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南城门的乌桓士兵虽说有千人,但是面对陷阵营那紧密的配合,凌厉的刀枪,不过一个时辰,看守城门的士兵便开始了逃跑。
而吕布同样没有闲着,率领登上城墙的三千士卒,向着蹋顿发起了冲锋,只要大军进城之后,这场战争基本上也就落下帷幕了,至于说蹋顿想要在城内狙击幽州军,在吕布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若是选择在城内狙击敌军的话,人和是必须要有的,肥如虽然为乌桓人占据,但是城内的汉人不在少数,汉人最为痛恨的便是这些乌桓人,岂会配合他们,再说此时乌桓大军已经丧胆,幽州军发起的猛烈攻城,已经让乌桓人没有了战意。
城外大军之中,张辽见己方士兵夺取了城墙,一面命令士兵不断的登上城墙,支援吕布,一面命令骑兵做好准备,一旦城门大开,就要冲入城内给乌桓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己方势如破竹的攻下了南城墙,让阎柔更加的震惊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肥如城会这么快被攻下,肥如城为蹋顿占据之后,俨然就成了乌桓人在塞内的另外一个据点,而今这个危害辽西乌桓人,就要被赶出,他的神色间除了震动之外,还有激动。
打开城门之后,陷阵营转身投入到了对战蹋顿的阵型之中。
虽然不断有守军源源而来,但是面对吕布等人和陷阵营的进攻,蹋顿麾下的将士在不断的后退,大多数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乌桓士兵,甚至开始了逃跑,战争的残酷,已经让他们生不出抵抗之心,什么乌桓人的荣耀,在敌人绝对的实力面前被击溃,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想要逃出塞外,也不愿面对眼前的幽州军将士。
三千名骑兵进城之后,向着蹋顿的大军冲去。
夕阳西下,城上城下城内,皆是密密麻麻的尸体。
蹋顿也是感觉到口干舌燥,己方将士的不断后退,让他也有一种放弃抵抗逃跑的心思,不过若是就这样撤退之后,城内的两万乌桓大军还能剩下多少呢,一旦这些守军覆没在了肥如城城内,即便是乌桓人退到了塞外,也休想有好的下场,辽东人不会放过他们,而强大的晋侯也同样不会任由他们在塞外。
蹋顿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是后悔出兵塞内,还是后悔和吕布联合,正是和吕布的联合,让精锐的乌桓士兵战死在临渝城外,否则乌桓人也不会面临眼前的险境,有精锐士兵镇守肥如城的话,即便是汉军有着霹雳车这等利器,也休想攻破肥如。
“当初是本王之错,不该攻打右北平。”蹋顿长叹道,在他看来正是攻打右北平之事,将吕布从并州吸引到了幽州,否则有两千乌桓骑兵在幽州军中效命的乌桓人,待遇定然和匈奴人是一样的。
不过眼前的局势已经容不得蹋顿做更多的思考,伴随着骑兵进城之后,本就士气低落的守军,面临的是一面倒的屠杀,没错就是屠杀,尤其是汉军骑兵手中的弯刀给他们留下了终身难忘的记忆。
一些乌桓士兵震惊的看着手中的兵刃,与弯刀接触之后,许多士兵手中的兵刃竟然出现了断裂。
这种情况早在和陷阵营士兵接触的乌桓士兵便发现了,不过他们更多是死在了战场上,没有将陷阵营将士手中兵刃可怕的消息带回军中。
兵败如山倒,蹋顿想要依靠城池内狭小的地形,阻击幽州军骑兵的想法在骑兵的锋芒下,开始了大逃亡。
吕布没有放过这个痛打乌桓人的机会,骑兵、陷阵营、陈到麾下的弩兵,不停的击杀着城内的乌桓人,哪怕是乌桓人中的平民也不放过。
在乌桓人中的汉人,发现这段时间乌桓人有些魂不守舍,面对他们,也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动辄打骂,一些乌桓人甚至暗中向他们示好,打探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是汉军到了城外,正在攻打肥如。
城内幸存的百姓得知汉军到了的消息后,心情是激动的,寻常汉人是难以理解他们在乌桓人的手下是怎么的生活的,完全就是猪狗不如的生活,汉人女子的下场更惨,只要是被乌桓人看中了,直接就拖入帐内,反抗的汉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汉人百姓曾想过反抗,不过反抗的人即便是联合起来,又岂会是穷凶恶极的乌桓人的对手。
“汉军来了,杀光这些乌桓人,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一个汉人百姓,劈手夺过一名乌桓士兵的长刀,反手一劈,血如泉涌,而后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大喊道。
即便是居住在城内,乌桓人也是按照部落划分的,他们将汉人百姓当做是战利品,任意妄为。
这一声大喊也是唤起了许多百姓胸中的血性,他们想到了死去的亲人,想到了被破坏的家园,虽然是赤手空拳,依旧向着乌桓人的住处发起了攻击。
此时城内的乌桓人人心惶惶,对于反抗的汉人百姓,他们依旧没有手软。
越来越多的汉军士兵进入肥如,肥如城宛如人间地狱,汉军对乌桓士兵的屠杀,汉人百姓的反抗,整个肥如城陷入到了战争的海洋。
蹋顿见大势已去,不待与各部落的族长会面,带领五千人的大军,向着塞外狼狈逃去,只要能够逃回到部落之中,凭借手中的数千兵马,他就有从头再来的机会,至于说幽州军会出塞外攻打乌桓人,乌桓人也不会畏惧。
虽说草原上的鲜卑人和乌桓人彼此看不起,但真正的危难来临,他们会联合在一处。
“蹋顿哪里走!”却是黄忠率领千名骑兵杀到,进城之后,吕布就料定蹋顿会夺路而逃,从蹋顿以往的表现来看,这个乌桓人推举出来的首领很怕死。
蹋顿见是汉军骑兵杀来,命令麾下将领率领千人抵挡,急忙逃窜。
这名将领在蹋顿刚刚离去之后,便选择了投降,蹋顿不想死,他同样不想死,再说乌桓人已经败了,跟随蹋顿返回塞外,又能如何,看眼前的形势,汉军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投降。
(本章完)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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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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