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无奈的拱手称是,将圣旨递给了贾诩,没想到汉室如今竟然也到了这种地步,当初刘表继承大统之时,荆州上下无不想着成就一番功业,辅助帝王振兴汉室,多么巨大的功劳,而他们也必将名留青史,可是在一次次与诸侯的交锋之中,让蒯越意识到了,原来继承了大统,诸侯依旧会我行我素,只是想着从圣上手中讨要好处罢了,就连骠骑将军和司隶校尉这样的官职都能用来交易,如何不令人心寒。
张榜安民,是并州军稳定一座城池之后,最先要做的事情,无论百姓信还是不信,皆要将晋侯治下的种种告诉百姓,时间的推移,会将这些不信任逐渐抹去,吕布有这个信心。
百姓是淳朴的,只要能有安定的生活,就不会铤而走险,至于说造反,那是实在没有活路的情况下才干的事,谁会愿意将脑袋放在裤腰带上生活。
事实证明,即使是在古代,信息的传播速度也是很快的,在并州军没有张贴告示之时,城内的百姓已经大致知道了并州的一系列政策,这也得益于纪灵和一干军中将领的宣传。
得知与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这是并州军正式公布的消息,还是很具有说服力的。
占据河东之后,卫家和裴家的离去,也免去了实行并州政策的苦恼,裴家与卫家在河东有着很大的势力,同样占据的良田也是最多的,粗略统计之后,吕布发现仅仅是两家占据的田地就占据了河东安邑城外田地的六成,六成田地被两家占据,再加上一些小世家的侵吞,能到百姓手中的有两成已经不错了,可见河东的百姓生存压力的还是很大的,估计也只能勉强做到自给自足。
安邑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分田,在闻喜的魏延却是遇到的阻挠,闻喜县令卫长乃是河东卫家的旁支,自然不会屈服在并州军之下,而且卫长善于拉拢民心,这些年在城内没少宣传并州的坏处,将并州军也说的一无是处。
此时城外的并州军有三千之众,城内的守军亦是有两千人,卫长调动百姓日夜加固城墙,面对并州军的挑衅也是固守不出,而城内的世家对于并州军只有抵抗之心,纵使魏延效仿吕布在安邑之事,也没有取得太大的效果。
卫长最为擅长的就是制造言论,而且命令军中的士兵,在城内宣扬并州军是如何的残暴,百姓获取消息的渠道也仅仅是局限在道听途说之上,不过在他们的眼中,官府还是有着很大的威信的,于是并州军成了十恶不赦之辈,每逢攻破城池之后,甚至会大肆屠杀军民,恐慌之下,百姓加固城墙的热情更加的高涨,甚至不用士兵在一旁监督,少部分的百姓或许知道一些事情,在当前的形势下,又如何敢说。
见到这样的情况,卫长也是暗暗自得,并州军再精锐又能如何,闻喜刚刚收获的米粮,还没有运往安邑,城内的粮草足够两千大军一年之需,只要安邑城能够守住,并州军就休想踏入闻喜半步。
面对这样的情况,魏延一筹莫展,空有一身本领,面对固守不出的河东军,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不停的派遣士兵在城外叫骂,阻拦闻喜的军队支援安邑。
虽然魏延明白这也是吕布将他派往闻喜的目的所在,作为一名有着远大志向的武将,他渴望得到更多的战绩,这一次率领三千兵马前往闻喜,魏延可是抱着将闻喜攻克的信心来的,尤其在得知赵云攻占大阳之后,他更加的急切了,暗骂为何闻喜的守军不能如同大阳的守军一般,直接在城外摆开兵马与并州军决一死战。
吕布攻占安邑的消息传来之后,魏延更是心急难耐了,若是吕布率领大军来攻打闻喜,这会让他没有颜面,攻下闻喜,就是他在并州军中大展拳脚的开始。
“子远,如今主公攻下了安邑,赵将军也是攻破了大阳,你可有什么良策?”魏延问道,虽然在诸侯联军攻打袁术之时,两人之间曾经有些不愉快,在多次的合作中,魏延也渐渐放下了,他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在当前的形势下,唯有两人联手,才能建立更多的功勋。
陈兰皱眉沉思良久“将军可将安邑城破的消息传到城内,说不定会有一些作用,安邑乃是河东的郡治所在,而卫长固守闻喜,也是因为安邑尚在河东军的手中。”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计策了吗?”魏延道,这个方法虽然不错,却是不能在短时间内起到太大的效果,他要的是以最快的速度攻破闻喜。
陈兰微微摇头。
“子远,你我二人加入并州军时日尚短,而在并州军中,一切都以军功为先,在下虽是偏将却得主公信任,若是不能攻破闻喜,何以报主公之恩。”魏延道:“子远而今只是一名校尉,难道就不想更进一步?”
陈兰也是心动了,魏延的话很有道理,这或许就是二人在并州军中崭露头角的机会所在,攻破闻喜与牵制闻喜的军队,虽然只有一词的差距,其中所代表的含义可是有着很大的差别,若是能够以三千兵马攻下闻喜,在并州军中也就有了一定的地位,这样的机会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毕竟并州军中最不缺少的便是猛将了。
“若是让我军兵马扮作河东军如何?”陈兰也是开动脑筋。
魏延摇头道:“那卫长胆小如鼠,而且如此谨慎,定然不会相信。”这些日子里,魏延也算是体会到了卫长的小心翼翼,四座城门完全封死,俨然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面对这样的守将,除非强力攻破,或者是城内有变动。
就在二人苦思冥想之际,一名将领神色兴奋的闯了进来,见魏延眉头微皱,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急忙抱拳行了一礼。
“何事如此匆忙?”魏延不悦道,这名将领也是从荆州军中跟随他到并州军来的,再见识了并州军之后,他也是没少花费心思整治跟随他的三十余名士兵,但效果却不是很好。
(本章完)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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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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