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容城。
除蓬莱商会孙掌柜外,其余五大商行和诸多商家,多多少少都交了“非法所得”,包括国商大业商行。
太原王氏拥有的六大商行之鬼谷商行,更是被军队全抄了,不管是资产还是货物,全被充公,吓坏了不少商家。
此外,武信还代表句容县,分别向诸多商会,以供养全县的名义,下了很大的粮食单子。
五大商行和蓬莱商会,全是百万金以上的粮食单子;其余商会,从十万金到百万金不等。
句容县在册人口高达六百余万,加上没登记在册者,近千万。要无偿供养三个月,确实需要天文数字般的粮食,这理由完全说得过去。
如果各个商家互相沟通,知晓全部的话。就会知道,武县令购买的粮食,实在太多太多了,别说三个月,估计无偿供养十年也绰绰有余了!
当然,在各个商会看来,这是武县令在安抚和回报他们。
在商言商,虽然各个商家给武县令的粮食价格,肯定不敢乱开价,已经优惠到极点,却也有得赚,也是不小生意!
武县令刚“软禁”他们,趁机敲了一笔,狠狠打了一棍,也得给点萝卜啊!不然句容没商会的话,也很难发展!
以上是各个商家的想法,便是其他人也这么想。
陇西李氏所属的狄道商行。
李掌柜和诸位执事,恭敬热情送走了城主府衙役,转头,脸色全黑了,阴沉一片。
“这什么意思?真欺我狄道商行不成?”
一位八字胡执事,胡须跳动,恼怒叱道,又接道:“我方募捐了十七万金,回头又把十七万金还回来,却是当一百七十万金的粮食订金,这是打算狮子大开口吗?当我们陇西李氏好欺负?”
众人沉默,这事确实诡异。
十七万金的募捐,他们还能接受。要是运来一百七十万金的粮食,到时被城主府坑了,收不到钱,他们很难向总会和家族交代。
一位半百老者应道:“老夫觉得不是!城主府应该是真想买粮,不像是敲诈坑骗我方!更像是向我方表达公私分明的善意。”
“善意?什么善意?还公私分明呢?”八字胡执事嘲讽道。
“处置志和,威逼募捐,这是公事。下订单,结生意,也算公事。但是,单子背后的意义,就是私事,表示武县令不想与我陇西李氏为敌。否则的话,志和他说杀就杀了。句容商家很多,为何单子给我们?为什么恰巧是十七万金的订金?”半百老者冷静分析道。
“哼!这是十七万金不够,打算要一百七十万金!”八字胡执事冷哼提醒道。
半百老者摇头应道:“之前诸事,属于公事,在武县令管辖范围内,其他人挑不出理来,更难以指责!在商言商,如果武县令敢毁诺,拿了货物不给钱,给他又何妨?一两百万金金币,我陇西李氏赔得起。但是,对武县令,乃至古族武氏,值得吗?会为这点钱败坏声誉吗?”
“这个……他以前是武氏少族长,现在又不是,代表得了武氏吗?”八字胡语塞,反驳道。
半百老者再次摇头分析道:“一位炼神贴身保护,两位老祖暗中守护,五百死士追随。高邮湖一战后,惹怒龟仙,亲自闯入太原王氏族地大闹,当场击杀一位参与老祖,重伤轻伤数百王氏强者,连夕阳老祖和武阳诸佛,也被打伤逃遁,这还不够表示武氏的态度吗?更重要的是,武县令是武氏有史以来,学成《武神心经》的最年轻的一个,也是公认最有天赋、最妖孽的一个,说武氏放弃武县令了,你信吗?”
八字胡语塞,死鸭子嘴硬道:“话虽如此,这单子是城主府的名义,又不是武县令,更代表不了武氏吧?”
半百老者脸色一沉,叱道:“有区别吗?你这是强词夺理,私心作祟。只是因为志和是你最亲近的堂弟!”
“胡说……”八字胡胡子一条,怒叱。
不待他说完,李掌柜平静说道:“今天你收拾下,尽快离开句容,**,不用再回来了。顺便把此处情况,仔细汇报给族内,若有虚假,后果自负!”
“樽叔?!”八字胡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喊道。
看李樽掌柜,眼神平静看着他,看得八字胡心中发颤,又低头应道:“是!”
话落,终究不甘心问道:“樽叔!志和的事,就这么算了?族内如何回应?”
县丞李志和,在陇西李氏,地位不高不低,却也不会无视。晚宴刚完,狄道商行就以秘密手段,把情报送**内了!
李掌柜平静反问道:“有目共睹,证据确凿,引发民愤。你想族内回应什么?为他报仇?还是为他平反翻案?”
“……”八字胡张了张嘴,脸色变幻不定。
“族中没把志和驱逐出族,还安顿其家眷,已经仁至义尽,看在他为族中辛苦多年的份上了。家族也担负了一定恶名!但是,有些事,做了就得承担,我等多次奉劝他别太张狂贪婪,他听进去了吗?更重要的是,明知武县令背后站着武氏,志和擅作主张,联合高县尉和武县令作对,谁给他的胆子?他比得上武县令在族中的身份地位吗?他想代表陇西李氏和武氏开战吗?被杀怪谁?只能怪他自己无能!”
李掌柜脸色一正,语气严厉叱道。顿了下,又提醒道:“想不通这些,你**后别出来了,我说的!”
“是!”八字胡噤若寒蝉,低头乖巧应道,不敢再多说了!
李樽掌柜环视在场众人,提醒道:“族内回应了,志和之事,属于公事,和李氏、武氏无关。两族也没什么恩怨,不要节外生枝,更不得因此生怨!别忘了,武县令也是世家子弟,背后至少站着个古族武氏,并非无依无靠!”
“是!”众人凛然应道。
可以肯定的是,李志和白死了,陇西李氏不会为他出头。
说白了,李志和名声臭了,家族没撇清关系就算对得起他了!
另外,李志和在李氏,跟武信在武氏,不管身份地位还是声名潜力,压根不在一个层次上。李氏更不会为了区区李志和,和武氏结下仇怨,不值得!
……
城中某座府邸,米、乐、周、谷、乔五大本地家族,族长齐聚。
“哎……没想到县尉和县丞,败得这么快,这么惨!此次我们站错阵营,接下去日子估计不好过了!”
乔氏族长乔兴泰,满脸忧愁叹息道,又若有所指接道:“武县令一上任,就拿各个势力开刀,用来讨好基层,收买人心,积累声名!商贾除外,我等大族士族,最是无辜!看这趋势,等县令掌握军权,很大可能会拿我们开刀啊……”
“不至于吧?武县令也是士族出身,还会拿士族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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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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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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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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