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公孙大娘
三天的时间,身为江湖风暴的主角,林道天却是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自翠云峰之上离开后,没有了黄蓉等人的跟随,林道天一人独行,可谓是速度快得惊人,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就来到了千里之外的一座城池当中。
西园,位于此处城池的城西,由于环境清幽,乃是一处极佳的附庸风雅之辈偏爱之地。当然了,这只是说得好听点的,在林道天看来,这就是后世所谓的约炮圣地,许多人在这里私定终身,同样的,这也是原剧情当中,公孙大娘露面的地方。
在有着木道人这个下属之后,林道天却是得知了,西园是红鞋子组织一个独特的联络点,也是公孙大娘喜欢出没的地点,或许古大师笔下的重要角色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癖好,而公孙大娘就非常享受在清幽之地杀人,看着别人痛苦死去的快感。
将红鞋子的特殊联络暗号刻在西园指定的地点,林道天便在西园一处阁楼之上等待着。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可惜的是,景色不错,人也是一男一女,但是氛围却是令人觉得不应景,因为,在西园人来人往之后,一个干瘦年迈的老太婆,步履蹒跚的走到了暗号所在地。
“公孙大娘,来了!”
看着那好似风一阵就能吹倒的老太婆,林道天嘴角却是轻声道了一句,不单单是因为林道天知晓原著,晓得公孙大娘易容术高超,喜欢扮作老太婆,更是因为,在林道天的眼中,公孙大娘身上的气息,比之陆小凤还要更强一筹。
那怕是公孙大娘已经收敛了,但是在林道天眼中,却是如黑暗之中的烛火一般,根本无法掩盖。
“早就听闻公孙大娘的易容术独步江湖,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只是在下却是非常好奇,别的女子恨不得青春常驻,为何公孙大娘你却是偏爱这老太婆的模样,在下真的是好奇的紧。”
就在此时,林道天自阁楼之上一跃而下,正好站在公孙大娘五米之外,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向着公孙大娘问道。
而听到林道天之言,老太婆模样的公孙大娘却是身体不禁一颤,非是被林道天道破身份的惊讶,而是林道天靠近自己十米之内,若非林道天开口,她都不曾发觉林道天的存在,这在人心险恶的江湖,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方才若是此人暗中偷袭,我恐怕……”
细思极恐,公孙大娘背后暗自渗出了丝丝冷汗,不过,公孙大娘却是并未立即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只听她说道:“什么公孙大娘,老婆子我就是一个卖板栗的。”
“老婆子,你这话若是被旁人听到了,恐怕不知道要羞煞了多少了,还有啊,你这易容术虽然外表毫无破绽,但是你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还有平稳的呼吸,可不像是一个老婆子应该有的。”
说真的,单是看公孙大娘的外表,便是林道天也看不出破绽,这传承自唐朝时期,历经千年都不曾消亡的门派,果真是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
而听到林道天之言,公孙大娘眼神一凝,随之,那佝偻的脊背慢慢的挺直了,随之,那浑浊的眼珠亦是变得清明璀璨,神采奕奕,身上更是多了一分锐利之气。
剑气!
没错,在公孙大娘身上出现的,乃是剑气,公孙大娘传承自唐朝,开元盛世第一舞娘公孙大娘,那霓裳剑舞,可不单单是观赏,更是有着一份真实不虚的剑道。
“你是谁!?”
公孙大娘开口向林道天问道,在林道天的身上,公孙大娘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韩兵……”
林道天还没说完,公孙大娘便惊呼一声:“幽冥地府,魔主韩兵!”
“想不到在下区区名号,公孙大娘也曾听闻,见笑了。”
听到公孙大娘的惊呼,林道天好似带着一丝浅笑,宛如自嘲一般的说道。
“若是连魔主都算是区区的话,那江湖恐怕也没有几人了,魔主找到小女子有何吩咐,小女子不记得有何处得罪魔主的地方。”
公孙大娘警惕万分的说道。
“我想请你带个路,我要见小老头吴明!”
林道天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对着公孙大娘说道,甚至也不等公孙大娘开口,便将她拒绝的话给封死了:“别说你不知道,无用之人,呵呵!”
虽然林道天后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公孙大娘本身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女屠户、桃花蜂、五毒娘子、销魂婆婆、熊姥姥等可都是她的小号,死在她手上的人,不下百人,自然明白林道天那未完之意。
“铮!”
就在此时,一声剑鸣响起,随之,便见得公孙大娘那易容之物尽数被真气震碎,化作遮掩之物,挡在林道天眼前。
剑气如霜人如玉,步妙舞剑光如裳!
恢复本来面目的公孙大娘绝对是天下有数的美人儿,尽态极妍,婀娜多姿,但是人美剑舞更美,这已经不单单是一种剑术,更是一种极致的妙舞,剑术与妙舞结合,有着另类的极致。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
面对如此剑舞,林道天眼底亦是不禁带着一丝赞叹之色的称赞道,不过,这般赞语,落在公孙大娘的耳中,却是非但没有欣喜,反而是有着一份寒凉。
因为,随着公孙大娘的剑舞乍起,落入剑舞当中的林道天,好似鬼魅幻影一般,由始至终,都与公孙大娘保持着三尺距离,不多不少,刚刚好就是三尺。
公孙大娘手中剑刃长三尺,剑舞之中,随时都能刺中林道天,但是却始终差了那么一丝,仿佛天地之隔,无法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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