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率领飞骑,直接将鲜卑人的营地撕裂成了两部分,鲜卑人的抵抗虽然顽强,但他们面对的是战无不胜的飞骑,对付鲜卑人,飞骑可是很有经验的,只是之前汉军不要俘虏,让走投无路的鲜卑人拼死抵抗。
战场上的形势,在向着鲜卑最不利的方向发展,素利等人虽说是竭力抵抗,铠甲兵刃和战力上的巨大差距,不是依靠下面人的血性就能弥补的。
冲杀的过程中,吕布一直在关注着代表鲜卑中军的大旗,只要将鲜卑的中军击溃之后,没有了指挥的鲜卑人就是一盘散沙。
“三位大人,飞骑正在向这里杀来。”一名千夫长神色匆忙的策马赶了过来。
素利闻言面色大变,忙道:“让骑兵拦住飞骑。”
言毕,素利也意识到了不妥,己方的骑兵不说在实力上,就是在数量上与飞骑比起来亦是差了很多,面对飞骑的冲锋,摆在鲜卑人面前的道路只有一条,那便是撤退。
方天画戟、赤兔马,所到之处,鲜卑士兵纷纷避让,吕布已经用他那强悍的武艺让鲜卑人折服。
“素利,拿命来。”吕布大喝一声,杀向人群中分外显眼的素利等三人。
“放箭!”素利可是知道吕布的厉害,急忙命令道。
数十名弓箭手匆忙之下将箭矢射向了吕布,方天画戟挥舞的密不透风,箭矢纷纷被击落。
弓箭兵见此,纷纷避让,否则一旦骑兵靠近之后,他们就只有死亡。
阙机怒喝一声,手持长刀迎了上去,战斗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退后是死,冲上前也是死,与其如此还不如死的轰轰烈烈一些,阙机怎么说也是东部鲜卑第一勇士。
阙机在东部鲜卑之所以有如此高的威望,就是因为他的武艺,阙机杀上前去,亦是提升了不少士气。
“素利,不如尽快撤退吧。”弥加道。
素利面色阴沉的冷哼道:“阙机尚在前方拼命,若是撤退,岂不是将阙机置于死地。”
“汉军凶猛,留下也是无益,若是让汉军将我军击溃之后,鲜卑部落的子民该何去何从。”
素利闻言沉默了,鲜卑的大军可以战死,可以失败,但不能承受的是鲜卑部落的子民覆灭。
在阙机的眼中,吕布手中的画戟只是轻轻一抬,自己最为凌厉的一刀就为吕布挡住,从长刀上传来的力道,让阙机心惊不已,他的力量在鲜卑部落中算是很大的了,与吕布起来,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三合之后,阙机身死,画戟的戟尖上出现了阙机的头颅。
“阙机已死,降者不杀!”吕布大喝道。
跟随吕布的骑兵齐声大喊,汇聚在一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战场,鲜卑人中有不少是能够听得懂汉人语言的,他们听到这番话后明显有些迟疑了,能够活下去,没有人愿意选择去死,鲜卑人之所以英勇抵抗,在一定程度上与汉军不要俘虏有关系。
一名鲜卑士兵看着越来越近的飞骑士兵,扔掉了手中的兵刃,惊恐的看着冲来的骑兵。
战马上的飞骑手中的缰绳一抖,战马从鲜卑士兵的身旁呼啸而过,后方的骑兵亦是没有为难这名投降的鲜卑士兵。
劫后余生的鲜卑士兵,面露庆幸之色,此刻就算是他们的首领说的再好听,他也不会拿起兵刃参加战斗了,战场上的惨烈,深深的刺激了他,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汉军会如此厉害,以往汉军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最初投降的鲜卑士兵脱离了危险,没有被汉军杀死,越来越多的鲜卑士兵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方才还竭力反抗的鲜卑人,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但凡是飞骑出现的地方,鲜卑士兵就会放弃手中的兵刃,这让冲锋起来的飞骑很难受,他们要尽力躲避投降的鲜卑士兵。
阙机的身死,亦是刺激到了弥加,素利也是面色惨白,以阙机的武力在吕布的手中仅仅是支撑了三个回合,而汉人“投降不杀”的口号是催发鲜卑大军溃败的主要因素。
鲜卑人是强悍,但在如此劣势下,亦会害怕死亡。
“撤退。”素利无奈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鲜卑人想要逃走,吕布却没有打算这样轻易的放过鲜卑人,而今鲜卑人心惶惶,正是一举将鲜卑彻底击溃的大好时机,除去抵抗的鲜卑大军之外,在草原上或许还有很多鲜卑的部落,但是他们难以形成有效的抵抗,面对汉军的到来就只能投降或者是远遁。
吕布率领飞骑,追杀了撤退的鲜卑士兵三十余里,沿途到处是投降的鲜卑士卒。
收拢军队,这次的战斗,俘虏的鲜卑人达到了一万多人,更多的是普通的鲜卑人。
派遣一名将领将俘虏押解回幽州之后,吕布则是率领飞骑继续追杀鲜卑人。
中部鲜卑,在黄忠率领烈阳弓骑到来之后,鲜卑部落的形势更差了。
中部和东部大军的接连失败,引起了整个鲜卑的震动,越来越多的部落开始逃亡,没有人愿意成为俘虏,这些年,汉人的俘虏在鲜卑的部落中是什么样的待遇他们可是亲眼目睹,他们不认为成为俘虏之后会有好的待遇,草原那么大,吕布不可能赶尽杀绝。
当然,这只是鲜卑人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在黄忠将中部鲜卑击溃之后,吕布命令黄忠继续追击,至于俘虏,则是由后面的步卒来负责,得到的牛羊更是不计其数。
兖州州牧府,幽州军大破鲜卑军的消息传来之后,州牧府内的官员除了觉得解气之外,还有着担忧的情绪在滋生,再次击败鲜卑的联军之后,吕布在大汉的威望已经达到了无人能及的程度。
祸乱大汉多年的鲜卑人,在遇到了吕布之后频频倒霉,足以说明幽州军和并州军的强悍。
并州军强悍,还在众人的理解范围之内,毕竟是跟随吕布很久的队伍了,然而幽州军组建的时间并不长,甚至说很短,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有如此战斗力,吕布是何等的可怕。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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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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