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支弩箭夹裹着无边的威势向着象兵而来,每三架床弩的目标就是一头战象,这些床弩兵是经过战场上考验的,他们对于自己的准头还是有着很大的信心的,在生死攸关之际,床弩兵的注意力格外的集中
放出弩箭之后,床弩兵当即投入到了紧张的忙碌之中,他要在敌军靠近之前给敌军造成第二次伤害。
孟获见到呼啸而来的弩箭,微微一愣,之前在战场上遇到弩箭的时候,敌军距离象兵有两百余步的距离,这等距离上还能够给象兵造成伤害,让孟获惊疑不已,而今看来,敌军的弩箭射程上更远。
驭手操控着战象极力躲避,但是这些弩箭岂会战象移动的速度能够比拟的,一支支弩箭刺入战象庞大的身躯之中,受伤之后的战象疯狂起来,其实大多数战象的脚掌上都有着铁蒺藜,当铁蒺藜带来的疼痛超过了战象的承受范围之后,它们便会疯狂起来,就会出现后方战场上的一幕幕。
一轮弩箭下,有二十三头战象处于疯狂之中,前方的战象疯狂之后,就会对后方的战象造成一定的影响。
从象兵出战到现在,陆陆续续有六十余头战象折损,让孟获震怒不已,尤其是前行途中莫名其妙癫狂的战象。
“冲!杀光敌军!”孟获双目泛红的大喝道,这些象兵就是他在蛮人部落地位的象征,若是象兵折损严重的话,势必会影响到他的地位。
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刚过,三十架连弩车手得到命令之后,向着战象以最快的速度倾泻弩箭。www.
三十架连弩车在短短的时间里,足足释放了二百多支弩箭,操控连弩车的士卒,从来没有尝试过这般快将弩箭完全释放出去,但是面对冲锋而来的战象,他们不得不这般做。
只有在最快的时间内给象兵造成伤害,他们才能从战场上安全的撤退,连弩兵可不想如同床弩兵那般,释放两轮弩箭之后,连手中的床弩都要放弃掉,连弩车的打造极为复杂,再说能够连续射出十支弩箭的连弩车更是极为宝贵,纵然是吕布治下的匠作坊现在也打造不出这等连弩车来。
虽说没有得到连弩车的打造方法,只要将这些连弩车带回去交给匠作坊,凭借匠作坊内匠人的能耐,打造出厉害的连弩车也是有可能的。
孟获见到这等情景有些发蒙,原本以为敌军的床弩释放之后,就是象兵逞威的时候到了,没想到敌军之中竟然有着这等强悍的弩箭,那些连续而来的弩箭,让象兵避无可避。
在一百五十步内的距离上,连弩车的弩箭还是具有很强的穿透力的。
三人强弩兵亦是释放出了手中的弩箭,他们释放手中的弩箭之后,动作整齐的离开了战场,这些战象可不是寻常的骑兵,为弩箭射中之后,很快就会死去,庞大的体型,让它们拥有了更为持久的生命力。
战场上的象兵在疯狂,脚掌上传来的疼痛,弩箭带来的伤害,让他们对于驭手的操控不管不顾,它们唯有发泄才能缓解身上的痛楚,一头头的战象在战场上状若疯癫。
连带着不小的象兵受到这些疯狂的战象的牵连,象兵的阵型一时间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孟获不断的指挥象兵上前,但是在疯狂的战象的骚扰下,勉强从中走出五十余头战象,孟获心中的恨意前所未有的浓烈,就是无耻的长安军在战场上利用阴险的手段给战象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象兵是孟获最大的依仗,他只有率领象兵给长安军造成更大的伤害,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战无不胜的象兵,要用长安军鲜血来为死去的将士复仇。
后方的蛮人士卒和雍闿麾下的大军见到前方战场上的情况之后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想到,象兵竟然在长安军的手中遭受到了这般伤害,象兵一直展现在蛮人士卒面前的是无敌的形象,没有象兵攻克不了的敌军。
象兵在战场上遭遇挫折,对于蛮人部落的士卒来说是不小的打击,他们最大的依仗在长安军的面前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反倒是折损严重。
雍闿麾下的将领李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大军中疯狂的战象清除,此时大军之中的阵型散乱,军中将士的神色间流露出畏惧之色,若是有可能的话,他们不愿意再上前,因为前方有着更多疯癫的战象。
在疯癫的战象周围,并没有双方的将士出现,方才李齐军中的惨状,他们可是亲眼所见,同样的事情放到他们的身上,他们也没有更加合适的办法来对付这些战象。
前行途中,孟获麾下的象兵不时出现疯癫的情形,百步的距离,跟随孟获而来的象兵再次锐减了一般,原本将近三百战象在战场上是何等的厉害,仅仅是在数百步的距离上,能够继续作战的象兵只有二十余头。
而象兵也如愿追上了逃走的长安军,愤怒下蛮人士卒没有丝毫的犹豫,向着长安军冲锋而去,一名名长安军的士卒为战象撞飞,战象上的枪兵和弓箭手,则是不断的收割长安军士卒的性命,仅仅是二十余头战象,却是在长安军中掀起了腥风血雨。
长安军中的士卒奋起抵抗,他们将手中的刀枪向着战象而去,然而皮糙肉厚的战象对于这些小的伤痛根本不会在乎,他们在驭手的操控下,撕裂着长安军的阵型。
渐渐的,孟获身边能够作战的象兵越来越少,更多的象兵在攻击敌军的过程中出现了疯癫的情景,回头看去,此时身后哪还有己方将士的身影,唯有疯狂的战象在战场上疯狂的上蹿下跳。
直到这时,孟获才感觉到长安军的可怕之处,他最大的依仗,在这场战斗中已经为长安军击败了,即便是这场战斗最终能够取得胜利,蛮人部落的士卒损失必然是惨重的,想要能够得到长安军身上的兵刃铠甲,孟获没有轻易的退兵,身边的二十头战象若是利用得当的话,能够给长安军造成更大的伤害,他要让无耻的长安军付出惨重的代价。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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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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