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闻言,脸上满是笑意,上前道:“多谢将军。”
曹军进城之后,城内的乱势逐渐被平定,士卒见到曹军除了惊慌逃走之外就是投降,抵抗者寥寥,张榜安民之后,曹操走进了袁术的皇宫。
看着皇宫的繁华,曹操也是暗中咋舌,可见袁术在皇宫上没少花费心思。
“你可愿投靠本侯?”曹操将目光投向了阎象,对于有才华之人,曹操是不吝重用的,比如戏策,本是寒门士子,却为曹操重用,阎象的名头他也是听说过的,只要能够得到阎象的投靠,对于曹军占据寿春极为有利。
“在下是仲家臣子,岂会投靠逆贼?”阎象冷哼道。
曹操大笑道:“什么仲家臣子,不过是袁术自欺欺人罢了,而今寿春被破,难道汝要与袁公路一起赴死?”
阎象却是破口大骂不止,连带着将张勋也是骂的狗血淋头。
曹操冷哼道:“乱臣贼子,竟敢在本侯面前狂吠,来人,将阎象斩首示众,人头悬挂在城门。”
悠悠醒来的袁术见到这一幕,声音虚弱的说道:“孟德,你我昔日相识,还望能善待阎象。”
“臣誓死不降,圣上不可为了臣,而向逆贼求饶。”阎象道。
“来人,给阎司徒一个体面的死法,厚葬之。”曹操见阎象神色坚定,下令道。
虽然处死了阎象,但曹操对于阎象还是心存敬意的,袁术是阎象的选择,相比之下,暗中投靠曹军,反而喝骂袁术的张勋就显得有些薄情寡义了,似张勋这样人,今日会因为袁术的势弱而投靠曹军,他日面对同样的情况,也会背叛曹军,不过张勋毕竟对曹军有功,且张勋在袁术军中有着很高的威望,曹操安抚一番之后,便命张勋整备城内的兵马。
袁术心中也是感动不已,没想到仲家臣子中,只有阎象是如此忠义之辈,可笑自己以往对张勋信任有加。
“遥想当初,公路也是讨伐逆贼董卓的诸侯,袁家四世三公,却是在寿春自称天子,可对得起袁家的先人。”
袁术大笑道:“孟德,什么时候你也成了正人君子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朕岂会畏惧。”
而后压低声音道:“孟德所图者,玉玺,不过你却是得不到玉玺了,哈哈……”
不待曹操追问,袁术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缓缓的倒在了地上,许褚上前一探,见袁术已经是气绝身亡。
“圣上之位,岂是你能垂涎。”曹操叹道。
“主公,夏侯将军在城内发现百余架床弩。”传令兵神色激动的上前道。
曹操大笑道:“妙才真乃本侯的福将也。”攻破寿春,曹操最想得到的莫过于床弩,有床弩之后,大军的实力就能得到更大的提升,他日兵临徐州破之更易,还有沛国部的华雄,曹操也不会放过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稳定寿春的局势之后,曹操留下夏侯渊率领五千兵马镇守寿春,一面向荆州上表,袁术毕竟公然称天子的,攻破袁术之后,得到的好处也是超乎想象的,强盛的仲家,也成为了过往。
刘表得知此事,大喜过望,他最为在乎的是袁术手中的玉玺,只要玉玺在手,何愁不能号令诸侯,床弩制作之法,他也知道不可能从曹操的得到,毕竟曹操与荆州是有着很深的仇怨的。
“可有玉玺的下落?”刘表将目光投向了荀攸。
“袁术至死不肯吐露将玉玺放在何处,山阳侯并未得到玉玺。”荀攸拱手道。
“不过是山阳侯的托辞罢了,莫不是山阳侯想要效仿袁术?”蒯越冷哼道。
荀攸神色自若的拱手道:“昔日董卓祸乱朝纲,山阳侯兴兵讨伐逆贼,袁术在寿春妄称天子,山阳侯亦是亲自统兵征讨,如今山阳侯更是攻破了逆贼袁术,此等忠心大汉的臣子,蒯大人如此说,岂不是令天下人寒心。”
蒯良上前道:“山阳侯攻破了寿春,令逆贼袁术授首,自然是大功一件。”
刘表也知现在当以安抚曹操为主,于是下令让曹操负责寿春之事。
袁术的败亡在诸侯的意料之中,最让诸侯忌惮的是曹操肯定得到了床弩的制作方法,若是曹军拥有了床弩这样的利器之后,将会是何等的可怕。
孙策才是最为郁闷的,本来张勋最先联络的人是他,不想却是被曹操将原本属于江东的东西给夺走了,不过此时孙策正准备夺取江夏之事,相比于寿春,他更为在乎的是江夏。
看着眼前的水车,吕布露出满意的笑容,水车使用的极为方便,车身用三块板拼成矩形长槽,槽两端各架一链轮,以龙骨叶板作链条,穿过长槽;车身斜置在水边,下链轮和长槽的一部分浸入水中,在岸上的链轮为主动轮;主动轮的轴较长,两端各带拐木四根;人靠在架上,踏动拐木,驱动上链轮,叶板沿槽刮水上升,到槽端将水排出,再沿长槽上方返回水中。如此循环,连续把水送到岸上,而且极为省力。
“此物可有名称?”吕布笑问道。
“尚,尚未,未取,取名。”得到吕布的赞赏,马钧兴奋的脸色涨红。
“不如就叫龙骨水车吧。”吕布沉思片刻道。
马钧拱手道:“多,多谢,谢晋,晋侯赐,赐名。”
“马大人有什么奇巧的东西,尽管在匠作坊内打造,此次马大人打造龙骨水车,于并州百姓极为有利,以后就与程大人一般,享受太守的待遇,出行可穿太守的服饰。”吕布道,他明白马钧这样的人才对于并州有着多么巨大的作用。
“多,多谢,谢晋侯。”马钧激动的拱手道,出行能够穿太守的服饰,这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
“主公,马大人曾经改造过织绫机,据说能提高四倍织布的速度。”程老汉道。
“哦,竟有此事,可命匠作坊全力打造这种织绫机。”吕布喜道。
若是能够极大的提升织布的速度,在并州未尝不能建造一个织布厂,布匹也是日常所需。
(本章完)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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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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