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士兵却是不顾大喊大叫的将领,忠实的执行了樊稠的命令,不管如何说,樊稠是他们的主将。
处理完将领的事情之后,樊稠缓缓道:“方才张将军之言,亦是本将军之意,在座的诸位谁也不想成为逆贼,而晋侯是朝廷册封的大将军,一旦投靠之后,我们就成为了朝廷的将领,且并州军军力之强盛,想必各位已经见识到了,现在还有何人不满,尽管明言。”
樊稠展示出的铁血一面,让下方的张绣暗中点头,在这种时候,若是身为主将不能掌控军中的形势的话,这名将领无疑是失败的。
见众人没有异议,张济道:“诸位跟随本将军出城迎接晋侯大军进城。”
东城门外,衣甲鲜明的飞骑将士,静静伫立在距离东城门两箭之地,在飞骑的另一侧则是烈阳弓骑,这是两支代表着并州军最为强悍战力的队伍,尤其是飞骑,自从组建以来,屡战屡胜,令草原上的鲜卑人闻风丧胆,让天下的诸侯谈之色变,诸侯之所以对骑兵如此热衷,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飞骑的影响。
虽说袁绍麾下的先登死士能够与骑兵抗衡,曾经令不可一世的白马义从折戟沉沙,然而先登死士的训练却是不传之秘,相比而言,骑兵的训练就简单了很多,只要有战马,而后挑选出骑术精湛的骑兵,用心训练,在战场上就是不可小觑的力量,骑兵在战场上的地位也不是步卒能够比拟的,这样的情况导致战马的价格越来越昂贵,即便如此,诸侯对于战马仍旧是趋之若鹜。
在骑兵之后,则是陷阵营的将士,飞骑和烈阳弓骑代表的是并州军骑兵之中的最强,而陷阵营则是代表着步卒最为强悍的力量,在目前的并州军中没有之一,纵然陈到麾下的强弩军遇到陷阵营,也只有躲避一途,在防御上,陷阵营已经做到了极致。
城门缓缓打开,张济、樊稠率领一众军中将领从城内走出。
“拜见晋侯。”看见为首的吕布,张济、樊稠急忙上前行礼道。
吕布翻身下马,将二人扶起道:“以后两位将军就是本侯麾下了。”
见到吕布的作为,张济和樊稠心中颇为感动,以吕布的身份,能够当众做出这般举动来,足以体现对二人的重视,无论张绣对于吕布有着怎么样的信心,在真正见到吕布的时候,二人心中仍旧有着彷徨。
“晋侯乃是主公,礼节不可废也。”张济道。
吕布暗中赞许,从张济的行为就能看出其已经将自己当做并州军的将领来看待了,这样的人会很容易放正自己的位置。
“两位将军,这就随本侯进城吧。”吕布提醒道。
“晋侯请。”张济、樊稠身后的将领急忙闪开一条道路,他们知道从此以后他们的命运就掌控在了吕布的手中。
城内的士兵在张绣的组织下聚集在一处,他们的手中没有了兵刃,身上没有了铠甲。
并州军进城之后则是迅速的将城内的控制权接管了过来,城头上的旗帜换成了并州军的旗帜,从此在三辅地区叱咤多年的张济和樊稠落下了帷幕,至于说他们以后在并州军会有如何的待遇,完全取决于他们自身的能力了。
将城池彻底掌控之后,通过城内不断传来的消息,吕布的心情却是没有那般轻松,高陵城内可以用混乱来形容,尤其是当张济和樊稠手下的兵马聚集在城内之后,西凉军蛮横的作风没有改变,倒霉的就是普通的百姓,而百姓在将领的眼中,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似张济和樊稠之所以能够在左冯翊立足,凭借的是麾下的士卒,若是因为百姓而得罪军中的将领,是为不智,且张济、樊稠对于治下的管理本就不擅长,否则左冯翊岂会变得如今的局面,能够维持大军的开销,已经极为不易了。
并州军接管城池之后,最先做的就是张榜安民,这在并州军中已经是惯例了。
至于说高陵城内的百姓,早已在西凉军的压榨下变得麻木了起来,他们只要勉强能够活着就行,谁是城池的主人,对他们没有太大的影响,城内消息灵通的百姓亦是听说过并州的种种,心中难免会有一些期待。
当晚,吕布在军中宴请军中的将领和城内有影响的人物,令吕布诧异的是,在左冯翊这般复杂的形势下,城内竟然还有三个世家存在,可见三家是有这样一定手段的。
张济、樊稠为吕布引荐之后,便开始了宴饮,由于是在战事期间,宴席上并没有出现酒水,既然严令麾下的将士不能饮酒,吕布就会在这方面率先垂范。
因为张济和樊稠一方是刚刚投靠并州军,在宴席上表现的比较拘束,许多将领看向吕布的目光有着淡淡的畏惧,虽说是在左冯翊地区,但是吕布的威名可是如雷贯耳,很多有关吕布的事迹在三辅之地流传。
三辅之地虽说为李傕郭汜等人掌控,但是对于经过的商人,这些人却是没有为难,而是根据商人车队的规模收取一定的钱财,三辅之地经过李傕郭汜等人的祸患之后本就显得有些萧条,若是再对商人严加阻拦的话,情况会更惨。
而商人的消息渠道很广,尤其是前往并州经商的商人,道听途说下,难免会将了解的东西在经过的城池流传。
吕布亦是为张济和樊稠等人介绍了麾下的主要将领。
宴席散去之后,吕布将张济、樊稠和张绣留了下来,若问对三辅之地情况的了解,就算是飞鹰士兵打探出来的消息也不及这三人。
欲要将李傕、郭汜攻破,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对手。
吕布可不认为李傕、郭汜有那么简单,能够在长安盘踞多年屹立不倒,定然尤其独到之处,否则汉阳的马腾岂会需要联合并州攻打长安?长安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他相信马腾是了解的。
张济等三人行了一礼之后,在吕布的示意下落座。
(本章完)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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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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