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镜顷刻间爆发出来的巨大查克拉,如一道汹涌澎湃的巨浪,向四周席卷而去,将屋中的陈设冲击得东倒西歪。
巫女的灵体下意识抬起双臂,护住了自己。
她一直以为日向镜最大的倚仗,是葫芦法器中的龙脉查克拉,却怎么也没有料到,日向镜的体内竟蕴含着如此恐怖的力量,冲击得她的灵体甚至都有些睁不开眼了。
也幸好日向镜的转生眼查克拉,柔和温煦,若换成了其他暴戾一些的查克拉,就眼下巫女那虚弱的灵体,还真未必能抵挡住这么近距离的冲击。
“你...!?”
退开了一些后,巫女一脸震惊。
已经进入了转生眼查克拉模式的日向镜淡淡的说道:“我一贯说到做到,既然早就答应过您除掉黄泉,那他就必须得死!”
说罢,日向镜冷冷的望向了站在门外的黄泉。
黄泉显然也没有料到日向镜有这样的能力,他盯着浑身上下都被天蓝色的转生眼查克拉所包裹着的日向镜,脸色阴晴不定。
日向镜说道:“上次让你捡回了一条狗命,这一次你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被日向镜的话激怒了的黄泉,顿时狂笑道:“蠢货,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吗?我早就布置好了陷阱,就等你来自寻死路了!”
日向镜撇了撇嘴:“哦,是么,卑留呼和神农呢?叫他们出来吧?”
黄泉脸色一变:“你...你怎么会知道那两位大人的?”
“怎么,他们不在这里?”轻笑了一声后,日向镜不屑道:“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废物的话,那岂不是太无趣了!”
黄泉吼道:“对付你这种小人物,根本不需要那两位大人出手,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联想到巫女刚才所说的,神农已经吞噬了代表邪恶的魔物‘魍魉’,下一个目标,就是吞噬拥有着巫女之力,代表光明的紫苑了,而紫苑恰巧就在木叶。
同时,完成了鬼之国这边的事务后,卑留呼也极有可能去报复木叶。
如此一来,日向镜就不难猜测卑留呼和神农的去向了,但为了证实自己的这个猜测,他还是故意对黄泉套话道:“他们去了木叶?”
黄泉狞笑道:“就算你猜到了,如今也来不及去木叶示警了,算算时间,两位大人恐怕现在就已经抵达木叶了。而你,将会凄惨的死在这里,化为一团血肉,成为我的一部分!”
黄泉说着便张开了双臂,眨眼间,他的身体膨胀了起来,彻底失去了人型,变成了一团血肉堆积而成了巨大怪物!
“鬼芽罗之术!?”
只是一眼,日向镜就判断出黄泉使用了能将他人的血肉,融合到自己身上的‘鬼芽罗之术’,只不过黄泉的用法,比卑留呼的更加粗暴,原始,以至于他现在已经陷入到了失控的边缘,成为了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
可越是如此,日向镜就不敢大意,因为此刻黄泉,或者说眼前这团血肉的身上,充斥着无比狂暴的查克拉。
单就查克拉量来说,甚至达到了尾兽的级别!
“这家伙究竟用‘鬼芽罗之术’吞噬了多少人呀,他疯了吗?!”
日向镜无法理解黄泉这种几乎自杀的行为,但他清楚此时的黄泉,只需要一击,就能轻松击溃巫女那虚弱的灵体,于是他扭头对巫女说道:“下面的事情,让我来处理吧,您还是先到我的法器里暂留一阵,我会让您跟紫苑见最后一面的。”
巫女也很清楚,眼下她帮不上什么忙了,于是点了点头,将自身的灵体投入到了日向镜腰间的葫芦法器中。
日向镜的葫芦法器,本身就是一件异宝,更何况上面还有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式,以及巫女一脉的封印术式,单就隔绝与封印的能力,在忍界也是一绝,所以虽然不能令巫女的灵体永久驻留忍界,但至少能让巫女的灵体维持一段较长的时间,不会太快溃散。
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如水面凝冻的声音。
肉团一样的黄泉操着沙哑变形的声音,狂笑道:“哈哈哈,我已经开启了整座宫殿的结界,这里已经被我彻底封锁了,你逃不掉的!”
“是么...”顿了顿,日向镜平淡的说道:“也好,一次解决掉你们黄泉教,免得我费时费力的到处追杀!”
黄泉用他那越来越不像人类的嗓音吼道:“去死吧!”
霎时,那些肉团如‘鬼芽罗之术’的胶质物一样,从四面八方扑向了日向镜,不仅速度迅猛,而且威力极大,巫女居所那厚达数尺的石壁竟像豆腐块一样,被轻而易举的击碎了。
看着扑面而来的血肉胶质物,日向镜脸色不变,嘴中轻喝道:“金轮转生爆!”
一道耀眼的金光照亮了整个巫女居所。
在金光的照耀下,一道璀璨绚丽到令人无法直视的金剑,由上至下狠狠斩向了黄泉那团恶心的血肉聚合物。
这一剑挥下,在斩击的过程中‘金轮转生爆’没有遇到半点阻碍,仿佛斩中一团空气般,轻轻松松就切碎了黄泉。
噗...
瞬时,黄泉那团血肉模糊的臃肿身体上,喷出了一道道带着腥臭味的鲜血!
日向镜这一剑,不仅斩碎了黄泉的身体,更是直接斩乱了黄泉体内的查克拉循环,此时黄泉的身体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巨量的查克拉如空气一般,向外迅速的宣泄着。
只是几个呼吸的短暂时间,黄泉体内的查克拉反应,就断崖式的削弱了一两成,而这种削弱,还在持续着。
日向镜淡淡道:“别人的查克拉,终归是别人的,哪怕你生拉硬拽,也成不了你的!”
黄泉这会儿已经无法发出正常而又连续的声音了,他只能一边哀嚎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这...这不可能...”
黄泉压根就没有料到自己会败的这么迅速,这么彻底,与上一次遭遇日向镜时似乎没有任何的区别,仿佛他这么久的卧薪尝胆,苦心准备,全都没有半点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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