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誓死追随殿下?
萧长风一愣,转目看向周正豪,嘴角微微一翘:
“周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追随!
这两个字可不是能够轻易说的。
周正豪此话一出。
那么从此之后,他就是萧长风的属下。
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
之前周正豪还曾对自己一番说教,失望透顶。
怎么一眨眼,就要追随自己了?
周正豪可不是卢文杰或赵三清。
卢文杰和赵三清被自己的丹药所折服,拜在自己门下,学习炼丹术。
而周正豪可是青州的州牧,从一品的大官。
更是皇武境六重的强者,手握十万重兵。
相当于一方诸侯。
这样的人物,竟然要追随自己。
萧长风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王霸之气,可以让人纳头来拜。
那么,周正豪此举,定有其他含义。
果然,周正豪抬头,目光直直的看着萧长风。
随后从怀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块手帕。
手帕四四方方,通体素白如锦,中心却有一对栩栩如生的红蝉。
“这是你母亲,萱妃娘娘的手帕!”
周正豪的一句话,瞬间让萧长风目光一凝。
手帕对于女人来说,是私密物品。
轻易不可送人。
母亲的手帕,怎么会在周正豪的手中?
上次他说母亲曾救过他一命,所以才会对自己说教。
如今看来。
似乎另有隐情?
“殿下,微臣给你讲个故事吧!”
周正豪目光湛湛,沉声开口。
“好!”
萧长风深深的看了周正豪一眼,点了点头。
他有种预感。
关于母亲的事情,终于要被揭开了。
“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生于一个很大的家族中,她的美貌声名远播,因此有许多人上门提亲。”
“在大家族中,女子对婚姻是没有发言权的,只能听从父母之言,可是这个女子却不甘受人摆布,于是带着她的仆人,从家族里逃了出来。”
“他们逃啊逃,逃的很远很远。”
“他们本想就这样浪迹天涯,然而有一天,女子遇上了一个令他心动的男人。”
“于是他们相识,相知,相恋,最终结为夫妻!”
“可是这个男人却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国之主,于是女子便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嫔妃。”
“萱妃娘娘,就是这个女子,而微臣,则是小姐的仆人!”
周正豪眼中泛起一抹追忆,缓缓开口。
萧长风心头一怔,这还是他第一次得知母亲的过往。
母亲在自己三岁时便离开了,以至于他脑海中的记忆,十分模糊。
但随着周正豪的诉说,母亲的形象,又渐渐清晰了起来。
母亲姓夏,单名一个蝉字。
夏蝉。
“小姐病逝后,微臣便一直关心殿下,只是皇后势大,微臣只能在暗中,无法在人前。”
“微臣知道,小姐的病逝,与皇后有关,而且殿下的武魂,也被皇后夺走,微臣夜夜心痛,但却无能为力。”
“微臣本想让殿下放弃报仇的心思,以微臣之力,起码能够保护殿下一生平安。”
“殿下是小姐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微臣不能看着您送死。”
“可是,殿下带给微臣的惊讶太多太多了。”
“如今,您拥有报仇的力量,所以微臣决定道出这一切。”
周正豪的眼中,流露着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
这个刚正不阿,正大光明的汉子。
终于,泛起了泪花。
很难想象,他将这种痛苦埋在心中十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天,他与小姐从家族中逃出后。
在他的世界里,小姐就是唯一。
可是后来,他的世界塌了。
如同,心死了!
他对萧长风的说教,对他的失望头顶。
其实。
都是为了保护。
保护小姐留下的唯一血脉。
这一切,萧长风懂了。
眼前,渐渐浮现一个温柔的身影。
她的名字叫夏蝉。
她是我的母亲!
萧长风沉默了许久,他的脸上时而浮现出一丝微笑,转瞬间又化作淡淡悲哀,片刻之后又是一片平静。
不知道有多少种情绪,此时在他心里发酵,交织,冲撞。
夏蝉,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似乎今日才真正的融入自己的生命中。
纵然上一世是纵横无敌的仙帝。
但这一世,他终究是人子。
“母亲她没有死!”
微微吸了口气,萧长风开口。
此话如同平地惊雷,刹那间周正豪猛然抬头,目光紧紧的盯着萧长风,露出惊震之色。
“小姐没死?她还活着?”
周正豪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悲伤扫去,化作希望。
萧长风没有隐瞒,开口将演武会考时大皇子所说的话道出。
“我想,母亲应该被关在某个地方,我举办这次丹药拍卖会,发布大师令,是为了获得助力,寻找母亲被关之地!”
萧长风沉声开口,将这次丹药拍卖会的真正目的,告诉了周正豪。
“微臣愿效犬马之劳,与殿下一起,救出小姐!”
这一刻,周正豪双膝跪地,掷地有声,目光坚定无比。
他是一个忠心的人。
只是他忠的不是大武王朝的陛下。
而是被他一直称作小姐的——夏蝉。
“母亲的家族,是什么来历?”
忽然。
萧长风开口。
周正豪的故事里,有他,有母亲,也有父亲。
但却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
母亲,是逃婚出来的。
作为人子。
他想知道,母亲的家族是什么来历。
因为他有种预感。
自己早晚会与这个家族有所交集。
然而,面对这个问题,周正豪却是头一次目光闪躲。
“那是一个很大的家族,非常非常大,大武王朝在其面前,都需要臣服!”
周正豪似乎不想说这个问题。
但他口中透露的一丝。
却足以让萧长风惊讶。
大武王朝已经算是当世大国之一。
然而母亲的家族,却是连大武王朝都必须要臣服。
那的确很大。
“等殿下救出小姐后,还是亲自问小姐吧!”
连周正豪,也不敢轻易吐露这个家族的来历。
萧长风心中一沉。
不过很快,便又释然。
哪怕这个家族权势滔天。
哪怕这个家族强者辈出。
哪怕这个家族主宰一方。
但,那又如何?
哪怕与全世界为敌,我也无所畏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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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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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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