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棒亦是向着长刀而去,成虑最为擅长的乃是以力道取胜,这种硬碰硬的交战方式也是成虑最为喜欢的,想要在比拼力道的方面取胜,凭借于禁的能力还是不够的。
长刀与狼牙棒碰撞之后,迸溅点点火花,于禁的长刀为狼牙棒荡开。
但是长刀的招式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下来,长刀翻转,向着成虑再次而去,操控长刀能够做到如此的灵活,于禁的武艺之强悍可想而知,能够作为曹军之中外姓将领第一人,于禁若是没有着过人本领的话,如何能够在曹军之中立足。
遥想当初,曹军之中也是有着诸多的猛将的。
于禁不仅在武艺上强悍,在领兵作战方面亦是有着过人的实力,这才是于禁得到重用的原因。
成虑见此面色微变,以往交战的时候,何曾遇到这般灵活的招式,不过成虑也是沙场悍将,手中狼牙棒再次向着长刀碰撞而去。
在力道上,成虑超过于禁,于禁也没有想着与成虑硬碰硬,只需要凭借招式的灵活取得胜利,也是一样的效果。
五合之后,于禁对于成虑有了更多的了解,虽说力道强悍,但是招式的变化上不够,若非成虑经过的战事比较多的话,在方才交手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死在了于禁的手中。
看似雄壮的成虑,在交手之后,隐隐的处在下风,这让西羌的士卒有些难以承受了,成虑可是西羌大军之中的猛将,不然的话,也不会被挑选为大军的先锋,敌军看似瘦弱的将领,竟然在交战之后占据着优势。
跟随于禁出战的骑兵见此,爆发出阵阵的呼喊声,为他们的将军呐喊助威。
成虑面色铁青,方才的交手,他完全是处在劣势上的,需要看于禁的招式进行应对,这样的交战,对于成虑而言就是耻辱,他可是西羌之中有名的勇士,多少强悍的敌人就是倒在了他的手中,一招一式皆是从战场的磨练上总结出来的。
于禁见此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成虑纵然是勇猛,想要在对战中将成虑击败,并非是困难的事情,关键是如何将成虑斩杀。
两人的战马再次相遇,于禁运足气力,向着成虑而去,他倒是要看看,敌将的力道到底是如何。
之前交手的过程中,成虑不敢使用全力,因为于禁的招式太过灵活了,狼牙棒想要及时的应对于禁手中的长刀,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保留部分的力量,才能方便成虑接下来的应对。
成虑亦是没有想到这次于禁会使用这般大的力道。
长刀与狼牙棒再次碰撞,狼牙棒直接为于禁手中的长刀所荡开,空门大开,于禁手中的长刀一抖,直取成虑的脖颈。
成虑脸色大变,这等时候想要做出应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刀向着脖颈快速而来。
一抹血箭喷洒,成虑轰然落地,溅起道道尘烟。
西羌的将士见到这一幕之后,心中震动,成虑在西羌可是有名的猛将,没想到竟然败在了晋军将领的手中,按照成虑的话来说,晋军的将领不足畏惧,而今看来却不是如此。
连西羌的猛将在与晋军将领交手之后,就是这般的下场,不用说其他的将领了。
西羌之人同样是崇尚强者的,他们希望部落内有着更多的强者,这样在应对一些情况的时候,他们就能更加的游刃有余。
“杀!”于禁大喝道。
跟随于禁出战的五百名骑兵得到命令之后,毫不犹豫的向着西羌的士卒而去,凉州军民的鲜血需要西羌士卒的性命,多少无辜的百姓倒在了西羌士卒的手中。
军中将领身死,西羌大军见到凉州骑兵杀来,略显慌乱,军中缺乏将领指挥的情况下是极为危险的,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将领更是要根据战场上的形势变化,及时的做出应对。
这也是一名将领所必须要具备的,而今凉州军的将领在对战的过程中得到了胜利,这对于西羌的士卒而言是不小的打击,不少士卒甚至没有从这样的变化中清醒过来,他们难以想象己方的猛将在交手的过程中死在了敌军的手中。
骑兵的冲锋,并不会因为西羌士卒心理上的浮动而有所改变,这场交战,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当西羌的士卒进入到凉州境内之后,双方的仇恨就已经结下了,晋军将士出自百姓,晋国的官员对待百姓宽厚,这让晋军的士卒有着更多的归属感。
他们希望在交战中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普通的百姓能够免受战乱之苦,然而西羌的突然发兵,让凉州的形势发生了变化。
但凡是能够成为骑兵之辈,皆是有着过人之处的,晋军在挑选骑兵的时候,要求上是极为严格的,这也是为了保证骑兵在作战的时候能够有着左右战场的能力。
若是连骑兵在战场上与敌军交锋的时候都不能做到很好的应对的话,如何能够保证大军取得胜利,骑兵正是军中最为精锐的存在,一旦他们发起冲锋之后,便是真正交战的开始。
一名名凉州军的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刀枪。
相对于西羌的骑兵,凉州骑兵有着莫大的优势,他们在马镫的帮助下,能够在战马上做出灵活的动作来,这让西羌的骑兵目瞪口呆,他们自诩在马背上的战斗力不弱,但是与凉州军的骑兵比较起来,他们在骑术上差距不小。
西羌的骑兵同样是强悍的,微微的错愕之后,他们迎战凉州骑兵,西羌的大军可是有着足足三千之众,其中骑兵有着千人,若是连凉州军这般数量的骑兵都难以击败的话,他们有何颜面回到军中。
没有主将的指挥,西羌的士卒各自为战,在这般交战之中,亦是展现出了强悍的战斗力。
交战良久之后,于禁下令鸣金收兵,看向西羌大军的目光有着一丝凝重,从西羌士卒的身上,他感受到的是疯狂之意,尤其是西羌士卒在没有主将的情况下,尚且能够做到如此的彪悍,这是何等的匪夷所思。
(本章完)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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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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