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0章：惨烈
河套于并州交界处，晋军的第二座大营所在地，此时晋军主力都已撤入了大营内，可秦良玉带着佘赛花等女将，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蒙恬的归来。
秦良玉也不傻，在领军撤回来的途中，她就已经意识到了，这次断后绝没对那么容易，蒙恬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她安心撤回来罢了。
秦良玉心中暗自懊恼，怎么这么轻易就信了呢，可她已经在返回的路上，自然不可能在折返回去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中为蒙恬祈祷。
“蒙恬将军，一定要活着回来呀。”
就在秦良玉在心中暗自祈祷之际，却突然有探子来报，发现数十里外燃起了冲天火势。
秦良玉知道这是断后的蒙恬，和元蒙追兵之间决死一战的信号，只是不知道这是蒙恬撤退是放的火，还是诱敌时放的火。
看着蒙恬大军所在的方向，所有将领的心都悬了起来，相互牵着手静等蒙恬领军归来，可等到天都黑了也没有等回一个人。
“将军，回营吧。”佘赛花叹息着劝道。
“不，本将哪里也不去，就在这等蒙恬将军回来。”秦良玉沉声道。
“将军，那边的火势都已经熄灭数个时辰了，蒙恬将军能回来的话早就回来了，怎么也不会拖到现在的……”
佘赛花叹息着劝道，可无论她说什么，秦良玉都只有一句话：“本将要等蒙恬将军回来。”
佘赛花见此也就不在多劝了，不过心中也在暗自奇怪，就算没能挡住元蒙的铁骑，也不至于一个人都逃不回来呀？
等着等着，天都了亮了，可断后的大军还是一个人都没回来，不过奇怪的是元蒙的追兵也没追来。
就在秦良玉都要彻底绝望之时，晨曦之下，一队衣衫褴褛的伤兵，相互依偎着走出地平线，并向着大营缓缓的走了过来。
秦良玉顿时露出狂喜之色，大喊道：“蒙恬将军回来啦。”
所有人都露出震惊之色，他们本来就不看好这次断后，认为这是断后必定九死一生，却没想到蒙恬竟真的杀出一条生路。
正搀扶着施龙的蒙恬，见秦良玉带人赢了过来，当即将施龙交给一边的士兵，上前对秦良玉行礼并朗声道：“末将蒙恬向将军交令，末将领本部八千将士断后，如今已顺利击退追兵，我军战死六千一百三十七人，返回一千八百六十三人。”
听到蒙恬的话后，包括秦良玉在内的所有将领，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任谁也没想到，蒙恬是将追兵击退，然后在领着残兵退回来的。
步兵打赢骑兵，而且还是以弱势兵力？不得不说，蒙恬创下了一个奇迹的。
秦良玉扫视了眼这活下来的将士，发现这一前八百多人各个带伤，缺胳膊断腿的更是数不胜数，甚至连身为副将的施龙都险些战死，而蒙恬也同样伤的不轻。
蒙恬的肩膀、胳膊、后背、大腿四处，一共中了九支箭，另外身上的大小伤疤更是多大十余处，他身上所穿的已经不能叫铠甲，坏的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身为主将的蒙恬都伤成这样，林外八千人战死了六千多，剩下的人也是各个带伤，由此足可见此战的惨烈程度。
“你们都是英雄。”
言罢，秦良玉连忙对身后大喊：“军医呢，快，快给蒙恬将军，还有众位将士们治疗。”
和秦军一样，晋军也早早建立了医护体系下，可以最大程度的为伤兵进行治疗和护理。
上百名军医忙活半天后，向秦良玉汇报道：“启禀将军，活着回来的一千八百余士兵，虽经过了我等的全力抢救，但还是有两百多人伤重而亡。”
秦良玉闻言不由露出黯然失色，她虽没经历昨日的一战，但也能猜到这一战的惨烈程度，南种十死无生的困境都挺过来了，却最终因伤重而死，她心中也为这些人感到可惜。
“其余人所受的虽不是致命伤，但伤残的人数太多了，足足有八百多人，他们的治疗成本是一般伤员的三倍。”
一千八百多人返回，两百人伤重而亡，八百人残废。
也就说，断后的八千大军足足伤亡了近九成，只有八百人能重返战场。
不过，也是伤亡了这么多人，蒙恬的技能‘御胡’被彻底激发了出来，全军战力都暴涨到了一个极致，所以才能逼得窝阔主动撤军。
秦良玉沉默了一会后，对军医道：“他们都是英雄，只要能救活，就给我全力去救，不用在意药品。”
“这……是。”
蒙恬的绝地归来，为新败的晋军增添了一分喜气，而元蒙那边则因追击失败而挫败不已。
“乎……”
才归来不久的窝阔台，一把掀翻桌子上的饭菜，却依旧不解恨，于是又将手中的酒壶给砸坏了。
窝阔台领两万骑兵前去追击，竟却被八千步兵击败，并且伤亡了足足八千人，要知道元蒙攻下晋军大营都没死伤八千人，这一战在窝阔台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慕容俊疑惑的看着窝阔台，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必胜的一场顺风仗，怎么就被窝阔台给打输了了？
窝阔台这人虽色了点，但能力还是挺强的，否则也不会被铁木派来担任慕容恪的副将，并获得这次独立领军的机会。
慕容俊下意识认为是窝阔台轻敌所致，可听过窝阔台的解释之后，慕容俊才知道窝阔台不但没有丝毫的轻敌，反而还拿出了十分的重视，可最终的依然败了，这只能归结于晋将蒙恬道高一丈。
“这个蒙恬，先是自断退路，以激发出将士的死战之心，然后布置出了一个结合弩阵、盾阵和枪阵的奇怪战法。
在蒙恬的指挥下，晋军先是弩阵压射，然后盾阵挡下骑兵的冲击，最后枪阵压上，而被这么几重连消带打之下，我军骑兵的优势荡然无存。”窝阔台一脸懊恼的说道。
慕容俊眉头紧皱起来，问道：“可就算骑兵失去了冲击力，追击大军也足足有两万啊，怎么也至于打不赢八千晋军吧？”
窝阔台露出后怕之色，苦笑道：“你没有经历过这一战，所以不能亲身体会那种恐惧。
晋军的所有人都跟疯了一样，就算伤亡过半也依旧没有溃败，剩下的人的战斗力反而越来越强。
为了尽快击败晋军以降低，我、蒙力白、蒙力原，三人联手打蒙恬一个，可不但没有取胜，反而还折了蒙力原……”
看着一脸苦涩的窝阔台，慕容俊知道他因已经拼尽了全力，可最终依然败给了弱势的晋军，这绝不是窝阔台无能，而是蒙恬实在是太顽强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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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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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