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水滔滔,乘风破浪。
淯天楼船不只是恢弘奢华,美轮美奂,速度也不慢,状若蛟龙闹海,咆哮淯水,沿河北上。
连续几天,武信等人和四位佳人等并无往来,双方各行各事,唯有阮青竹时不时送点物资,找独孤伽罗交谈一会,并未见到武信,也没什么理由相见。
这几天,武信倒是颇为清闲,更体验到了修行桎梏的无奈和焦急。
认真说来,武信的修行速度,已经快到了极点,足够让所有修士羡慕嫉妒恨了。但是,已经卡在法相境巅峰多日,就像容量已满,无论怎么苦修,修为法力都无法增长半分。
武信并未因为桎梏而放弃修行,依旧每日坚持,使得修为法力更为圆润、精纯。只是每日修行时间没之前那么久,平时以体验心境、感悟道理为主。
楼船之巅,武信闲暇与独孤伽罗等人品茗闲聊。
此次天都之行,闲暇极多,却也是番不错的生活体验,清静、平和,没有军事政务民生等纷纷扰扰。
这样的日子,也让原本因为桎梏而颇为心急、心焦的武信,心境逐渐平定,清心明神。
静看淯水两侧风景,疾驰而去,会让武信思绪纷飞,诸多烦恼也随之消逝……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此时武信的心境,不外如是。
这几天,襄阳的发展,修为的停滞,大离的问题等等,暂时离开了武信。
“对了!这几天,孙权的情况如何?有留下来吗?”
闲聊之际,武信想起之前的事,忽然问道。
独孤伽罗微笑应道:“他留下来了,这点阮会主之前有请示过妾身,妾身代公子答应了!而且……似乎因为公子的承诺,没再像之前那么焦急忧虑,最近和蔡大家等人倒是相处得不错!”
武信点了点头,倒是没什么意外,也没责怪阮青竹的意思。
如今的孙权,并无实权,就是个闲散王爷。但毕竟是大吴皇子,淯天会不少生意在大吴皇朝疆域内,自然也不敢强行驱逐孙权!
“确实是个人才,有希望招揽吗?”独孤伽罗忽然问道。
武信沉思片刻,摇头叹道:“帝皇之相,岂会甘居人下?或许,只有大吴皇朝覆灭,才有那么点可能吧……”
“可惜了……”
独孤伽罗也没多评价,只是满脸遗憾叹道。
武信不缺强者、武将等,相对来说,说是天下最强或比例最高也可以。但是,在文职方面,武信方就严重缺失了。
难得碰上个孙权,明显偏重文方,又无法招揽,不只是独孤伽罗,武信等人也极为遗憾、可惜、无奈!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天下英豪,也不可能尽归我方啊……”
武信神情淡然,语气平静应道。
不甘心吗?
拥有前世记忆的武信,起初还会不甘心,经历多了,也就看开了,习惯了,反倒没其他人那么多遗憾的想法了!
看向船外……
劲风凌冽,浪花朵朵,状若无数精彩画面,不停绽放、湮灭、绽放……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莫名间,武信想起了关于东汉末年的经典词语。
凭心而论,之前武信觉得这首诗词,有些消极了,偏向种避世、超凡等心态,并不可取,还会打击人的热血激情、积极向上的心态,有些偏向道佛心态,反正肯定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思想。
不过,时值如今武信修为桎梏,倒是让武信放下了得失之心,平静了躁动心绪。
就如武信刚刚所说……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看着那此起彼伏,不停绽放湮灭的浪花,武信逐渐痴了,又像是心中的杂念、心魔等,随之不停消逝。
“叮叮咚咚……”
就在此时,一个清脆悦耳,荡人心旌的琴音掠起,使得不由得心神向往。
“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
清心悦耳的琴音,伴随着颤动心神的轻吟浅唱,如山间清水潺潺,洗涤着众人心灵。
怒火、怨念、戾气、憋闷等负面情绪,在琴音浅唱中,如春雪融阳,自然消逝。
此琴此曲,武信曾经听闻过……
英雄大会,天都,蔡大家蔡琰!
本就休闲多日,又受浪花影响,心境感悟的武信,水到渠成地融入了蔡琰的空灵宁静的意境中,逐渐心无杂念。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世间两大道统之道佛两教,殊途同归,都是讲究超然世外,空灵清明。
不是他们真的无欲无求,只是这更符合“自然”之道,更贴近大道而已。
又因为道佛两派的修士,难以真正无欲无求,所以真正得到者,凤毛麟角!
但是,此时的武信,就无意间进入了这种境地……
无欲无求,放飞思绪,心随风舞!
“轰……”
蓦然间,心无杂念的武信,气息崩乱,气势爆发,似乎放飞思绪的同时,也放纵了一切,包括修为法力。
楼船之外,水浪翻滚!
无垠天际,风起云涌!
“咦?”
如此异象,顿时让独孤伽罗、许褚、王伯当等人心中一凛,讶异关注!
“走火入魔?”
部分人瞬间想道,又立刻排除,看武信平静神情,也不像啊!
不是走火入魔,那就是……
“公子的契机到了……”
许褚眼露精光,竟然是最早反应过来,兴奋激动地刻意低声提醒道。
拜月四老也迅速反应过来,只是他们杂念太多,反而没心大淳朴的许褚反应快!
独孤伽罗、王伯当、永恒婵卫等人一震,羡慕万分齐齐看向武信……
他们也卡在法相境巅峰已久,只有面对了,才更清楚这“契机”的珍稀。
可以说,百分九十九的修士,或许一辈子就一次机会!
合体境!
“劳烦四老护道!其他人护驾,任何骚扰者……杀无赦!”
羡慕归羡慕,独孤伽罗迅速反应过来,郑重且低声吩咐道,话落,身形一晃,便消失在第九层。
仅凭眼前情景,明显还不够武信突破,只是让武信的桎梏松动而已。
或许,只凭蔡琰,也不足以让武信突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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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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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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