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钊选择闭上眼睛,不去看也不去听沈吟辰所说的话,无论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他都已经快要步入地狱了,就算是临死之前能够听到别的事情,可又能够怎么样,他什么都做不了,沈吟辰的神情阴沉下来,变得有些不耐烦,“今日我来,为的不过是一片善意,当然也不会是因为你的善行,实话告诉你,柯筝在我眼里,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你借着她的不死人,可曾捞到半分好处?我能让你死也能够让你生,就算是踏入阎罗殿,我也能够有办法将你救回来,亓大将军,我只是有点奇怪,楚天漠从不轻易结束他人性命,若非如此你怎么可能在北垣郡兴风作浪,你又说没怎么见过柯筝,那你这满身的伤从何而来?”
说完这些话之后,亓钊与沈吟辰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外面是漫长的夜,光明似乎是完全都穿透不了这浓重的黑夜,不久后亓钊嗤笑了一声,“从何而来,快把我打死的人就是楚天漠,不是他还能够是谁。”
沈吟辰对楚天漠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也并不排除,这么多年不见,或许楚天漠心性大改这也说不定,所以沈吟辰也并没有急着反驳他,亓钊继续说了下去,“或许就像是你说的,楚天漠从来都不轻易结束他人的性命,但是无论是以什么样的理由来讲,我这满身的伤都是他给的,就算是一个人再怎么有分寸,但是在生死来临之际,又怎么可能会收的住,在大漠战败之后,太子不幸战死沙场,而我也身负重伤被柯筝抛弃,但是那时候很快伤势就能够恢复,但是未曾料到的是,柯筝要我杀了楚天漠,不去的话,她就要杀了我的女儿,所以我不得不去。”
这就是亓钊这一身伤的来历,要仅仅是因为在战场的那点事情,亓钊早就已经是活蹦乱跳了,但是就因为扛着自己的伤势,前往北垣郡偷袭楚天漠,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势,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讨到好,楚天漠的能力比亓钊要强一些,但是在亓钊的偷袭之下,楚天漠一样的还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亓钊快要死了,楚天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吟辰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她的心口突然变得很难受,她在重生之后,见过很多的人,比如说君玉澜苏之零,再比如连少亦或者楚月盈柯筝,好人坏人,有很多人都知道她还活着的事情,但是楚天漠是一个仅仅靠着猜测,就猜到了她可能还活着的事情,他不惜一切代价回到誉京城,为的怕是就只是想要看她一眼,偏偏她那个时候离开了誉京城,离开了大祈,后来大漠与大祈开战,在沈吟辰回来前夕,沈吟言刚刚把楚天漠给救出去,所以这两个人之间是一点缘分也没有,一个来一个走,谁也没有见到谁,但要是永远相隔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偏偏楚天漠可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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