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城。
武士棱离开后,武士彠、杨氏、武顺等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便是其余知晓“武士棱入宫询问”之事者,也是翘首以待,紧张不已。
武士棱脚步轻快,容光焕发地回到武府,感慨万分地停在门口,仰望武府牌匾。
“大哥!怎么样?怎么样?信儿怎么说?”
府内等待之人,“恨”得咬牙切齿。武士彠忍不住冲出府门,迫不及待问道,后面还有探头探脑的数个面容。
“哎……”
自己这个弟弟,能文能武,能争能商,当年乃族长呼声最高之人,一直觉得自己抢了本该属于他(武士彠)的族长之位,经常跟自己作对。何时如此紧张过?何时如此看重自己?
武士棱嘘吁万分叹息一声,笑了笑,沉默往府内走去……
“大哥?!”武士彠一愣,不明白武士棱这是什么意思,只能无奈跟随入府。
一入府内,就看到紧张期待望着自己的杨氏母女,还有五六位武氏执事。
武士棱脚步一顿,效仿武信之前神情语气说道:
“父母之约,媒妁之言!父亲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信儿没任何意见!”
“啊?!”
在场众人和跟在背后的武士彠,难以置信惊呼一声,却是听懂了武士棱的意思了。
“谢谢大伯!”杨氏大松了口气,连忙施礼谢道。
“弟妹言重了!”
武士棱一惊,连忙侧身让开。
武士彠心思一转,却是期待追问道:“那信儿给顺儿安排什么位置了?既然大哥能做主,难以成为王后,最差也该是个王妃吧?”
以武士彠的心思,这个才是重点。
至于武信是否会接受武顺,武士彠还真的不是很担心,毕竟武信和武顺的“荒唐事”摆在那,由不得武信不认。
要不是听说武信打算接受四大反王之女,并奉为四大王妃的消息,武士彠也不会坐不住,忍不住跑去催促和鼓动武士棱了!
“这个……”
心绪满怀,温暖嘘吁的武士棱,神情一怔,才反应过来。
如此重要的事,自己竟然忘了。
王宫就是王宫,王者就是王者。
自己身为信儿的父亲,竟然被搞得那么紧张,如今一回想,自己竟然在儿子面前如此失态,不由有些脸皮发烫。
看武士棱如此,武士彠不由心中咯噔一声,脸色有些难看。
以武顺的特殊身份,只能挡嫔妃?!
原本上前致谢的杨氏,心思一转,连忙拉了下武士彠,故作毫不在意地微笑应道:
“胡说什么呢!反正都是自己,什么位置重要吗?如今的信儿,自然要以大局为重,还不是谈儿女私情的事,他也很无奈啊,你这长辈不体谅,难道还想帮倒忙吗?有大哥在,我们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好吧!夫人说得也是!”
以武士彠的心机智慧,迅速反应过来,硬挤出个僵硬笑容应道。
如果以前,杨氏哪敢这样?如今谁又敢轻视杨氏?
这就是母凭女贵啊!
“……”
武士棱本来想说他忘了谈,倒是被杨氏的话给提醒了,觉得现在还是别给信儿添乱、帮倒忙了,又把说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武士彠的不悦,武士棱能理解,可他更理解儿子,再找个机会,好好和儿子谈谈吧,谈好了还是个惊喜。
……
江都宫。
因为武士棱带来的心乱,在花公公和弘伯解说下,武信才渐渐心静。
事实如此,武信也没什么好办法,希望将来接触多了会好转吧。
没过多久,韦孝宽、长孙稚、武烈、阚棱、高士廉和蛮族代表帝莫大祭司,便联袂而来。
以六人的修为实力,精神也有些疲惫,双眼更血丝遍布,显然最近都忙到飞起,根本就没休息。
六人中,除了高士廉某种意义上代表着武信,其他五人,分别代表了一方势力,是武信座下五大支柱。
“三公四府制?!”
六人中,以高士廉献上他们争议多日的结论,武信大概翻了翻,有些疑惑问道。
以武信前世所知,关于国家制度,所知极多,比这个世界任何人都多,还真没听过“三公四府制”。
什么玩意?!
“这是微臣等根据无数古籍和朝代资料,商议而出,应是最符合现状之法!”
高士廉连忙解释道,顿了下,又补充道:“当然,这只是大体框架,具体还有待完善!”
武信点了点头,颇为兴趣地示意高士廉继续说下。
“三公之意,主公自然清楚,是在大隋的基础上,略微变化,微臣就不累赘了。”
“四府,则是根据大隋的弊端,值此乱世之际,保证主公的权益和威信。当然,四府由主公直辖,主公可能会劳累些……”
“三公,复用上古之三公九卿制,能极佳加强朝廷对天下的控制……”
“四府……”
高士廉耐着性子解释间,武信点了点头,微笑应道:
“明白,三公四府,就是代表着朝廷集权制和君主集权制,说白了还是中央集权制,只是进一步增强了君主权力!”
四府,分别是天策府、神魔府、暗影府和破军府,分别代表谋略、江湖、黑暗和精兵,全部由君主直辖,其他部门无权干涉。
这制度,几乎是让君主,把整个天下的各个部分,一网打尽了。
三公,则是面对明面天下,实则依旧会受天策府一定程度的钳制。
如此制度,几乎是把君权神授之说,加强到了变态的程度,却也是目前形势导致,主要是受“江都之变,杨广被刺”所影响。
“可以!做得很好!本王暂时没什么意见,你们继续商议和完善吧!”
武信想了想,还是给予肯定和赞赏。
制度也是环境所生,武信本身是个“随手掌柜”,却也不想自讨苦吃地搞什么“民主制”。
哪个男人没君主之心?
别说今世,武信前世也没有,差别在于能否做得而已。
侠以武犯禁,以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搞“民主制”是自找麻烦,动不动就有民众暴动、刺杀等,朝廷会被搞得焦头烂额,威信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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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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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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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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