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管宁的目光岂会看不出吕布的野心,不过君主有着这等野心,对于治下的臣子而言却是不小的鼓舞,他们自然希望自己的君主能够有着更大的进取心,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取得更高的成就。
“兰儿,你看萧牧此人如何?”吕布笑问道。
严兰低声道:“妾身对于萧牧还是比较满意的,玲绮的年龄也不小了。”
吕布微微点头,看来吕玲绮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众人散去之后,萧牧却是找到了吕玲绮。
即便在长安学府之中有着不少的女子,孤男寡女相处,仍旧会引来非议的。m.
“玲绮,在下已经向家父言明,家父已然同意了此事,不日就会派遣人前来提亲,你家中如何?”萧牧说道。
吕玲绮俏脸飞起片片红霞,心仪的男子当面说出这等事情,让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很好,给人以幸福、甜蜜之感。
“家父已经答应了此事,待此事征求家母的意见之后,便能定下。”吕玲绮道。
萧牧闻言微微一愣,一般男子在家中是有着绝对的地位的,在吕玲绮婚事上面还要征求其母的意见,可见吕玲绮的母亲在家中也是有着不低的地位的,想到吕玲绮的父亲,萧牧能够感觉到其不凡之处。
不过对于吕玲绮是普通人家的子女,他是不介意的。
“玲绮,其实有一件事情,在下隐瞒了你,还望玲绮勿怪。”萧牧道,既然两人已经走到了而今的地步,萧牧觉得不应该再隐瞒下去了。
吕玲绮扑闪着双眼看着萧牧。
“家父乃是并州军的副将萧衍,在下曾经答应家父,若是不成就一番功名之后,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家父对于依仗家世欺凌弱小之辈是极为仇视的,是故在下一直隐瞒了下来。”萧牧道。
吕玲绮闻言却是喜出望外,原本以为萧牧只是普通人家的子弟,若是如此的话,两人成亲的话,肯定还会有着不小的难度,没想到萧牧还有这等身份。
“此事是在下隐瞒在先,不过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无论玲绮的家世如何,在下都会风光迎娶玲绮,以后玲绮就是正室。”萧牧道。
吕玲绮闻言却是笑了起来,萧牧并没有成婚,若是他到了萧家之后不能成为正室的话,才是咄咄怪事了,他的父亲可是吕布,这样一来的话,说服母亲就简单了很多。
“无妨,其实我也隐瞒了你一件事情。”既然萧牧表明了身份,她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隐瞒。
萧牧微微一愣,不由问道:“何事?”
“家父乃是晋王。”吕玲绮说完之后,转身跑开了。
萧牧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良久未曾反应过来,吕玲绮的父亲竟然是晋王,这等消息对于萧牧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晋王那是何等的人物,而今他却是在与晋王的女儿私下里交往,还担忧吕玲绮的家世配不上自己,他觉得应该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件事告知萧衍,不然的话,肯定会出不小纰漏。
萧牧更是想到了当初在酒楼内的一幕幕,自己竟然在晋王的面前侃侃而谈,晋王是何等人物,那可是萧衍都交口称赞的人物,若是让萧衍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该为他感到自豪,还是感到惶恐。
回想起来,在酒楼的时候,他虽然从吕布身上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然而在言谈之间,吕布给人的感觉却是随和,并没有身为晋王的架势,而当时的吕布肯定是乔装过的,不然何以与今日有如此大的区别。
一个人可以乔装打扮,但是其流露出的气质却是无法更改的。
不知道陈玉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有着什么样的反应,陈家的地位就算是再显赫,与吕布比起来,还是有着太大的差距的,可以说只需要吕布一句话就能让陈家倒霉,这也是身为君主所具备的绝对权威,在吕布治下,何人不畏惧,连庞大的世家都被吕布收拾的服服帖帖,何况是吕布治下的官员呢。
萧牧摇了摇头,将混杂的思绪放到一旁,深吸几口气之后,才缓和了一下方才激动的心情。
陈玉见吕玲绮面色通红,还以为是萧牧欺负了吕玲绮,方才他可是得知,萧牧竟然与吕玲绮单独相处,在交谈什么,这让陈玉心中不能平静,陈立已经答应求亲的事情,成功的几率是很大的,一旦成功之后,吕玲绮就是陈家的人了,而他更是不容许以后自己的妻子与他人有着密切的交往。
“玲绮,是不是萧牧那登徒子欺负你了?”陈玉拦住吕玲绮问道。
吕玲绮摇了摇头,跑开了,此时她心中已经在想着萧家的人来王府求亲,而后萧牧将她迎娶,吕布只要答应了这件事情之后,就算是陈玉背后的陈佳有着多么强大的势力,难道还敢于吕布作对不成。
陈玉见到吕玲绮的表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从吕玲绮的情绪上,他能够感受到吕玲绮的兴奋与激动。
见萧牧神情有些呆滞,陈玉心中极为不满,论相貌,他比之萧牧差不了多少,论家世的话,萧牧更是拍马难以追赶,不知道吕玲绮是怎么回事,偏偏看上了萧牧。
“不知陈兄何事?”萧牧见陈玉走来,拱手道。
陈玉拱手回礼道:“萧兄,家父已经答应在下迎娶玲绮之事,不日就会派遣人前往吕家求亲,还望萧兄日后不要烦扰玲绮才是。”
萧牧不解的看了陈玉一眼,旋即想到陈家的家世,心中恍然,陈玉乃是陈家之后,而在陈玉看来,吕玲绮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罢了,若是陈家之人场面求亲的话,肯定是会成功的,如此一来,吕玲绮就成为了陈玉之人。
不过吕玲绮的身份没有陈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本来想要提醒陈玉一番的,但是看到陈玉得意洋洋的模样,萧牧忍住了。
“若是陈兄提亲能够成功的话,在下定然不会叨扰。”萧牧道。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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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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