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低头,皇冠会掉!
这句话如同阳光,照射入了武帝的心中,让他微微有些发呆。
等他回过神来时,萧长风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见此武帝嘴角掠起一抹弧度。
“几年不见,长风,你也终于是长大了。”
这是他时隔数年后,第一次见到萧长风。
想起那张干净的脸,武帝的脑海中,也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夏蝉,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孩子,他已经长大了。”
眼眶之中,微带一丝泪花,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显。
不过这丝情绪,很快便是一敛而逝。
身为一国之君,身为大武王朝的武帝陛下,他必须将一切情绪深埋在心底。
唯有如此,才能对付阴暗中的敌人。
是的,这是一场战争。
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稍有差池,可能就是满盘皆输。
所以武帝不得不小心谨慎。
不得不步步为营。
“四喜!”
武帝忽然开口,顿时鎏金紫檀门被小意的被推开。
洪公公躬着身子,如同猫儿一般走入房间内。
外人不知道洪公公的真名,但武帝又岂会不知道呢。
“四喜,来,陪朕下一盘!”
武帝挥手,顿时面前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归于棋盒之中。
“是,陛下!”
显然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洪公公也没有意外。
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武帝的对面。
武帝执白先行,洪公公轻轻捏起黑子,放入棋盘之中。
“四喜,你对长风怎么看?”
武帝一边下棋,一边开口。
洪公公眼神微动,但很快便是恢复。
他沉吟片刻,随后才开口。
“看不懂!”
三个字,道出了洪公公最真实的想法。
他和武帝亦是主仆,也是挚友,在其面前,他不会隐瞒自己的心思。
“哦?说说看!”
洪公公的这三个字,却是让武帝微露诧异。
“世间都说大皇子乃是人中龙凤,这无可厚非,毕竟大皇子天资卓越,武道天赋堪称千年不遇,但九殿下不同。”
洪公公踌躇了片刻,这才轻声开口。
“怎么个不同法?”
武帝神色不动,但英眉却是微微扬起。
“九殿下给老奴的感觉,不似人中龙凤,反而像是九天之上的神龙。”
洪公公想起萧长风的那双眸子,心中一怔,沉声开口。
“九天神龙?”
武帝诧异,想起这次萧长风的平静和傲然,心中也是微微同意这种看法。
“朕刚才和他做了一个君子协定,协定的要求便是他与老大的一年之约,四喜,你觉得,谁的赢面更大一些?”
武帝手中的白子落下,微微侧目,望着洪公公。
“这个,老奴不好说!”
洪公公小心翼翼的落下黑子。
“但说无妨。”
武帝轻笑道。
见此,洪公公犹豫了一会儿,这才低声说道:
“人中之龙又怎能与九天神龙媲美!”
静!
御书房内此刻陡然安静了下来。
洪公公的这句话,无疑代表了他的一种看法。
“四喜,看来你对他的期待很高啊!”
终于,武帝微微一笑,落下白子。
“陛下,您又赢了!”
洪公公不敢接这句话,放下手中的黑子,向武帝道喜。
“四喜,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小心翼翼,连下棋也是如此!”
武帝摇了摇头,望着棋盘之上黑白分明的棋子,轻笑道。
“这是老奴的本分。”
洪公公起身,恭敬的为武帝倒了一杯热茶。
他知道,武帝下了一盘棋后,便是有喝一杯热茶的习惯。
武帝放下棋子,品了一口杯中的香茗。
随后抬头,望向窗外的朗朗乾坤。
“这盘棋赢了,那盘棋,朕也一定会赢,朕的头,永远都不会低下,哪怕世有神明,朕也当胜它半子!”
……
萧长风不知道武帝和洪公公对自己的评价。
此时他离开御书房,走过皇宫内的康庄大道,回到了清元宫。
至于萧余容那里,他不必担心。
自己离开御书房的消息,必将第一时间扩散开来,到时候她自然知晓。
“看来父皇是知道母亲的消息的!”
望着熟悉的清元宫,萧长风负手而立,眺望远空。
从之前的对话中,他已经有所了解。
关于十二年前的怪病,关于母亲的失踪。
这些,父皇都是知道一些秘辛的。
不过他没告诉自己。
或许是担心自己的实力不足,知道太多,反而容易招惹杀身之祸。
或者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君子协定吗?也好,起码多了一个途径,不过我这边的探听消息,却是不会停下。”
想起自己和父皇做的君子协定,萧长风嘴角微翘。
“不过今天倒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知道了父皇对我的态度!”
萧长风目光微抬,望向外面的皑皑白雪,心中却是淌过一抹暖流。
的确。
他心中是有怨气的。
怨恨母亲失踪时,父皇为何没有出手制止。
怨恨自己被欺辱时,父皇为何没有保护自己。
怨恨这么多年,任凭皇后的势力越做越大。
所以他一进御书房,便没有向父皇行礼。
也没有征求允许,便直接坐在父皇的对面。
最后也是直接推门离开,没有行礼告辞。
这些,都是萧长风吐露怨气的表现。
但他终究不是以前的他了。
而且从今日和父皇的交谈中,他也能感受到,父皇对于自己,还有几分真感情。
所以最后他才会自称儿臣。
这也算是表达了自己的一种态度。
“今日父皇的话中,倒是证明皇后那个老贱人的身后,果然有一个神秘的势力。”
想起父皇告诫自己时所吐露的只言片语,萧长风也是敏锐的把握到了关键。
能够让武帝都为之深深的忌惮的,显然这个势力很大、很强。
大武王朝乃是东域两大王朝之一,堪比圣地。
难道那神秘的势力,是天尊家族?
亦或者……真的有神灵在背后操纵?
这个谜团越来越大,但萧长风的眸子,却是越来越亮。
“若是我还是以前的我,或许真的就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但如今,我有足够的力量,能够面对任何危险。”
“我不管皇后老贱人背后是谁,敢伤我母亲,便该死!”
“天尊家族也好,神灵也罢,犯我亲人者,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必杀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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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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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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