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伤心些什么?”沈吟辰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亓钊的床前,在亓钊暗自神伤的时候,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走到了亓钊的跟前,若非亓钊心理素质过硬,差一点就喊出声来,沈吟辰一袭白衣,像是鬼一样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若非以往有柯筝的脸作为心理铺垫,这猛然间的出现,他也未必能够不被吓到,他现在重病在床,便是见到了鬼,怕是也只能是默默的承受着,他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沈吟辰瞧着亓钊变化多端的脸色,感觉十分的搞笑,她伸手将房间之中的椅子凭空移了过来,就坐在了亓钊的面前,她倒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似乎是在很耐心的等待着亓钊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你在伤心些什么?
亓钊的面容逐渐变得惊恐,他是记得这个女人的,那个像柯筝一般可以做到无声无息存在的人,同样都是这个世间的魔鬼,“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都已经是快死了,你还想要得到什么?”
沈吟辰眉眼微蹙,亓钊的咄咄逼人显然是让她并不喜欢的,亓钊面目狰狞,这个样子的他,哪里还有过去半点威风凛凛的样子,残破又狼狈,着实是可怜,在他最终生命的尽头,最后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度过,柯筝利用了亓钊一辈子,给予了他野心,却是没能将她忠实的信徒带上他自己想要的巅峰,亓钊很明显被她怜悯又可悲的目光给刺激到了,想要起身,却不小心动到了伤口,疼的呲牙列嘴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沈吟辰懒懒的开口,“柯筝在你身上下了那么多的精力,到头来竟然是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你又得到了什么,变成了这副重伤到快要死的地步。”
亓钊死死的盯着她,无论沈吟辰会说出什么他都不会感到意外了,大约她同柯筝之间有点什么关系,但是跟他之间又能做些什么,就像是这些嘲讽的话,又对他能够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但是这个人的来意他却是始终都不清楚,“那又与你何干,那是我同她之间的事情,既然你都已经知道她放弃天策府,你又何必在我身上套话?”
天策府早就已经是不再拥有过去的风光,这里仅仅只是在几个月之间,就从过去的繁盛变为了如今的荒芜,在他身上早就已经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柯筝具体要做什么,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够知道什么,柯筝对于他来讲,不过是一个给予帮助的人,沈吟辰垂眸,她也没指望在亓钊身上能够得到什么,有些事情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何必通过他人的口来得知,不过对于一个与苏家一直为敌,且让苏家一直头疼的人,她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伤心?因为你悲惨至此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还是妻女远离,孤身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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