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九道。”
楚流玥的眼皮狠狠一跳,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认真的问道:
“您是认真的吗?”
太祖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要引动天雷锻造原器,都是这样的...不过你放心,按照你的实力,九道天雷是没有问题的!“
楚流玥的内心毫无波动。
太祖继续道:
“其实这对你来讲,也是有着极大的好处的。如果你能顺利承受天雷之力,绝对能让你的根基变得更加稳固,肉身力量也会大大提升。”
天雷淬体,自然是非同寻常的。
楚流玥思虑良久,终于缓缓吐出一个字。
“好!“
太祖既然提了,肯定是认定她能做到。
既然如此,不如一试!
太祖显然也非常高兴。
他当年就是自己引动天雷,锻造出了龙渊剑,如今楚流玥如果能成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算是继承了他的衣钵。
“龙渊剑之内,有一块我以前用的星石,你可以直接拿出来用。最好能找个安静僻静的山峰,以免引动天雷的时候影响到其他人。”
太祖认真叮嘱道。
楚流玥想了想,清源山周围其实也有几座小山峰,但平日并没有什么人去。
加上之前冲虚阁遭遇了那次危机之后,那几座山峰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如今更是冷清荒凉。
选在那里,倒是最合适不过。
“择日不如撞日,晚上会更容易引动天地力量,今日就去如何?“
......
是夜。
楚流玥独自一人来到了清源山旁边的雁林峰。
尽管已经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但依然不难看出山峰上曾发生过激烈的厮杀。
山峰之上无数树木断裂,横倒遍野。
楚流玥一路来到了山顶。
这里的山头被人削去,平滑光整,倒是正好方便了楚流玥。
楚流玥环视一圈,确定这里没有问题之后,就在中间位置站定。
随后她在龙渊剑之内搜寻片刻。
心念一动,伴随着一道沉闷的声响,一块巨大的星石出现在眼前。
这块星石足有一人多高,整体呈现方形,表面是深邃的黑蓝之色,靠近看之后,才能看到那上面星星点点的光辉,竟如同灿烂星夜一般璀璨动人。
上面还有无数剑痕,清晰可见。可以想见这一块星石曾有过怎样的经历。
一道隐隐的威压,从上面传来。
“这些星芒,其实就是存留在这上面的天雷之力。这么多年过去,我还以为它会永远尘封,没想到竟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太祖颇为感叹的说道。
楚流玥心中暗暗惊叹。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将那青铜云天剑在这上面打磨,直到胎心出现。“
太祖的声音低沉严肃了许多。
“这个过程会非常消耗力量和精神,你要做好准备。”
楚流玥轻轻颔首。
随后,她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星石之上。
手腕轻挥,青铜云天剑就出现在她的掌心。
她抬头看了一眼。
夜幕已经降临。
黑色的天幕上,耀眼的星芒逐渐闪现。
渐渐地,汇聚成了一道星河,缓缓流动。
楚流玥深吸口气,一手握住剑柄,另一只手则是按住了剑身,将其放在星石之上,开始打磨!
嗤拉!
......
同一时刻,江府。
书房之内,江羽丞放下了手中的笔,看向站在身前的江羽织。
“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江羽织今天回家之后,就喊着要见他。
但他今天正因为尉迟松的事情烦心,所以就让她先在外面等着。
处理完事情,平复了心情之后,他才喊了她进来。
本以为,让她甘心等上这么久也要见他,是因为什么紧急大事儿,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楚流玥。
江羽织脸上犹带着不忿之色。
“哥哥!那个楚流玥欺人太甚,你可一定要帮我跳回公道!“
江羽丞靠在了椅子里,揉了揉眉心。
他自己妹妹是个什么性子,他自己最清楚。
平日里他总是宠着惯着她,有什么事情也都尽量顺着她。
但没想到,而今她变本加厉,只是为了一把剑,居然就如此不依不饶。
“羽织,且不说你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她。就算真的是她,你也没有理由去找她的麻烦。无论是之前那次,还是这一次,对方都是拿了钱的,并不是强行抢你的。”
江羽织气道:
“肯定是她!整个西陵,除了她,还有谁会主动和我作对?廷安说了,那把剑根本不值一万白晶币,她却非要和我争,这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江羽丞的脸色有些不以为然。
江羽织看不出来,但他却是将夏侯廷安的心思摸的透透的。
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讨好江羽织,但没想到有人横插一脚,将他献殷勤的机会抢了不说,还让江羽织生了一肚子的火。
毕竟他一个夏侯世家的公子,如今还是靠着家族养着的,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闲钱“。
结果他就将这罪责都推到了楚流玥的身上。
他心里着实看不上夏侯廷安此举,不由生出了几分鄙夷。
“夏侯廷安说什么你便听么?羽织,你要记住,他追你,那是高攀,你切不可被他牵着鼻子走。“
但江羽织此时哪儿听得进去这些?
她满心想的都是这两次受到的屈辱。
“那也是他说得对我才听的!楚流玥就是摆明了要和我作对,哥哥,你一定得帮我好好教训她!“
江羽丞有些不耐:
“她如今已经拜入冲虚阁,成了尉迟松的亲传弟子,又在西陵城声名鹊起...这个时候动她,势必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这件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江羽织睁大了眼睛:
“哥哥,你如今可是三公主的驸马爷!你想做什么,难道还有人敢说你的不是?不过是收拾一个楚流玥,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江羽丞眸光顿冷,眼光如刀的看向她:
“谁教你的这些!?”
江羽织瑟缩了一下,这才想起夏侯廷安之前说的那些话。
——如今哥哥位高权重,正是一切都得万分小心的时候...
她缩了缩脖子,立刻软了语气:
“没有人教我...哥哥,我是你亲妹妹,我也不傻。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我都知道的...我刚刚是无意,你别介意啊...”
江羽丞神色缓和了一些,但声音还是很冷。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就当你没有提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