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林面如死灰,心知遇到了厉害的对手,连金钱都不贪婪的士兵,该怎么去对付,唯一能做的就是束手就擒了,没想到阳家最终还是要没落了,壮大在阳仪的手中,却是要没落在他阳林的策划下。
秦严撤退之后,赵数带领数名飞鹰士兵紧紧跟随,没有了秦严,场上的秦五压力很大,独自面对典韦的时候尚且难以应付,何况还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吕布呢。
场面上的形势为飞鹰士兵和随行而来的士兵控制之后,吕布冷哼一声,仗剑上前。
面对着吕布精湛的剑术,秦五的形势岌岌可危,手中的宝剑早已是变得坑坑洼洼,此时想要脱身已经不能。
“铿”两人的长剑再次碰撞,秦五手中的长剑成了两段,而吕布的青釭剑亦是落在了秦五的脖颈之上。
秦五放弃了抵抗,想要寻死,却是没有足够的勇气,但凡走到一定的位置上之后,对于性命就更加的看重,何况秦五相信黑冰台的人会来救他的。
“将此人捆绑起来。”吕布命令道。
当吕布走出阳府之后,阳府的外围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士兵,与此同时在陈家和赵家的门外亦是出现了军队,敢于在城内谋划刺杀晋侯,仅仅是这个罪名,就足以让三家死无葬身之地了。
阳林、陈益、赵立早已是面如死灰,当刺客败退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化成了云烟。
将三家之人连带秦五下狱之后,吕布对三家展开了大清洗,吕布一直想要对待世家的手段更加的柔和,但是这些世家却是始终不满足,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不惜性命。
城内的世家得知这件事后,亦是人心惶惶,他们不确定这是否是吕布想要和世家撕破脸面的前兆,不少世家甚至暗中前往柳家示好,毕竟一力选择让吕布入主襄平的是柳家。
柳泰也是有苦难言,本来一切都是在向着好的方面发展,偏偏在中间的时候出现了三家之事,以柳家在城内的手段自然能够得知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同时也惊叹于三家的胆大,在这样的时候,还敢谋划刺杀吕布,即便是吕布在阳府内遇害,三家也休想得到任何的好处,疯狂的幽州军会让三家的人全部陪葬。
出现在阳府的黑衣刺客亦是引起了柳泰的警觉,这时柳泰突然想起吕布曾经询问在王府是否出现过神秘的人物。
“将当初在王府的下人唤来。”柳泰沉声道。
秦严逃离阳家之后,不敢在城内做任何的停留,匆忙逃出了城内,通过这件事也让他看到了吕布的厉害之处,当初还以为凭借十余名刺客就能让吕布在阳府内授首,但事实让他清楚,即便是没有后来的士兵,他们也休想占到便宜,吕布的剑术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地步,堂堂晋侯、骠骑将军能够有如此厉害的武艺,足以让所有人惊叹了。
“少主,属下办事不利,未能刺杀晋侯。”秦严面露羞愧之色,对于当初秦将军刺杀晋侯失败,他曾颇有微词。
少主宽慰道:“晋侯勇武,天下皆知,若是仅凭十余名刺客就能让晋侯身死,恐怕晋侯早就亡了。”在这一点上,少主看的还是比较理智的。
“少主,刺客晋侯失败,晋侯定然会有所警觉,不如早日离开辽东。”秦严道。
少主长叹一声,没有言语,黑冰台给吕布造成了极大的困扰,而吕布何尝不是让黑冰台感觉到麻烦,当初黑冰台以为吕布不过就是一名武夫罢了,派遣刺客便能轻易得手,而今看来,是黑冰台这些年太过顺利,忽视了诸侯的力量。
据说吕布在晋阳招揽了昔日的帝师王越,训练江湖人士,想必这些人就是为了对付黑冰台的刺客。
“当初父亲在辽东花费了很大的精力,若是这般就轻易的撤退,回去之后有何颜面面对父亲。”少主道。
“少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辽东虽然重要,但是黑冰台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即使晋侯武艺高强,但是晋侯的亲人,却是不通武艺之人,据说晋侯的夫人已经生了孩子,到时只需要控制住晋侯的家人,何愁晋侯不能就范。”秦严缓缓道,作为一名刺客,他们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达成目标,而不是行事的手段是否光明磊落,对于刺客来讲,只要完成了人物,哪怕是再下流,也无所谓,他们行刺,本身就是不想留下姓名。
少主微微点头道:“传令辽东的刺客,全部撤离,既然公孙家无能,就莫要怪我等薄情了。”
对于公孙家,黑冰台没少给予帮助,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公孙家同样没少帮助黑冰台,如城外打造兵刃的地方,就是公孙度做出了极大的让步,这件事在辽东除了公孙度与公孙康之外,麾下的官员亦是不知。
与秦十九一般,秦五绝对是硬骨头,无论下面的人如何审问,始终不吐露半个字,面对酷刑,闭口不言。
命令飞鹰士兵将秦五秘密押到晋阳,吕布将目光放在了玄莬,此行前往幽州不仅仅是平定乌桓人和辽东那么简单,还有草原上的鲜卑人,这才是威胁到治下最为主要的力量。
“主公,柳泰求见。”典韦低声道。
“柳泰?让他进来。”吕布道。
柳泰亦是注意到了吕布铠甲上的血迹,可见在阳府内的遭遇并非是外面流传的那般,吕布对待世家的手段虽然严厉,他却是明白,只要世家没有触犯到吕布,是不会遭受到如此灾难的。
“晋侯今日在阳府遇刺,卑职得知之后十分惶恐。”柳泰道。
“惶恐?”吕布笑道:“世家中人,不定有多少人想要置本侯于死地呢,本侯身死,他们只会击掌相庆吧。”
柳泰急忙道:“柳家投靠晋侯绝对没有异心,一切听从晋侯的命令行事。”
“城内的刺客是怎么回事?莫非你告诉本侯不知?”吕布目光灼灼的盯着柳泰问道,柳家在襄平城内独大多年,对于城内情况的掌握,比之刚刚入主襄平城的吕布强了不知多少倍。
(本章完)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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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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