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挣扎的将手抽了出来,俏脸通红道:“两位妹妹都在呢。”
吕布愣了愣,讪讪一笑,快速的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隐隐听到房间内传来阵阵打闹声,暗叹道:“看来夫人多了也是没有好处的,想干点坏事都不成。”
刚到州牧府,郭嘉便迎上前来行礼,在吕布的面前,郭嘉没有如同贾诩那般的顾忌,说起话来有时也显得有些随意了些“主公昨晚睡得可好?”
吕布瞪了郭嘉一眼,昨日就是郭嘉带头,才引来文官武将的争相劝酒,文人的说辞让吕布不好拒绝,面对武将的豪爽,吕布也拉不下脸面,幸好昨日吕布喝的不是晋酒,否则早就倒下了。
郭嘉讪讪一笑,急忙赔礼,吕布大婚,并州的文官武将自然是格外的兴奋,也想着多让吕布喝一点,谁知一时没有把握住量,反而将吕布灌倒了,大婚之夜醉倒了,吕布的心情,他岂能不知。
“主公,江东使者周瑜、兖州使者戏策、荆州使者蒯越、扬州使者马郁求见。”郭嘉低声道。
吕布闻言心中一惊,扬州使者马郁就算了,名不见经传,但其他的三位可都是在三国赫赫有名的人物,周瑜是江东的顶梁柱,戏策是曹操的智囊,蒯家在荆州地位斐然,若是能够得到这三人的效忠,何愁兖州、荆州与江东不能得,当然吕布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罢了,世家想要的利益,并州给不了。
“那就先传江东的使者前来吧,对了,命人将文和请来,这周瑜可是个精明之人。”吕布谨慎道,他可不想被周瑜忽悠了。
见吕布语气郑重,郭嘉也是提高了警惕。
见到周瑜,吕布也不禁为周瑜身上散发的气质感叹,怪不得有江东周郎之说,仅凭相貌,周瑜绝对是美男子级别的,一身儒衫,显得风度翩翩,双眼炯炯有神,似乎能够看穿人内心的想法。
“江东使者见过晋侯。”周瑜恭敬的行了一礼。
吕布沉默片刻道:“周大人请坐吧。”
周瑜心中有些不喜,从吕布的语气中,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怠慢之意“晋侯大婚,我主特派在下前来道贺。”
“那就多谢孙将军的好意了,敢问周大人,江东可否已经平定?”吕布的身体微微前倾,笑问道。
周瑜笑道:“启禀晋侯,我主英明神武,平定江东自然不在话下。”他隐隐明白了为什么吕布会如此的怠慢他,昔日孙坚曾向并州军求购战马五百匹,没有付钱,当时讲的是待孙坚回到江东之后,再付钱,没想到回江东之后,一直陷于荆州的战事之中,孙坚更是不幸而亡,临死前还对这件事念念不忘,看来不仅是孙坚没有忘,苦主也在惦记着。www.
“孙将军神勇,自然是能平定江东,昔日文台兄曾向并州求购战马五百匹,言称回到江东之后,便命人将钱粮送到并州,谁知一晃数年,文台不幸身亡,这钱粮始终没有送到并州来,也不是并州在乎这些钱粮,实在是为江东考虑,正所谓人无信不立,若是人人知道江东无信,以后谁还敢与江东往来?”吕布正色道。
周瑜微微皱眉,笑道:“晋侯所言是也,我主经常念叨此事,当初孙将军临行之前,对此事念念不忘,叮嘱我主要将并州的钱粮早日还上。”
“既然如此,敢问周大人,钱粮可否到并州了?”一直沉默的贾诩蓦然问道。
周瑜神色微微一滞“不曾到并州,江东到晋阳山高路远,沿途多有强人出没,唯恐钱粮有失。”
贾诩冷哼道:“一派胡言,江东兵强马壮,岂会畏惧小小的蟊贼,些许钱粮,有大军护卫,哪来的强人窥探?”贾诩一向给人的感觉是温文儒雅的,如今也是忍不住周瑜在那里忽悠,在他的面前,周瑜的那点小心思自然是无所遁形的。
“文和,且听周大人讲完。”吕布戏谑的看向周瑜,周瑜代表的是江东,停留在并州不愿意走,定然是有事相求,否则早就离去了。
周瑜整了整思绪缓缓道:“非是我主不愿意还钱粮,而是想要与并州再做一笔生意。”
“并州战马优良,我主欲求购千匹,待战马送到江东之际,定然将之前所欠钱粮一并还上。”
吕布冷笑道:“若是并州不再出售战马与江东,是不是之前的钱粮就不还了?”
周瑜拱手道:“晋侯,江东断然不会如此,即使并州不再出售战马与江东,那五百匹战马的钱粮,江东也会双手奉上。”
说完这番话,莫说吕布了,就连周瑜自己都不相信,当初孙策可是想着还并州钱粮的,就是他从中阻拦,此番出使并州,若是能够得到千匹战马,他想的是将之前的五百匹战马的前两交付并州,至于这一千匹战马,自然是先用着,理由可以有很多,比如检验一下战马是否能用之类的,随便找个借口,能够以五百匹战马的钱粮得到一千匹,何乐而不为,至于说并州兵强马壮,会引来并州的报复,江东军也不是好惹的,再说并州与江东相距遥远,到时就由不得吕布了。
“若是江东现在能够将五百匹战马的钱粮奉上,并州自然会继续向江东出售战马,否则就是孙文台亲至,也休想从并州得到一匹战马。”贾诩附耳解释一番之后,吕布勃然大怒,这周瑜果然是欺人太甚,幸亏今日让贾诩前来,否则岂不是上了周瑜的当了。
周瑜见吕布身旁的谋士识别出了他的用心,倒也没有在意,他来并州,代表的是江东的意思,毕竟诸侯讨伐董卓之时,吕布对孙坚有救命之恩,这是人所共知的。
“既然晋侯不愿,在下只好回江东复命了。”周瑜拱手道。
吕布神色间闪过一道疑惑之色,从周瑜的言辞中,他听到的是江东的诚意,莫非江东真的打算拿到千匹战马之后一并还钱?到底是贾诩理解错了,还是自己理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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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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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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