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北玄的伤好了?”落笔前,这位大夏人皇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停顿问道。
“好了,据情报,是一个叫唐钰的药师帮助青王殿下治愈好了经脉的伤,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唐钰,还被李络石尊称为老师。”老太监手握拂尘立在一旁轻声道。
大夏人皇剑眉微挑:“能让李络石尊称老师,这人医术不简单啊,此人什么来历?”
老太监道:“奴才已经让观天阁的人去替陛下您查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呵呵,狗奴才,想的到是挺远的,什么事情都能替朕考虑周全,真是朕的好奴才!这两人手下能人还不少,伤势都自己解决了,朕给他们炼的九品塑脉丹也是用不上了。”
“这也是奴才存在的价值所在”老太监引以为豪。
“不过陛下您的父子慈心,两位殿下若是知道了定是很感动。”
若说整个皇朝,最了解人皇的是谁?不是人皇的父亲,也不是他的儿子和六宫无数嫔妃,而是这个老太监。
老太监名郑行德,也是皇朝中的大内总管,人皇还是幼年的时候,他便陪在人皇身边伺候,目睹了人皇从一个皇子,争权夺利到成为今天的大陆人皇,九州皇帝。
人皇笑骂老太监之时,也开始动笔写旨。
他很快写好了一张圣旨,过目了一下,让郑公公看。
郑公公看后道:“陛下圣明,削减荒侯一大品阶,不仅能以示皇威,还能让荒侯感激涕零。”
人皇走向大殿,推开侧门,门外便是一片仙气缭绕的仙山灵湖,风景绝美。
人皇来到湖畔旁,淡淡道:“荒州虽然没有太大价值,不过也关乎人族的大陆九股气运,荒宫被灭之事民间也少不了骂声,事情毕竟是荒侯指挥,让他继续呆在那个位置,权当是替朕挨骂了,那里的民间暴乱,还需要他镇压。”
他突然脚步一踏,整个人突然消失,再出现时,人已经在数万米的高空,他仿佛这世俗主宰的仙神,俯瞰这方大地,主宰着一切。
他玩弄权术,玩弄人心,掌管天下,可以说已经做到人间极致,这天下什么都在他掌握中一般,这种感觉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陶醉其中。
然而他却不知道,他的天下,混进了一头狼,一头狡诈年轻,充满变数的狼。
亦是一头二哈,能拆家,拆了他天下的二哈!
不久后,人皇宫中便传出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陈岳杀兄夺权,罔顾人伦,藐视皇法,处以凌迟极刑!
陈金侯长子,陈峰顺位继承金侯爵位,领旨后上殿听封正爵。
荒侯,协同陈岳犯下大错,念家族世代守护荒州百姓有功,由一品异域侯,降为二品侯,从此禁足荒州,未宣召不得来朝皇都以此惩戒。
钦此!”
“谢圣上皇恩。”
皇都,荒侯行府中,荒侯跪拜接旨。
“莫侯爷,你犯下这么大的错,圣上还如此包庇于你,你可得知道皇恩,以后在荒州好好镇守,就不要来关注皇都中的局势了。”
那传旨太监降旨后对荒侯低声道。
“多谢公公提点,莫寰明白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荒侯叹息一声,随即把一枚储物法戒不着痕迹的在接旨时放入对方袖口。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双王之争越发激烈,莫侯爷您一朝选错,今后可能全盘皆输陷入泥潭,今日陛下的旨意不正是你抽身的大好时机吗?”
传旨太监收了好处,又提点一句。
荒侯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他望了眼身后的府邸。
以后这皇都,这座府邸,恐怕是无缘再来住了。
天牢中!
同样的旨意传下。
陈岳关在囚笼中,手脚都被束缚,一听凌迟极刑四个大字,整个人差点彻底崩溃了。
“陛下,我冤枉啊!陛下!!青王殿下,救我,救我!”
陈岳歇斯底里的咆哮,然而这一刻,他仿佛被抛弃的狗,根本没有人来管他死活,更别说救他。
“行刑吧。”
传旨太监收了旨,对身后两名刽子手挥了挥手。
两名刽子手扑了上去,抽出剃刀,在陈岳身上一刀一刀的刮肉。
这第一刀,落在手上,一片血肉活生生削下,传来陈岳凄惨的痛苦声。
等待他的,还有三千六百刀!
三天的时间里,他会被一刀刀解下血肉,直到身上可见的肉全部被剃干净,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而他死去前,他会被喂续命的药,让他活到最后一刀!
凌迟,人族历史上发明的最残酷恶刑之一,也是人性中残暴的最好见证。
欧阳家族!
欧阳金奉府邸,病床前。
一群人围绕在欧阳金奉的病床前,望着一位中老年人为欧阳金奉救诊。
“李大人,我夫君怎么样了?”一名泪眼婆娑的红衣美妇人询问。www.
李络石长叹一声,道:“这毒已经完全入侵入了五脏六腑和心脉,而且的确是妖毒,若是刚中毒时毒未至心脉,老夫还能救,如今我却是无能为力了。”
李络石说话间望了眼项尘,不知道老师能不能救。
“啊!这……家主……”
“夫君……”
“爹……”
一群欧阳家族的人闻言是痛哭流涕。
欧阳拓这个大演员也是声泪俱下,惨哭道:“李大人,您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一定要救救我爹啊。”
李络石望了眼项尘,道:“老师,您能救吗?”
项尘装模作样的坐下把了把脉,眉头紧蹙。
李络石的老师!
顿时所有人又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项尘身上。
项尘收了手,脸色凝重道:“我勉强可以保他的命,不过这毒已经影响了他的神智,救好了可能也会出现后遗症,比如,失心疯这种症状。”
“啊!!”
“这……”
“先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欧阳拓一脸痛苦神色问。
“没有,要么就是死。”
项尘语气坚定。
欧阳夫人恳求道:“不管如何,求先生先保住我夫君的命。”
“好,你们都出去,我要施法救人。”
项尘下逐客令,把这些人都赶出去。
众人不敢耽搁,纷纷出去后,关上房门,而房间中,就只留下了这欧阳金奉。
“嘿嘿,老东西,折磨我兄长这么久,哪里能让你轻易死,死之前,再榨干你最后的利用价值吧。”
二狗子望着躺着的欧阳金奉邪魅冷笑,伸出了邪恶的爪爪……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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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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