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社府时,武信等人就知晓长社黄巾军很多,是长社汉军的好几倍。但是,因为分散,众人也就是有那么个概念,并无太大感触和冲击力。
如今长社黄巾军汇聚起来,还是败退后的残军,声势和数量,就多到让人绝望了!
战斗还没开始,那磅礴军威、军势,就像一座大山压在颍川守军心上,沉重压抑得让人直欲窒息,更有死亡的阴寒和绝望!
“公子?”
罗士信凝眉看着城外不停涌至,数量无法估算的黄巾军,不由看向武信喊道。顿了下,隐晦传音提醒道: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何况,公子并不隶属于大汉天朝,更没必要为他们卖命吧?”
从武信离开武氏家族没多久,罗士信就跟随武信,南征北战,辅佐武信从武妖、武侯、武王,直至开国建朝,成为离王、离皇,是资格最老的开国元老,忠心耿耿。
在罗士信心中,武信高于一切。
面对眼前无法也不可能战胜的敌军,罗士信不怕输、不怕死,却不想离皇武信冒险,也确实是太危险了!
“无妨!一码归一码,何况……我们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我何时冒险过?”
武信摇头安抚道,顿了下,又传音接道:“以我的速度,想走的话,有人拦得住吗?”
罗士信颇为忧虑反驳道:“难说!此地有无数禁锢或封锁之法,便是战阵,也能禁锢空间,速度再快又有何用?吾……公子万万不可大意啊!”
“此战,一定要打,即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武信心中一颤,再次郑重提醒道,不再是传音。顿了下,看向左右叮嘱道:“当然,大家量力而行,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注意自保!”
独孤伽罗、阴妃、罗士信等大离之人,会意般微微点头。
“呃……”
黄月英、荀彧、荀悦、黄舞蝶等人却是愣了愣,讶异疑惑看向武信,有些不明白武信所说了。
又要宁死不降,不惜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又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武信就不嫌自己说话矛盾吗?!
“公子!必须想对策啊!若是任由敌军攻城,以敌军数量,护城大阵肯定撑不了多久!”
甩了甩头,荀彧不再多想,而是言归正传说道。顿了下,忧虑接道:“若是没了护城大阵,我方更无优势,府城忧矣,还不如及早弃城,能让城内子民少些伤亡……”
“咳!咳!”
武信等人脸色一沉,独孤伽罗干咳数声,提醒荀彧注意措词。
“在下再次强调……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武信身躯一挺,眼神凌厉平视城外浩瀚敌军,沉声强调。想了想,又安抚道:
“当然,大家也别太担心,敌军明显是被逼急了,外强中干罢了!毕竟他们是败退残军,后方还有无数军队追杀,只要我军坚持一段时间,敌军不溃自灭!”
“公子……”
荀彧皱眉看向武信喊道,正要多说,却被武信眼神凌厉瞥了眼,让荀彧把说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隐约明白了武信的意思。
武信的说法,也就骗骗普通人而已!
如今强敌临城,武信此话,明显是安抚和鼓励。
如果城外敌军后方,真有无数军队追杀,早就绕城跑掉了,岂会汇聚城外,一副强势攻城的架势?
此次长社决战,黄巾军伤亡近半,损失惨重,更危急的是粮食物资。
所以,颍川府城,黄巾军势在必得。
一是为了补给,二是打通残军南下通道,三是用来阻挡汉军追杀。
第三点更是重点,只要攻陷颍川府城,就可以之为据点或桥头堡,进可攻,退可守。
就算黄巾军不要颍川府城,也可据点狙击,让汉军不敢肆意追杀,让黄巾大军可以从容撤离,择地休养或卷土重来。
若是拿不下颍川府城,飞蝉军的追杀和骚扰,汉军的追杀,补给的匮乏等等,弊端极多。
当然,荀彧所忧也是事实。
如果飞蝉军弃城而走,黄巾军入城,也就是补给一番,再拉点兵源,杀戮不会太多。
如果飞蝉军死守到底,守得住还好,守不住的话,黄巾军十之八九会恼羞成怒,不但会大肆劫掠,还会大举征兵补充兵源,甚至大开杀戒也很有可能。
心思剧转间,荀彧暗叹了声,自觉转移话题说道:“公子觉得我方该如何应对呢?敌强我寡,我方不能静待敌军攻城,必须掌握一定主动啊!”
“嗯!”
独孤伽罗、罗士信等人,包括黄月英,纷纷点头看向武信。
双方军队差距不是很大,被动死守才有意义。
双方差距悬殊的话,被动死守和等死没太大区别!
“除却四方城门和城内必须军队,其余汇聚北城门,准备决死一战!”
武信想了想,做了个深呼吸,说出让大部分脸色大变的话语。
按照众人想法,就是趁着敌军“初来乍到”,派出精锐趁机主动冲击一番,打击敌军士气、战意,稳定军心、民心。
武信的意思,是打算全力一击,打痛敌军?
不得不承认,武信的想法不能算错,伤亡肯定很大,却也能最大程度削弱敌军,争取时间。
但是,一个不好,出城军队被陷在敌阵,那颍川府城连守城也免了,等死或投降就行了!
孰优孰劣,还真不好说!
荀彧欲言又止,独孤伽罗苦笑提醒道:“公子……要不要再考虑下?”
这是比较委婉的说法……
大家听得出来,独孤伽罗是想劝武信,不要那么冒险,别玩得那么大。
一个不好,全军覆没,彻底玩完!
“此乃军令!”
武信面无表情,不容抗拒强调道。顿了下,看向黄月英接道:
“此战,月英和彼岸花一起出城作战,阴妃和舞蝶时刻贴身保护,万万不可懈怠!”
阴妃和黄舞蝶身躯一挺,脸露决然,沉默就代表着决心。
“立刻准备,随时准备出战……”
不待众人多说,武信郑重喝道。又迅速看向许褚吩咐道:
“仲康(许褚的字),搦战!”
阵前对决!
此战成败与否,就看虎痴许褚的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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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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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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