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一琢磨,心道,也是!
**心里也委屈呢:“那小子最好祈求我妹子安然无恙,平安而回!不然,我一定让他好受!”
楚铮很体贴的任**发了一顿狠,等他说的差不多了,才道:“你要不要考虑考虑,让贺鸣深出个面儿?”
“他出面有什么用?”**现在都不想听到这个人名!
要不是任务需要,他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怎么能没用呢?美人计啊!”楚铮只要愿意,他可以出很多这样的馊主意。
“他敢!”**不乐意了,“他得给我妹子保持气节!”
“靠!你行啊!很有想法儿啊!其实说起来,你不如让他给你妹妹守身如玉呢!”楚铮随口一句玩笑话。
没想到,**还当真了:“也行!”
“……”楚铮刚想提醒他一句,结果,**自己反应过来了。
“靠!老楚,你是不是兄弟?!你这话说的……我妹子还活得好好儿的呢!用不着他替我妹妹守!要是他不合格,我就把他踢开!再给我妹子找好的!比他更好的!好很多很多的!”
“幼稚!”楚铮真没想到,自己这位老搭档,竟然会表现出这么天真的一面儿,当真是好笑之极!
他等到这位老搭档声嘶力竭后,这才轻声笑着,道:“好啦!你骂两句出出气就好了!这人,也是资源,该用还得用!……好啦!你自己跟家里做心理建设吧!我还有事儿要忙,先把电话挂了!”
言罢,楚铮果然果断将电话撂掉,任凭**在电话那端跳脚。
……
“哥?真的是你?你回来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贺俪在接到她哥哥贺鸣深的电话时,有一瞬间的狂喜,狂喜之后,便是她无尽的激动与亢奋!
她很想见到他!迫不及待的去见他!
见他!见他!想见他!
对哥哥贺鸣深想念之极的贺俪,简直恨不得自己长出双翅,展翅飞到贺鸣深的身边儿!
哪怕只能贪婪的看看他的脸,感受一下他的气息,她就知足了!
她哥哥的远走,让她饱受思念之苦……她现在暂时生不出任何非分之想,她只想像小时候那样投到他怀里,好好儿的撒一撒娇,好好儿的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宽阔和肩膀的厚实,感受一下她从小到大感受到的安全感!
“贺俪,你有时间的话,出来一趟吧!”贺鸣深的声音平静而又低沉。
自从她对他表达过不应有的感情之后,贺鸣深就不在称呼她小名,也不喊她昵称,只是连名带姓叫的齐全。
虽然听起来挺正式,但是,亲人之间喊的这么正式,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他们之间生疏疏远了。
“好!”虽然对哥哥这么称呼自己感到心酸,可是,贺俪还是为哥哥能够约她出去而感到快乐,“我有时间的!”
“那好……明天到老地方见。”贺鸣深也听出贺俪的兴奋和迫不及待,甚至于,连她话里的那一丝忐忑,那一丝小心翼翼也听出来了。
他不是不心疼她,可是他很清楚,这种事关情感之事,尤其是贺俪又是那么一个固执己见的女孩子,他既然不能也不愿意回应她,那么,疼她的最好办法就是疏远远离。
……
“老楚,这边儿有人准备动一动了。”**接到消息,也顾不得换回队服,忙不迭的拎起外套,就跑去了楚铮的办公室,“啪”地一声,将他誊抄的拍到楚铮的办公桌上,“你瞧瞧这个!”
“哟!这是怎么说的?”此时,楚大队长正在几台电脑前,晃荡着。
**见他双臂环抱地稳坐在办公椅上,一条腿弯着叠到另一条腿上,那只放在地面上做支点的腿,还前前后后地做滑动竿状,不停地将他连着椅子一起,一会儿晃过去一会儿又悠回来的晃。
这晃得他,原本就有些忍不住发急的心,更加的焦躁了。
故而,楚铮这闲得无聊的动作,让**看了,只感到脑袋发晕。
“我说!你能不能不晃?!”**一个没忍住,将脚踢向了楚铮所坐的椅子的椅子腿。
不过,楚铮怎么可能让他这么顺利达成目的呢?
这不,**的脚刚踢过去,楚铮便单腿一动,连他带椅子,一起“跳”到一边儿,躲过**的攻击。
“嘿!我说老郑啊,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同室操戈的做派,不对吧?”楚铮挑眉嘿笑一声,站起身,“你不是说不在乎你那妹夫么?!那你这会儿跟这儿紧张什么?”
“别说他是我妹夫,就是一个不认识的人,知道了有人准备要非法携枪入境……我……我是说,咱们也得管管吧?”**“强词夺理”。
楚铮哼笑一声:“那是你管得太宽了!你说的,自有出入境边防警察干涉,跟你有什么关系?咱们是很多事情都能参与,可你别忘了,咱们的参与是要求有上级命令的!”
“你!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没有意思?”**让楚铮堵的直跳脚,“你要清楚,那个贺鸣深是可以策反贺俪的最佳人选,他……”
“你赶紧打住吧!”楚铮让**“苦想”出来的理由给逗笑了,“贺俪有什么策反的必要?且不说她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说她的身世注定了她的动摇,就说她在那边儿的位置,有什么值得咱们费劲儿的价值?”
