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子心满意足的回家了,对安夏一百一千个满意,霍老夫人更是对安夏喜爱得不得了,看到安夏小兔子的可爱打扮,霍老夫人心头就软得不行。
分开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萧敬生已经请了一天的假,所以不能送安夏去学校,霍静姝一个人开车子送女儿去集训的地方,给安夏准备了不少她爱吃的驴打滚,依依不舍地离开。
国际生物学奥林匹克竞赛简称IBO,是针对中学生组织的全球的竞赛,其他如数学、物理的国际奥林匹克竞赛,都有几十年的历史,只有生物学是新生竞赛,第一期在捷克斯洛伐克举办,安夏他们参加的是第二期,一共也只有9个国家报名参加,跟数学和物理百家争鸣的盛况完全不能比。
在联赛集训的动员大会上,安夏就发现重视程度不一样,老师的气势也不一样,数学的瞧不上物理,物理的瞧不上化学,化学的鄙视生物,生物、生物谁都惹不起。
当然每个老师面对安夏的时候还是慈眉善目的,尤其是物理组和数学组的组长,每次见了安夏都要跟安夏说很久物理或者数学的伟大,希望安夏能考虑一下大学学习他们的学科。
其他联赛小组的同学,按照鄙视链瞧不起其他学科,可当他们面对安夏的时候,全都有一些压迫感,四门第一,他们谁都没有资格在安夏面前嘚瑟。
生物组五个同学,三男两女,安夏跟本组女生同一个宿舍,然后还有两个女生是学化学的。
“真受够数学组的刘梦媛了,不就是数学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组的安夏当初可是拿了数学组第一,有能耐跟安夏比啊!”
“没错,那个刘梦媛每次看到我们,也是鼻孔朝天,不就是数学组嘛,要是当初安夏选了数学组,就没她什么事了。”
化学组的一位女生声援生物组的付花花,另一位化学组女生点点头,三人一起望着安夏。
“这你们也要生气,就让刘梦媛保持这种蔑视一切的气势,等参加比赛把其他国家的队员全都淘汰下去,那样我也要对她竖起大拇指。
花花咱们赶快去自习吧,老师今天讲的内容都要全部熟练掌握,今年生物组只有九个国家报名,数学组可就不一样了,接近一百个国家,你说他们的金牌好拿还是咱们的金牌好拿?”
付花花楞了一下,“咱们的应该容易些吧。”
“所以啊,等你拿了金牌,你不一样可以对着刘梦媛鼻孔朝天,那时候你可劲蔑视她,她也说不出什么,谁让你有金牌呢!”
付花花醍醐灌顶,迅速把桌子上的笔和书本往帆布书包里一划来,“安夏你说得对,咱们走赶快去自习,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你给我讲讲。”
安夏走后,两个化学女生也反应过来,对啊,化学竞争压力也比数学小,自己那奖牌的概率比刘梦媛大多了,等拿回奖牌,看刘梦媛还有什么脸在自己面前嘚瑟。
两人也高高兴兴上自习去了。
学习是枯燥的,但生物是一个充满乐趣的学科,安夏前世学过理科所有学科,生物学基础扎实涉猎很广,所以常常是几个老师对着安夏讲,因为她对生物知识的学习跟其他同学已经不在一个层级上。
最后为了照顾另外四位同学,安夏的课程与众人调开,大家白天上课,她在白天做作业看书,晚上几位老师单独给她辅导。
霍静姝几乎隔天就来看女儿一次,每次带着好吃好喝的,还有新鲜的点心,要不是怕打扰安夏学习,她恨不得每天都来。
霍怀纲的三个弟弟以及安夏的表哥表弟们,听说大伯萧然和爷爷奶奶已经见到表妹,还穿着一身可爱的小白兔居家服,几个人均是羡慕嫉妒恨,就连霍怀纲已婚的大儿子都嫉妒的不行,责怪爸爸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自己。
他们一个个给小姑霍静姝打电话,霍老爷子也十分思念安夏,不过几日没见,他心里就总是惦记安夏,学习累不累,吃的好不好,营养跟上没。
霍老爷子的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打给女儿,霍静姝的四个亲哥的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霍家三代几乎全是男丁,当年霍静姝得到了全家人的疼爱,谁知到了下一代居然一个女孩子都没有,现在出现了一个安夏,虽然孙子辈都以为安夏是表妹,可就是表妹也稀罕啊。
“哎,明明是亲外孙女,偏偏要说是表外孙女,不过夏夏懂事,我很高兴。”
“你小点声,然然出去上厕所很快就回来,快别说了。”
“老头子,我心疼安夏,明明是静姝的亲生女儿,明明是咱两的亲外孙,却不能往外说,孩子受了十八年的苦,好不容易找回来,却又不能跟家人相认,哎。”
“行了,别……”
霍老爷子抬起头,看到萧然站在门口,呆呆望着自己。
霍老夫人顺着丈夫的目光望过去,张大了嘴。
“外公,安夏是爸妈的孩子,那我是谁的孩子?”
霍老爷子喘了口粗气,“然然,你别激动,你是我们的外孙,你是你爸妈的孩子。”
萧然惨笑一下,“外公,我全都听到了,你放心我不激动,但是这事情您不跟我说,我的心里会不好受的。”
霍老爷子闭眼叹气,霍老夫人面露悔色,刚才自己新疼安夏,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真不该说的,都怪自己。
看着萧然倔强的眼神,霍老爷子招招手,把萧然叫到床头,告诉了他一个复杂又漫长的故事。
“然然,虽然你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你永远是我们的外孙,是你爸妈的孩子,这点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你也别想太多,忧思伤心,只会让你的病情加重。
安夏把她外公留给她的人参入了药制成保心丹给你治病,你要是为这些事伤身,也对不住她的一片苦心。”
“原来,我是林荣伟跟安珠的儿子,我、我怎么会有那样的父亲。”
“然然,你要不愿意认这个人,大可以不认,你放心这永远是你的家。”
萧然面色苍白,想起过年时在萧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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