯闻言心中一惊,在这种偷袭之下,诸侯或多或少有些损失,没想到并州军竟然无一死伤,莫非并州军知道华雄会偷袭。
公孙瓒看向吕布的目光包含了一丝忌惮,白马义从威名赫赫,在如此形势下损失了十几骑,没想到并州军竟然无一损伤。
与你有仇的人才是最了解你的果然适用于任何时候,吕布神情肃然道:“并州士卒皆是枕戈待旦。”
“枕戈待旦”这个词语对于领兵的将军来说并不陌生,在很多时候将领也是这样要求麾下士卒的,可是真正实施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谁会没事穿着铠甲睡觉。
袁术出列道:“盟主,昨晚董贼袭营,我军士气大跌,当以精锐兵马在关外搦战,以挫董贼士气。”
吕布看向袁术的眼神有些诧异,没想到一向被自己看不起的袁术还有这等见识。
“公路之言有理,华雄虽胜,可诸侯兵马众多,当今陛下年幼,为董卓欺凌,攻克汜水关刻不容缓。”曹操附和道,他起兵就是为了诛奸贼振兴汉室,没想到诸侯多日未有动作,让他有些焦急。
其余诸侯面面相觑,这刚损失了那么多兵马,还要攻关,就算汜水关攻下来了,手中还剩下多少兵马。
“盟主,吕将军之勇武人尽皆知,旗下兵马皆是精锐,吾认为攻打汜水关之事,理应由吕将军为先。”袁术回头看了吕布一眼笑道。
“嗯,公路之言确实有理。”袁绍点了点头,经过昨夜的事,他对吕布的意见越来越大了。
部分诸侯看向吕布的目光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你不是没有损失吗,就让你先行攻打汜水关。
“盟主,汜水关乃是天下雄关,且关内有数万兵马,吕将军手下只有万余兵马,如何攻打?”曹操有些失望,本以为袁术的意思是诸侯一起进攻汜水关,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
“不若各路诸侯将手下兵马调于吕将军些许,由吕将军指挥,吕将军多次与董军交战,经验丰富,定会攻破汜水关。”袁绍稍作沉思道。
“在下身为盟军一员,攻打汜水关义不容辞。”吕布大义凛然的说道,现在可是大赚眼球和名声的时候,既然袁氏两兄弟送上门来,岂有不收之理,再说攻打汜水关又不是说非要盲目进攻,只围不攻也是可以的啊,在古代,人出了名自然是好处多多。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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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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