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池菲菲也没等到系主任,又跑去找了其他领导,恰巧今日领导出去学习,没一个在家,下班后她就会教职工宿舍了。
经过一天的训练,解散后大家全都筋疲力尽,虽然帝都干燥,天气也不热,可一天又跑又走,每个人都出了几身臭汗,安夏决定先回宿舍洗澡。
她中午吃完饭会打两瓶热水,宿舍每层楼的洗漱间里有一个洗澡间,但是里面只有冷水,她以前在武市每天都洗澡,到了帝都也改不了这个习惯,一天不洗澡,感觉浑身痒,总觉得身上脏,不想躺在床上。
之前她也是吃完饭去澡堂洗澡,然后发现澡堂人满为患,挤都挤不进去,最后看到洗漱间里的洗澡间,就改为每天中午打两瓶热水,军训结束后先洗澡,兑一桶热水,拿着毛巾,把换洗衣服和香皂洗面奶装在脸盆里,然后去洗澡间洗。
洗澡间没什么人,洗起来很方便,而且只是全是大概洗一下,一桶水足够了,洗完后就着在洗漱台把换洗的衣服袜子洗掉,然后清清爽爽地去食堂吃饭。
这样一折腾,每次都快七点才弄完,王丽和王晓花两人等不得,先去吃饭了,不过陈舒经常在宿舍等安夏,陈舒晚上不怎么吃饭,她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胖,想瘦一点,跟安夏一起出去走走,食堂有就买点吃的,没有就买点水果或者冲点牛奶喝。
安夏照例洗漱干净,换上一条长袖砖红带白色波点的法式长裙,款式简单,但是穿在身上立刻显得细腰长腿,颜色衬得皮肤又白又亮,波点则让给安夏的清冷加上一抹俏皮。
回到宿舍正要晒衣服,看到陈舒坐在吴亚珍床前,听到脚步身陈舒抬头,看到安夏回来,焦急的神色稍稍安定。
“安夏,吴亚珍不舒服,而且我摸她有点烫,应该是发烧了。”
安夏匆匆放下手里的脸盆和捅,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过去一看,吴亚珍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偏黑的皮肤都能看出透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她伸出手摸了摸吴亚珍的额头,烫手,这肯定是高烧。
“吴亚珍,你哪里不舒服?”
吴亚珍慢慢睁开眼睛,安夏看到她的眼白颜色心里一颤,吴亚珍又瘦又小,但是眼睛特别大,在黑黑的皮肤映衬下显得眼珠和眼白颜色分明,但此刻她的眼白分明带着点淡淡的黄色。
“我肚子有点疼。”
“哪里,我摸一下。”
安夏伸手进去,摸到吴亚珍左侧肝区,轻轻按了按,吴亚珍低低哼了两声,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不行,吴亚珍,情况危急,必须立刻送你去医院。陈舒帮我个忙,把吴亚珍抬一下,我背她下去。”
好在吴亚珍瘦小,安夏觉得身上的重量可以承受,可是她以站起来,吴亚珍痛苦地叫了一声,原来是安夏弯着的后背正好抵住她肚子,她疼得受不了。
安夏一看这样不行,别还没到医院,吴亚珍就出事了,她想了想让陈舒在这守着吴亚珍,给她敷冷毛巾,她飞快跑到校医院。
到了校医院,已经下班了,只有值班医生,安夏找到值班医生,把吴亚珍的情况和自己判断的结果一说。
好在值班医生十分重视,主要是安夏的描述很专业具体,她也觉得问题严重,至少肝区疼痛手诊可摸到肝部重大,高烧,这几个指标都代表肝区出了问题,肝脏问题可是大问题,校医院立刻给本部协和医院打电话,请他们派救护车,然后让安夏赶快去通知她们的班主任。
毕竟这么大的病,如果要做手术,是需要通知学生家长的,如果家长不能第一时间赶到,关键时候要班主任负责。
安夏此刻顾不得许多,又一路跑去找池菲菲,长裙在腿边儿飘摇,吸引校园内众人目光,大家都惊叹于这个女孩的美貌,但安夏跑得很快,仿佛转瞬即逝的朝霞。
她跑去办公室,办公室都锁门了,好容易遇到一个老师,问到了池斐斐住的教职工宿舍,待她过去后,敲了半天的门,门打开了确实另一个女老师,然后告诉她池菲菲出去了,具体去哪里她也不知道,也联系不上。
安夏急的不行,还没有正式上课,她也不认识其他老师,唯一知道的只有池菲菲,可现在池菲菲不在,吴亚珍病情却十分紧急。
无奈下,她只得跑去男生宿舍,找宿管阿姨把事情一说,宿管阿姨立刻喊来两男生上楼去找安夏班中的班长和团支部书记。
两男生被喊下来,看到穿着红色长裙的安夏,眼中满是惊艳,没想到平日里气质清冷疏离的安夏,穿上红色的衣服,让她看起来美艳绝伦,仿佛这张脸就是人间富贵花,透着大气高级的美。
如果不是宿管阿姨站在一边儿,如果不是安夏满脸焦急神色,周围那些男生们早都上来搭讪了。
“安夏怎么了?”
“班长,团支书,事情不太妙。吴亚珍高烧,她身体不太好,昨天我给她诊脉,判断她是混合型胆结石,而且肝区已经受到感染,我让她赶快请假去医院检查。
今日班主任没有给她批假,结果吴亚珍下午就发起高烧,眼白发黄,很明显是肝部问题,校医院已经联系医院用救护车急救吴亚珍,医生让我找班主任,可我去她宿舍找她,她出去了,同宿舍的老师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万一吴亚珍要是需要立刻手术,她父母不在身边儿,班主任也不在,谁做这个主,手术同意书还要有人签字。”
一听如此危机的事情,班长思索片刻,“安夏你别着急,我跟高博一起去医院,你再去找找班主任。”
“我已经给同宿舍的女老师说了,如果池老师回来,让她告知池老师,吴亚珍高烧,被送去本部医院。”
“那行,我们先去本部。”
安夏点点头,擦了把额角细细的汗珠,看着班长跟团支书两人先跑了,她实在是跑不动了,跟在后面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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