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性命上的担忧,对于普通的将士来说的确是很好的事情,但是军中的将领对于这件事情肯定会有所不满,毕竟战场是军中将领获取功劳的地方,能够指挥楼船作战,在对战的时候,想要得到功劳,还是很简单的事情的,而现在,将领获取功劳的方法,为敌军所断绝了,放到任何一名将领的身上,都不会好受的。
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楼船若是坚持的话,仍旧能够战斗,但是折损一艘楼船的代价,非是军中的将领能够承担的。
楼船离去之后,孙图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船底的两处创伤,足以让这些楼船在短时间内难以加入战斗,这样的情况对于大军来说是极为有利的。
不过孙图没有打算就这般离去,方才在凿穿楼船的过程中,江东军可是没少趁机给他们造成伤害,而今是给这些江东军狠狠教训的时候到了。
孙图跟随甘宁多年,水中作战的本领自然是极为厉害的,不然的话,也不会为甘宁挑选成为训练水中作战队伍的将领。
孙图的手中出现了一柄短刀,迎向了一名江东军的士卒,江东军士卒的进攻为孙图轻易躲避之后,孙图手中短刀以无可阻挡之势,向着敌军士卒的胸膛而去。
在冀州的水军重创了一艘楼船之后,他们将目光投向了方才给他们造成困扰的江东军士卒。
之前分出一部分的水军士卒迎战,就是为了避免影响到凿穿敌军楼船的大计,而今敌军的一艘楼船已经离去,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些江东军进入水中的士卒。
水面下展开了殊死的战斗,水面上的转船亦是在进行着交锋。
双方士卒的服饰是有着明显的区别的,这样就不会造成在水下误伤的情景。
甘宁见到一艘楼船离去,露出满意的笑容,敌军的楼船离开一艘,就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冀州水军承受的压力要更小一些,对于之后的战斗可是有着重要的帮助。
双方的交战仍旧在进行之中,少了一艘楼船参与作战,江东军为冀州军压制,在楼船的器械和士卒手中的弩箭上,冀州军本就占据着优势。
敌军楼船的离去,对于冀州军的士气是极大的鼓舞。
交战,让冀州军的将士得到了迅速的成长,当初甘宁率领前往冀州的水军,在这种时候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这些人在军中有着不低的地位,而他们在水面上对战敌军的时候亦是有着丰富的经验,在他们的指挥下,军中的士卒在迎战的过程中展现出了强悍的战斗力。
当年这些人跟随甘宁在江面上讨生活,原本就是极为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身死江面上,这些人也是甘宁精心挑选而出,想要成为锦帆贼,是需要得到认可的。
不然的话,锦帆贼为何会在江面上的势力越来越大,其中加入锦帆贼的,有着不少是原本属于荆州水军的士卒,他们不满足于当前的生活,过上了贼寇的生活。
锦帆贼就是江面上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但凡是过往的商船一旦发现锦帆贼之后,最为聪明的举动就是停止离开,乖乖的交出一些钱财和米粮来,否则为锦帆贼追上之后,不仅商船中的东西归锦帆贼所有,就连船上的人也会被残忍的杀害。
往来江东的商人,对于锦帆贼自然是极为痛恨的。
而现在,以锦帆贼为基础的冀州水军,正在水面上与江东军进行着殊死的交锋,在这场交锋之中,没有锦帆贼退缩,他们与江东军之间本身就是有着仇怨的,当初江东军没少围追堵截锦帆贼。
周瑜得知交战的详细情况之后,面露沉吟之色,看来之前的确是有些小觑了冀州的水军,没想到交战仅仅一个时辰,己方便有一艘楼船为敌军凿穿之后不得不离开战场。
水军选择在水面下作战,凿穿敌军的战船,听上去简单,实则极为困难,然而在甘宁的手中竟然拥有着一支这样的力量。
“传令,将敌军活跃在水面下的水兵,全部杀死!”周瑜命令道。
“都督,而今周泰将军率领大军与敌军交战,处于僵持之中,何不命令大军趁机上前,将敌军击败。”鲁肃道。www.
“非也,本都督之所以命令周泰率领水军上前,就是为了看一看究竟,冀州水军组建的时间虽然不久,战斗力不可小觑,其乃是甘宁当年率领的锦帆贼之中的精锐组建而成,从前方的交战就能看出,而冀州军终究是晋国的水军,吕布领兵作战多年,手段很多,其麾下的水军岂会没有其他的手段,若是我军不查的话,恐怕为其所趁也。”周瑜缓缓道。
鲁肃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原本在他看来这场交战是十拿九稳的,不想交战开始不久,己方就有一艘楼船不得不离开战场,失去了一艘楼船之后,与冀州水军的交战,将会更加的艰难。
江东军战船的数量众多,然而冀州军在交战的时候展现出来的是顽强的战斗力,无论江东军在战场上展现出来多强的战斗力,冀州军似乎都能够应对,这样的情况对于江东军来说是不利的。
江东军当前出动的兵力已经将近一半,在对战冀州军的时候都这般的勉强,很难想象当冀州军的数量达到五万人之后,将会是何等的情景。
从冀州军的身上,鲁肃感觉到的是可怕的气息,若是任由冀州的水军这般成长下去的话,必然会是江东水军的劲敌也。
不仅鲁肃有着这样的看法,周瑜同样如此。
周瑜不时将手中的仙镜拿起来观看,以便于随时掌控战场上的情况,交战双方如火如荼,战事紧张,从冀州军展现出来的手段来看,其军中士卒的战斗力极为强悍。
一艘楼船离开战场之后,双方的战事仍旧在僵持之中,失去了一艘楼船的江东军,在冀州军的进攻下,开始出现折损,尤其是楼船抛投而来的猛火油,总是能够给江东军的楼船带来不小的麻烦。
(本章完)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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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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