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威凌皇城
上古时代,当圣皇盖压天下,对抗魔神,将魔神封印、驱赶,于天地人族见证之下,订立人道法则,掌管亿万万人族,无论是人仙、鬼仙、造物主、阳神等等,皆在圣皇人道法则之下臣服。
只是盛极而衰,上古人道盛世,荒废在了中古,当时的圣皇草菅人命,荒唐无度,使得人族诸多先贤不惜殉道将圣皇的九九至尊位格击落,化为九五之尊,再加上仙道从中算计,自此,历代人皇鲜有能成就巅峰强者的存在。
甚至人道帝王修行更是成为了一种禁忌,但凡有人皇修炼,试图长生,没有一个会落得好下场,由此便开启了宗门的时代,而皇权与宗门,永远是存在矛盾的。
“梦神机,就算这一次朕死于你手,但是这并非是皇权败了,而是大乾新立底蕴不足,朕的子孙日后一定会恢复上古圣皇的辉煌。”
金銮殿当中,大乾太祖将所有人都屏退,低吼着,而在下方则是此时的太子杨云及(杨盘的父亲)与身穿锦衣的杨盘,眼底带着一抹屈辱与愤怒,但是却无法开口劝说。
“这是造化道的残图,此图一共有着三分,其中一份在大周三太子手中,还有一份流失在天下,待我死后,你先全力搜查周三太子,而后将剩下的一份找到,那造化道当初能与太上道对抗,必定有着强大之处,造化道人炼制的神器之王造化之舟,若是落到我大乾手中,日后一定能摆脱太上道的压制。”
在所有人离开之后,只留下自己的儿子与孙子,方才那一直霸气的大乾太祖却是说出了英雄迟暮的话,闻言,杨云及当即跪地,几乎是咬牙从牙缝当中吐出了一句:“儿臣一定谨记,日后,定要拿梦神机项上人头祭奠父皇。”
没错,作为大乾此时的掌控者,大乾太祖、杨云及他们二人都非常清楚,此时的大乾挡不住梦神机的,但是大乾太祖没有选择逃走,就这么坐在龙椅上,等待着梦神机的到来。
“你们也退出大殿吧!”
大乾太祖带着一丝决然与没落的说道,对此,杨云及与杨盘二人向着大乾太祖磕了三个响头,眼眶含泪的退出了大殿。
呼呼呼呼!!!!
天地风雪舞,寒气刺人心!
就在此时,天空当中风雪大作,狂风卷着漫天积雪,一时之间,天地昏暗,而在那风雪当中,一道人影虚空踏步而来,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飞虹。
“乾帝,妄自修道,当诛!”
一个淡漠,莫得感情的声音自天际传来,那声音不大,但是却字字轰鸣,可是奇怪的是,如此巨大的声音,玉京城当中,却是鲜有人听到,而听到之人,无不是有着武道大宗师修为,或者是气运高贵之人。
“梦神机来了!”
“来了!”
……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梦神机那神异而淡漠的声音之下,整个玉京城的高手与王公贵族都被惊动了。
“这股神魂波动,绝对达到了五星地仙境巅峰了啊,这难道才是六次雷劫的鬼仙!?”
在酒楼上的林道天,自然也发现了梦神机,但是感受到梦神机的气息之后,林道天的心头却是暗自嘀咕,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没有多看,以梦神机的修为,若是被人注视太久,必定会引起关注,但是那一眼,对林道天而言,也已经足够了。
却是见到了梦神机一身古服,头戴高冠,乃是一副中古时期诸子百家先贤的文士打扮,脚踩青云,宛如谪仙下凡。
三个呼吸的时间,梦神机便来到了皇城上空,顿时,一股沛然如泰山的威压自半空盖压而下,那些在皇城上守护的御林军,还未出手,便已经跪了,在梦神机的威压之下,这些御林军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一个个匍匐在地,兵器都无法握住。
踏踏踏!!!
落在皇城的中央道路上,梦神机就在道路两边数千名御林军的瞩目下,一步步走向金銮殿,无人可挡。
阳神世界,成就鬼仙之后,寿命至少在五百年以上,而在中古诸子百家将皇权位格击落,世间的王朝,改朝换代,都在三百至五百年之间,分分合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如此一来,一个王朝的寿命,也不如鬼仙的寿命长,坐看王朝更迭,鬼仙自然对王朝没有了敬畏之心,自然而然的,鬼仙对皇权也产生了藐视之心,对皇权缺乏敬畏,而如梦神机这样的天下绝顶高手,更是不把世俗王朝放在眼里。
再加上大乾能夺得天下,梦神机可谓是决定性的战略力量,对于大乾本身就有着一股蔑视。
否则,若是在上古圣皇在世之时,莫说是梦神机这样的还未成就阳神的雷劫鬼仙,就算是阳神,也不敢如此践踏皇城。
说白了,这是大乾实力不足,根本就无法让梦神机敬畏,但是梦神机到底还未成就阳神,威压虽强,但是却无法震慑所有人。
“杀!”
一阵凌厉的喊杀声当中,呼呼澎湃的阳刚气血冲天而起,乃是十数位武道大宗师出手了,而在后边,还有三道宛如定海神针一般的气血冲霄而上,那是大乾的三名武圣,如此强横的气血之下,若是等闲的三次雷劫鬼仙,亦是要被冲杀的魂飞魄散。
轰!
可惜,他们面对的人是梦神机,眼下的天下第一高手,只见梦神机大袖一摆,狂风席卷,好似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那十数名武道大宗师击飞了。
叮!
一声钟鸣响起,在梦神机的手掌之上,一枚小巧的青铜钟出现了,此钟方一出现,顿时,一股沉重、浩大、宛如时间洪流的气息弥漫开来。
“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
看到青铜钟的瞬间,林道天便想到了太上道的‘宇’‘宙’二字的神灵观想法,那青铜钟便是宙字篇的观想具现。
随着青铜钟声响起,那三名武圣的动作,就好似被放慢了百倍一般,宛如一个个迟暮老人,缓慢无比,怕是一个顽童都比他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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