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兵权?镇魔铁骑的兵权?你哪来的消息?”
丁原脸色一变,眼神凌厉盯着吕布连声问道。
吕布一惊,知晓义父不喜“十常侍”,连忙解释道:“孩儿已经不小了,难道义父忍心让孩儿一直这么蹉跎下去吗?”
“看来老夫真猜中了,你想要镇魔铁骑的兵权?”
丁原紧紧盯着吕布,语气复杂缓缓说道。
“义父……”吕布有些豁出去地连声喊道。
丁原大手一摆,打断吕布的话语,颇为失望摇头说道:“这是张让赵忠两大阉贼告诉你的吧?是他们煽动你要这么做?”
丁原已经挑明,吕布张嘴无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十常侍’蛮横专权,祸国殃民,都不是什么好人,如今竟敢煽动我儿,他们想干嘛?给了奉先什么好处?”
丁原也没等到吕布解释,气愤不已连声骂道,又自顾自接道:
“是铲除异己?还是谋夺大汉?就凭他们这群没卵子的阉贼,当得了帝皇吗?”
说到最后,丁原是怒火熊熊,满脸的不屑和冷笑。
吕布皱眉,硬着头皮应道:“义父!这与‘十常侍’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孩儿自己的意思,以孩儿的修为实力,难道要一直当个文官虚职吗?”
如今的吕布,贵为温侯,其实只是镇魔铁骑的主薄,是个文职,连将军实职也没有。
这点来说,别说吕布自己,其他人也为吕布感到不值。
以吕布的修为实力和骁勇善战,在哪个朝廷巨擘帐下,不是猛将之才?还会是第一猛将!
丁原暗叹了声,硬忍着恼怒,苦口婆心奉劝和解释道:“奉先性子太急,戾气过重,暂时需要磨砺,不宜过早执掌兵权!”
“磨砺?还要磨砺?孩儿跟随义父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够?还要磨砺一辈子吗?”
又是听到这借口,吕布有些气急败坏,又颇为失态地提高声音,连声应道。
“奉先我儿,为父都是为了你好……”丁原也了解吕布的心思,硬忍着耐着性子安抚道。
“够了!”
吕布恼羞成怒地暴喝一声,打断丁原话语,声若晴天霹雳炸响,气急败坏连声道: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每次都这么说,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我会做得比别人差吗?”
话落,不待丁原多解释,吕布状若凶狼与丁原对视,沉声问道:
“义父就说下,愿不愿意把镇魔铁骑的兵权,交给孩儿吧!”
“不可能!至少暂时不可能!”
丁原毫不犹豫地摇头应道,再次耐着性子解释道:
“首先,奉先我儿如今确实是需要磨砺,不宜执掌兵权;其次,‘十常侍’狼子野心,煽动奉先必定图谋不轨……”
吕布脸色铁青,很不耐烦丁原的长篇大论和自以为是的“为你好”,沉声问道:“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义父都不会把镇魔铁骑交给孩儿了?”
“……”
丁原话语再次被打断,嘴巴蠕动数下,一时说不出什么,咬牙果断应道:
“是!除非为父死了!”
“……”
此次换成吕布脸色微变,张嘴无语了,双眼却是状若狼眼死死盯着丁原。
丁原问心无愧,坦然和吕布对视……
“哼!”
吕布冷哼一声,恼怒摔门而走。
“哎……”
看着远去的吕布的背影,丁原悠悠叹息了声,直觉有些不妙。
人无完人,丁原知晓吕布实力超绝,乃绝世猛将,自己一直压着他,确实有点愧对。
但是,知子莫若父,丁原很清楚吕布的脾性,太早把兵权交给吕布,确实是会害了他!
“咔嚓……噼里啪啦……”
灵帝驾崩,苍天泣泪。
天雷滚滚之际,原本稍缓的雨天,再次猛烈许多,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磅礴暴雨也无法洗去天都的繁荣,反而更添了威严、繁华和喧闹。
丁原看向窗外,风急雨落,雷光闪烁,却掩饰不了天都繁华下的暗流汹涌……
风雨交加,谁在忧郁中叹息?
……
袁氏酒楼。
并未称王拜皇,却被公认地与魏蜀吴并称为大汉四大势力之一,四世三公的袁氏所开的酒楼,乃天都达官贵人,巨擘名宿等汇聚的高端场所。
吕布怒而离开丁府后,便来到此处,开了间包厢,倚栏豪饮,只求一醉。
“咯……”
厢门忽然被拉开,一个臃肿庞大的身形出现,几乎是挤的进入包厢,连声招呼道:
“明日是战神终极一战,事关称王或者拜皇,战神没在府内休养生息,为何在此买醉呢?难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说到这,那肥胖身形自顾自入座,自来熟地摆弄酒盏。
“在下与郿侯并无多少交情,郿侯为何不请自来?”
吕布皱眉啐道,有点酒意,却并不迷糊,只要吕布愿意,随时能运功蒸发掉体内酒精,只是不想而已!
如今的吕布,很喜欢这种将醉非醉,放飞思绪的感觉!
此外,英俊强横的吕布,心中对董卓如此人物,确实是看不上,而且是有些厌恶,特别是董卓还有羌魔血统,更让吕布不喜。
“在下就在隔壁,听闻战神在此,前来打个招呼,交个朋友而已!”
董卓自饮自酌,毫不在意地随口应道。顿了下,不待吕布应答,又迅速接道:
“让在下猜猜,堂堂战神,为何在此买醉呢?”
“哦?”吕布颇为不屑地冷笑应道,静看董卓想搞什么鬼。
“以战神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和威名声望,不外乎两点……美人与权势!”
董卓颇为自信地分析道,看吕布双眼微眯,并未否认,又迅速接道:
“战神追求月婵王之事,天下皆知,为难在所难免。但是,应该也不到买醉的地步,想来是后者咯?”
吕布冷笑啐道:“郿侯并未表面那般粗犷愚昧啊!有话直言,本座没兴趣与陌生人同桌共饮!”
“哈哈……爽快!这说明在下猜中咯?”
董卓眼中利芒一闪而逝,放声大笑说道。顿了下,举盏走到床边,满怀憧憬道:
“看看这大好江山,却被一群弱者和蠢货统治管理,未免太过浪费了,暴殄天物啊……”
“哼!”吕布冷哼,冷笑,懒得应答。
“十常侍与何氏两大势力,决战在即,本座的噬血甲士,战神的镇魔铁骑,是两大关键……”
肥胖丑陋的董卓,细眼闪烁着野望,声若九幽勾魂缓缓说着:
“不如我等联手,坐收渔翁之利,共享这片大好江山如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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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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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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