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嫁的事情,就不劳众位舅舅操心了,至于嫁妆我可以自己存,这三千块正好当嫁妆,倒是谢谢大舅提醒我。”
“安夏,都说了现在每家各有难处,你有钱先拿出来,大家共渡难关,再说你从小到大都是我们养着,现在你长大了,安家有事你不能不管。”
看样子,这些人一时半会是不会走了,或者说自己不让他们死心,他们是不会走的,可是现在已经到饭点了,他们能饿,外婆不行。
“大舅,你等会儿,既然你们不走,我给外婆弄点喝的顶顶,你们能饿外婆不行。”
说完安夏不管他们,从碗柜里拿出碗,然后再从下面柜子里拿出袋装奶粉和麦乳精的铁罐子,挖了好几勺奶粉跟麦乳精,冲了一碗浓浓的牛奶麦乳精,外婆营养不良,血糖也偏低,所以喝点甜的东西,也能迅速补充一下能量。
周翠兰看的眼睛都直了,老太婆这里怎么会有这些好东西?
“我也饿了,给我也冲一碗。”周翠兰急急叫着,闻着奶粉和麦乳精的香气,嘴巴里迅速蓄满口水。
安夏慢斯条理地把奶粉和麦乳精全都放进橱柜下面的柜子里,然后慢斯条理地从柜子里面掏出一个小锁,老式橱柜都是带锁孔的,因为粮食是顶顶宝贵的东西,主妇们为了防止有人偷吃,每次做完饭都会锁上。
周翠兰见安夏把橱柜锁上,脸迅速涨红,气得冲上去,却被李菊花一把拽住。
“翠兰,这东西是给妈补身体的,你咋还跟孩子似的呢,行了行了别闹了!”
说完李菊花迅速把周翠兰拽到门口,别看李菊花比周翠兰个子矮,可她天天在地里干活,手上有的是力气,周翠兰挣扎不动,被李菊花拉出去。
“你要是想要钱,就别闹了!”李菊花又急又快小声道。
“我凭啥不闹,你看这个小贱人一幅得意嘴脸,刚才买了那么多东西,都买的啥二嫂你不想看看,她肯定没少花钱,她花的都是咱们的钱,太怄人了。”
“咱们来是干啥的?”
“要钱啊。”周翠兰莫名其妙地瞪了眼李菊花,这个二嫂果然脑子不灵光。
“既然来要钱,你折腾这些没用的干啥,闹翻了她正好不给钱,你顺着她点,才好把钱要出来,再放在她手上,早晚要花光。你没看出来,安夏这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让咱们翻脸,跟她闹,她正好一起翻脸,那钱自然就不给了。”
周翠兰这才恍然大悟,李菊花鄙夷地望了她一眼,看着是副机灵样,脑子里全是浆糊。
李菊花安抚好周翠兰,安国庆安抚好大哥一家,安夏给外婆喂完牛奶,众人调整好心态,喊了安夏在堂屋里做成一排,安夏一个人坐在对面,弄得跟三堂会审似的。
“夏夏,大舅跟你舅妈最近身体不好,全身到处疼,也不知道咋了,想去医院看病也没钱,你二舅家也要接媳妇,也是差钱,四舅家就更不用说了,你四舅对你多好,你那两表弟都在镇上上学,你四舅都快供不起了。
现在你得了奖金,就拿出来帮帮我们,再说你是安家人,有啥事我们都会管你,你留不留钱没多大用。”
安夏听到安家国夫妻两口子浑身疼,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她就是要让他们受受皮肉之苦,这要疼小半年,也好好让他们感受一下病痛的折磨,这是对他们虐待外婆的惩罚。
至于二舅,他儿子娶媳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自己儿子,自己凭什么要给钱他们,至于四舅,她肯定会给钱,但绝对不会给到周翠兰手上,但她知道今天不给个交待,他们不会走的。
而且她本来故意想激怒他们,谁知这一招不灵了,二舅两口子果然奸诈,几句话说通了两家人。
“三千块钱是我的,我给不给不是你们说了算,倒是大舅,你看看这些。”
安家国有些奇怪地结果安夏递给他的一沓纸,上面打着密密麻麻的字。
“这些是外婆住院的医药费,下面还有护工费,外婆住院的伙食费零零总总加起来三千多块,这钱是不是该你们出?四个舅舅一人八百块。”
“什么!”周翠兰一下跳了起来。
“八百块?你四舅种一年的地,都存不下八百块,还请护工,当自己是小姐呢,还请人照顾!”
周翠兰照着婆婆睡觉的屋方向大嚷,杨金英难受地捏紧身上的被子。
“不请护工谁照顾,外婆住院你们别说照顾,连看都不看,我当时也住院,要不是陆先生仁义,先行垫付了医药费,外婆现在还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就是你们不给外婆吃东西,光营养针就打了三天,这难道不是钱!”
”那是他该出的。他抢走你和外婆,我没找他算账都是好的。”安家国脸上一副解气的模样,就该让陆柏川出钱,还让他丢了军衔,就是他的报应。
李家庆也连声道:“是他自己要掏钱的,咱家没求他。”
安夏看着两个舅舅的无耻嘴脸,乔冬梅和周翠兰还连声附和,一脸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这是浪费时间,跟他们讲什么道理。
“这是陆先生自己私人垫付的钱,我感激他救了外婆,拿到奖金后,就全还了,我现在手上没有一分钱,如果各位舅舅拿不出来,我给外婆治病也是应当应分的,钱已经花完了,所以你们也别想了。”
“还了?”
周翠兰狐疑地瞪着安夏,突然指着她怒道:“你骗人,你要是都还了,哪来的钱买东西,你买的啥都不让我们看,肯定都是好东西。”
周翠兰飞速跑进安夏房间,拎着安夏放在床上的塑料袋冲出来,“大哥大嫂你们看,皮鞋,秋衣秋裤,外套,还有好几块布,啧啧啧,这么多东西绝对不止一百块,她根本就是骗人,奖金肯定被她存起来了。”
安夏的脸一分分冷下去,眼神中透着寒光,盯得周翠兰浑身发毛。
“干嘛,说你还说错了,你就是心、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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