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武信一时语塞,看着精致如玉,娇颜如花,满脸期待和纯真的步练师,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不过,步练师的话,倒是提醒了武信。
一直以来,武信的修为实力都不算太强,基本以谋划或人多取胜,并未深切明视自己的实力。就算之前一直想着怎么帮貂蝉摆脱宿命,也是侧面曲线拯救,没想过硬拼。
经步练师这么一说,武信忽然发现,或许现在的自己,真的已经可以单杀董卓或吕布了?
既然如此,那之前和现在的诸多谋划和想法,还有什么意义呢?
绝对的力量之下,什么阴谋诡计或神机妙算都不用了!
武信的沉思,让人以为是武信不想,步练师脸色一黯。
独孤伽罗凝眉插言道:“如玉仙子言重了!公子可非江湖草莽,一举一动都关系极大,影响很广,凡事不能只考虑自己,首先得考虑大局。别忘了,如今董魔可是执掌着朝堂,万一公子刺杀失败,那跟随公子的无数臣子,该怎么办?就算成功了,公子又要如何自处呢?”
其实,不只是武信,就是独孤伽罗,甚至是大离重臣,至今也没扭转自己来自“小地方,实力弱”的心理,潜意识地就不想靠拳头说话!
步练师是明理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惭愧施礼致歉道:“对不起!是妾身鲁莽妄言了……”
“实在很抱歉!如玉妹妹心直口快,比较……纯真,并非那意思……”蔡琰看了眼步练师,也连忙跟随致歉且解释道!
“无妨!”
不待两女说完,武信颇为大度地摆手微笑应道,又脸色一正,郑重接道:
“本皇留下你们,本意是想奉劝你们放弃这计划。如果是圣旨方面的忧虑,本皇负责护送你们往返,你们觉得呢?”
“公子……”
众人一怔,独孤伽罗忍不住低声喊道。
别看武信说得那么轻巧简单,如果武信真的护送四女前往天都和安全离开的话,那肯定会和董卓、吕布等产生冲突,十之八九会反目成仇,这绝非良策啊!
光看武信之前突破时的情况,四女的天赋手段极为特殊、逆天。
董卓并非昏庸无脑之人,应该不是因美色而强召,而是心性出了问题,更没有放过四女的可能!
“谢离皇善意和恩德!不过,妾身等既然到此,早有心理准备,只能辜负离皇心意了……”
看似娴静温婉的洛神仙子甄宓,俏脸一正,语气郑重说道。
说话间,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慷慨,更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豪迈,让在场众人一阵侧目。
特别是武信,印象中的甄宓,是个性格很软,温柔如水的女人,没想到大事当前,并不逊色于“巾帼英豪”!
“嗯!那本皇只能祝福诸位了!不过……”
武信心中悸动,有些无奈又佩服应道,顿了下,坦然与诸女对视,语气一转接道:
“希望四位谨记,本皇随时恭候召唤,如若需要,本皇可以为你们全力出手一次,成败生死不论。”
“公子……”独孤伽罗再次焦急忧虑喊道,恨不得立刻掐着武信的耳朵,让武信把“承诺”收回去!
武信却是大手一摆,微笑补充道:“本皇言出必行!当然,此事四位知晓便可,切勿别泄露,否则效果就大打折扣了,特别是吴王……”
说到最后,武信看向了步练师,明显是说给步练师听!
“离皇高义重情,妾身感激不尽,代天下黎民,拜谢离皇!!!”
邹黎桃花眼一横,深怕武信反悔般连声拜谢,并立刻戴上了个高帽子。
“说到这,本皇先向如玉仙子致歉!”
武信没理会邹黎,看向脸色微变的步练师,躬身致歉道,又苦笑接道:
“老实说,本皇之前是想凑合如玉仙子和吴王,存心不良。如今自然不一样了,凭心而论,吴王并非如玉仙子良配,最好尽快了断,省得误人误己……”
娇俏如玉的步练师,俏脸发白,柳眉大皱,明显不悦沉声问道:“离皇什么意思?”
对于吴王孙权,要说步练师不动心,那就太假了,否则岂会容忍孙权一直纠缠不休,并让孙权留在了淯天楼船?
如今的武信,有点背后抹黑的嫌疑,此非大丈夫所为啊!
“很明显啊!身份地位和出身来历暂且不说,相信如玉仙子自己很清楚!”
不待武信解释,独孤伽罗抢先故作没好气且理所当然应道,看步练师和其他人有些不以为然,又迅速补充道:
“更重要的是,我方与大吴皇朝目前关系不错,与吴王更无任何接触。但是,之前公子突破时,吴王的反应,如玉仙子也看到了,这明显是未雨绸缪的防患于未然,心性可想而知。别忘了,如今的吴王,还表现得对如玉仙子痴情不渝,就如此反应,明显是野心更重于感情之人,城府极深,将来呢?如玉仙子能确定,如今吴王的痴情表现,不是为了掩盖野心,麻痹世人吗?”
“兵仙言重了吧?”步练师俏脸煞白,硬着头皮沉声应道,澄净明亮的双眸的慌乱,却很明显!
“若非如玉仙子对本皇有恩,本皇自然不会说这些,还很乐意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武信苦口婆心叹道,又蛊惑般说道:
“想证明吴王对如玉仙子的心意,其实很简单!以吴王的精明,不可能不清楚如玉仙子天都之行的目的,如玉仙子只需邀请他参与就行了!”
步练师眼神飘忽,有些焦急连声应道:“那怎么行!吴王毕竟是吴王,背后还有大吴皇朝和孙氏呢,那不是害了他吗?”
“咯咯……尝试而已,是否真参与,到时再说就行了!如玉仙子何必如此失态呢?难道如玉仙子……其实对他也没信心?”
独孤伽罗声若银铃娇笑,有些戏谑连声问道,又幽幽接道:
“如今有名无实的吴王罢了,能有多大影响!公子还是坐镇东南的南离皇,掌控着一皇诸侯,辖下十八府,千万大军,亿万子民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离皇只是恩情,就承诺出手,那么痴情的吴王孙权,没理由拒绝吧?
步练师俏脸煞白,眼珠乱转,白皙小手握得很紧、很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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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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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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