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蜘蛛山开始暴动起来,原本守在各自负责的区域里等待猎物的蜘蛛鬼们,因为累的呼唤,开始向着蜘蛛妈妈死亡的地点汇聚。
森林边缘处,林木逐渐稀疏,锖兔眼神眯起,看向一侧的树丛,“小心!有东西过来了。”
“哈哈~血食别跑!你们是我的!”一个长着人首的蜘蛛怪物猛的从树丛中窜出,那遍布锋利倒刺的长足贪婪的同时刺向锖兔、真菰和富冈义勇。
“你都就剩头了,还不知道动动脑子吗?”富冈义勇面无表情的吐槽道。
同时,他的刀也已经出鞘,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蓝色弧光,精准的斩下了蜘蛛鬼的头颅。
“怎么~可能?”从兴奋的扑杀到死亡,蜘蛛鬼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它明明就是按照往常的动作扑杀的啊,他借此捕杀了很多的人类啊?可为什么今天是它死了呢?
“这里的鬼智商都好低啊?”锖兔吐槽不已。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都是被改造过的,大概是在改造的过程中弄坏了脑子吧?”真菰猜测道。
“嘛,不可能都这么弱吧,如果都这样,怎么拖延天亮啊?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他们不要死吗?我也太难了吧!”锖兔苦恼的看着一冲出来就被富冈义勇给斩首了的少女鬼,差点没哭出来。
“再坚持一下,天就快亮了。”真菰无奈的说道。
“轰隆隆~”
林间发出轰鸣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看来是个大家伙,就交给我吧,这一次,我一定慢慢来。”锖兔摩拳擦掌,终于是来了精神。
“嗖~”
一颗一人环抱粗的树从林中飞出,带着呼啸声向几人砸来。
“水之呼吸·肆之型–击打之潮。”
如海浪拍打的多段斩击在锖兔手中速度惊人,只一瞬间,他就连斩出了数十刀,一颗树木就这样被分割成了无数碎木块。
与此同时,一道壮硕无比的身影从黑暗中冲出,那壮硕的肌肉在透过树冠的月光照射下竟然散发着如同金属一样的光泽。
这副身材如果去参加健美选拔,绝对能拔得头筹,只是狰狞无比的蜘蛛脑袋实在有些上不得台。
面对直冲而来的蜘蛛父亲,锖兔也踏着迅疾的步伐对其发起了反冲锋。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动!”
锖兔的步伐在移动过程如水流般变化莫测,在他的身后被拖曳出道道残影,与蜘蛛父亲擦身而过的瞬息他斩出了三刀。
这三刀他只用了很微小的力量,但也在蜘蛛父亲那壮硕的钢铁肌肉上砍出了三道白痕。
“吼~”一击落空还被反击的蜘蛛父亲从口器中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咆哮,咆哮的音波让锖兔大意之下被震的耳朵嗡嗡作响。
嗡鸣声中,硕大的拳头裹挟着劲风向着锖兔的头颅砸去,这一拳若是直接击中,锖兔必然是要命丧当场。
“别以为这样的把戏就能击败我啊!”锖兔恼羞成怒的挥刀斩击,水的柔性在这一刀中被他运用的淋漓尽致,巨大的拳头被他的刀给带歪,而错开的拳头也让蜘蛛父亲空门大开,脖子毫无防护的暴露在了锖兔的眼中。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简单、迅捷的一刀因为愤怒而毫无保留,蜘蛛父亲那狰狞的蜘蛛脑袋被斩落在地,日轮刀的太阳气息开始快速侵蚀那庞大的身躯。
“啊~这个白痴。”真菰一拍额头,对此颇为无奈。
“哈哈,那个,刚才是着急了点啊,不过还好,那家伙不是下弦,应该不影响。”锖兔尴尬的挠着后脑勺,刚才他还说会慢慢来的呢,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真菰深深看了他一眼,直盯的锖兔浑身不自在才开口对富冈义勇说道:“义勇,一会儿遇到下弦,你去和他打,你的实力最弱,应该能多战斗一会儿。”
富冈义勇:“……”
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哭?
“就是你们吧!杀了我的‘妈妈’又杀了我的‘哥哥姐姐’,现在还杀了我的‘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家庭!为什么要斩断我重要的羁绊!不可饶恕!杀了你们!”
所谓家人接二连三的死亡,让精神本就不正常的累陷入了奇怪的思维中,他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将眼前的所有活人给杀光。
“这家伙是疯了吧?”
“应该是吧。”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俯视态度,累却感受到了浓浓的羞辱,下面这两个像是人贩子的鬼杀队队员,只用了简单的两句话就让他的愤怒值向上窜了一截。
“血鬼术–刻线牢!”
累手一翻,一张足以切开钢铁的蛛网便朝着真菰和锖兔笼罩下去。
两人皆是站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眼神中的那抹不屑之色深深的刺痛了累的自尊,他的愤怒使得蛛网包围的速度骤然加速。
就在这时,富冈义勇拦在了两人面前。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强力的斩击直接破开蛛网的合围,让站在蛛网之上俯瞰着一切的累更加恼恨。
“血鬼术–杀目笼!”
更多的蛛网出现,它们在累的操控下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合围方式向富冈义勇包裹而来。
沿途的一切阻拦在这蛛网面前都如同纸糊的一样被切割成了碎片,就连一块等人高的巨石也难挡分毫。
富冈义勇眼神一凝,在蛛网即将临身前的刹那,刀开始挥舞。
“水之呼吸·陆之型–扭转漩涡!”
蓝色的日轮刀旋转着,道道刀气如同漩涡般环绕在富冈义勇的周身,周遭一切事物一旦被卷进漩涡尽皆被搅碎成了碎片,即便是钢铁编织的蛛网也不例外。
战斗不断地持续着,但富冈义勇却只守不攻,他在利用下弦的攻击来磨炼自己的剑术。
“义勇可你聪明多了。”真菰毫不留情的在锖兔的心窝上捅了一刀。
锖兔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没办法,说好的拖延时间,被他给搞砸,他能说什么?
“天要亮了了,我们该上场了。”看着天际浮现出的一抹红线,真菰踢了一旁躲着自闭的锖兔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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