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一位赤袍老者,颇为赞叹解气附和道,又迅速接道:
“不过,再给信儿加派点可靠人手更好,否则信儿什么时候才能炼出军魂?这批人手,不能太强,也不能太弱,最主要是忠心,正好用补偿和保护信儿的名义进行!”
“常儿的想法是……”苍发老者问道。
赤袍老者迅速应道:“死士!家族死士!”
在场众人心中一凛,黑袍老者不由提醒道:“死士……会不会有些浪费?”
死士,是每个家族最重要的底蕴之一,培养很难,每个都造价不菲。
比如抚养和保护武元信的弘伯,其实就是死士出身,只是知晓者极少。
身为家族死士,绝大多数难以善终,能坚持到最后者,都极为了得,更重要是忠心!
……
事发地点周围,乃至武府,武城,扩散八方。
即将失势的少族长武元信,暴揍公认最可能继位的武元忠的事,以风暴般的速度,传遍武氏,传遍武城,传向各个势力,特别是太原王氏。
如此大的事,武氏护卫自然不可能不知晓。
但是,不管是护卫,还是仆从、族人等,各自都得到不同的指令,不得干涉。于是,无数人就这么静看武元忠挨揍,没人插手,解围奉劝者都没有。
这代表什么?!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有的认为,这是武氏在向王氏表示不满;有的认为,这是武氏对武元信的补偿;有的认为,这是武氏对武元信的认可;有的认为,这是武氏对族中某些人的警告……
可以肯定的是,少族长武元信,没想象中那般失势落魄,未来如何,还难说得很!
……
几天后。
有了武元忠的震撼例子,倒是没人再敢骚扰武元信,连武元忠之母都沉默了。
很明显,武元忠白白挨揍,成为武元信的出气筒了!
残阳似血,夕阳如画。
天空低垂的蔼云,厚厚迭迭,无从释别,变幻莫测。
废除关系重大的少族长之位的族议,在武氏祠堂进行着,身为当事人的武元信,连参与资格都没,还是直接移出族谱,又引发了无数猜测!
会后,武氏正式宣布,武氏少族长之位,由原少族长武元信亲弟弟……武元忠,继承!
武元忠自然是真正的武氏嫡系,如假包换!只是,背后站的是什么势力,代表的是什么,众人心照不宣!
形势比人强。
拥有三仙之一的龟仙,如此巅峰实力的古族武氏,终究还是向五姓七家之一的超级大豪门太原王氏,妥协了!低头了!
某处庭院。
武元信孤坐亭榭,只有弘伯和部分近侍婢女侍奉,有种日落西山,大势将去的萧瑟落寞!
闻人仲无数次偷瞄武元信,忍不住提醒道:“少爷!族议应该完成了……”
“那不是很好吗?早点解决,省得夜长梦多,更省麻烦!”武元信毫不在意随口应道。
“少爷啊……”
闻人仲欲言又止,悲愤不甘喊道。
武元信毫不在意,语气一转道:“如果你想留下,就留下吧!我会跟父亲说,相信其他人也不会为难你!”
这不是武元信顾作镇定,而是真的不在意。
如果不是关系重大,不可轻离。武元信早就离开武氏了,还等什么族议?
这不是武元信对武氏没丝毫感情,而是太想武试江湖,见识广阔世界和诸多天骄了!
“替少爷不甘而已!父亲说了,从跟随少爷那刻起,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
闻人仲嬉笑中又格外认真应道,顿了下,满脸兴奋接道:“离开也好!这家族真不想待了,那么多美女只能干瞪眼,根本就是煎熬!外面的美女多好?多少?”
说话间,满眼憧憬,满脸猥琐,似乎正身处于红粉堆。
武元信瞪了眼闻人仲,有了之前的事,这家伙还死性不改?!
不过,闻人仲所说,倒也事实。武氏族规严厉,美女很多,却只能看不能动,特别是闻人仲这种家臣仆从,更需注意!
“族长老爷来了……”
就在此时,弘伯低声提醒道。
说话间,超乎武元信等人意外的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进入庭院。只是部分,就挤满了宽阔庭院,估算数百人。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清一色面无表情,黑衣冷脸,气势彪悍冷凌。气势丝毫不弱于大隋正规军,更像是家族执法堂那些冷酷无情的精锐之士!
这种人,是家族重要底蕴,没大事基本自然不会轻动。
“嗖……”
闻人仲和杜横毫不犹豫挺身,明显戒备。
乍看上去,有点兴师问罪的架势啊!
从儿时跟随武元信的那刻起,闻人仲和杜横,成长中就被灌输了忠于武元信的概念,因他而生,因他而死,忠心为主高于一切,包括家族、国家和民族!
“父亲!”武元信倒是没多想,起身平静见礼道。
知晓自己在这世界的层次后,武元信很清楚,武氏想对付自己,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一个强者就够了!
“接住!”
武士棱并未回应,而是甩出手中黑布包裹的长条状物品,忽然喝道。
破风呼啸,劲风凌压,颇有山岳压顶的重量感。
至少由武士棱手中甩出,夹杂着恐怖力量,保守估计五千斤以上……
武元信沉心屹立,简单一个基础手法……抓,抓向砸来物品!
“咔嚓……”
入手,武元信身不由己倒退一步,踏碎亭榭砖石。
重量比想象中重得多!
“噼里啪啦……”
那黑布包裹的物品,落入武元信手中,布帛碎裂声中,黑布碎裂,宛若黑蝴蝶飘舞……
一根手臂粗,九尺长,表面无数图纹浮凸,颇具荒古庄重气息的长棍,现身!
“山河棍?!”
向来沉默镇定的弘伯,双眼一眯,忍不住轻呼出声。
知道“山河棍”来历的人,才知道代表的意义。
当年弘伯就参与过“山河棍”的争夺,知道武氏费了多少心思,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拿到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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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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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