“可、可是……”**知道楚铮言之有理,可是,让他冷眼看着自己妹夫遇险,他根本做不到!
“好啦!你就是想帮他,又有什么说不出口来的!”楚铮耸耸肩,“理由都不需要给我!”
“……”**看着楚铮眼中明显打趣的意味,登时说不出话来。
他这是憋得,也是让他自己给蠢的。
“我现在给你两项选择,其一呢,你干脆将那边儿的计划透露给贺俪,我想,以贺俪对贺鸣深的痴心一片……”
“什么痴心一片!”**不等楚铮讲话说完,就出言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虽然知道楚铮用词不算过分,可是**就是听不下去。
“痴心一片”这词儿放到贺俪身上,**就有种他妹妹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一般,让他特别膈应,也特别反感。
“你这人,听人说话,能不能劳烦你听听重点啊?”楚铮对**的“妹控”属性很无奈啊!
“好吧,你说,说你的重点!”**挠挠头,叹口气,算是妥协了。
“重点是,让贺俪和她那边儿的人斗去吧!”楚铮说起算计人的事儿,两眼直冒光,“我想你也清楚,贺俪虽然给那边儿做事儿,但是不得不说,她还真算不得那边儿的人!
要说他们之间有何关系,也不过是互惠互利,相互合作而已。
互相利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认为,这种关系基础,他们之间会有信任存在么?要是利用好这一点,相信会有很大空间让我们来做文章……你好好想想吧!”
“……”**眯了眯眼,又看向楚铮,“你也可以说说第二种选择。”
得嘞!听**这么说,楚铮心里就有数儿了,**不太想让贺俪掺合到贺鸣深的事情上,免得给他们俩制造感情升温的空间。
“你这人也是……”楚铮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啊你,你这人,让我说什么好呢?说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不为过!
你也不想想,人家俩人做兄妹是打小儿开始的,那时候可没有你们家郑染什么事儿!
那么长时间走过来,他们兄妹俩都没有发生点儿什么感情,现在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可不赞同楚铮的话,“老楚,说实话,这事儿要是咱们的紧急任务,说真的,我就是怄的想吐,我也能忍下来,将任务完满完成!
可现在,这种基本不会影响大局的细节,我真不想违心!
你说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呢?
你不要说他们俩人当初怎么样!当初?当初他贺鸣深那是把贺俪当成亲妹妹看的!
现在,他已经知道贺俪身世了,而贺俪也和他表白了!这种‘心知肚明’、已经点破的关系,除却尴尬之外,就是关系发展啦!”
“你这段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楚铮揉了揉眉心儿,有点儿纳闷儿。
“……”**闻言,干咳两声,有点儿心虚的敲起桌面儿,要求楚铮上茶,“你这人跟那儿乱想什么呢!话,有什么熟悉不熟悉的!你赶紧的,给我上茶!没有茶,那就给杯水喝!跟你说半天话,我都渴了呢!”
“想起来了!”**话音刚落,楚铮就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哈哈哈大笑起来,“老郑,我记得这话……咋是你妹子跟你争吵时说的呢?……嘿!你别否认啊!那天我可是和你在一块儿的呢!”
“你管是谁说的呢!重点是,人家说的有道理!”**让楚铮的话,说的一愣;不过,他反应很快,“话好用就成!你不要本末倒置啊!”
“呵呵。”楚铮看看他,一撇嘴,暗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严声厉色的让郑染不要孩子气,不要多疑的!
“我当时……那不是、那不是错估了形势,也低估了我们郑染的反应了不是!”**摸摸鼻子,叹道,“郑染要不是这么玩命出任务,我也不会把她那天说的话来回品了!”
“我看你啊,你!你这是.赤.裸.裸.地.迁怒啊!”楚铮拍拍**肩膀,“好吧!既然你不想选择第一条,我也不干涉,尊重你的选择就是啦!”
这么说着,楚铮心里暗道:就算俩选项你都不选,也都不碍事儿,反正到时候保证他贺鸣深安全还是没问题的!
**不知道楚铮心里琢磨什么呢,他听到楚铮的妥协还挺高兴的:“嘿!这就对啦!”
言及此,他又问楚铮:“那么,第二项选择到底是什么啊?”
“你别急啊!”楚铮笑道,“第二项选择,自然就是‘李代桃僵’了!”
“‘李代桃僵’?什么意思啊?”**有点儿懵。
“还记得咱们部队野战军有一小子和你妹夫长的有点儿像吧?”楚铮说话间,注意到**眼中那很明显的迷惑和迷茫,便提醒他,说,“怎么?想不起来啦?……就是上一回军演时,和咱们合作过的一股小分队的队长!他还帮你去拔战旗呢!你不是后来还特别和我提过他么!”
“哦!原来,你说的是他啊!”**懵了片刻,这才想了起来,“那小子啊!我记起来啦!他长得是和贺鸣深挺像的!不过,比他那张和贺鸣深有.八.九.成像的脸,更像的是他那声音,简直如出一辙!”
“我记得那小子一直想到特战队来着呢!”楚铮笑呵呵的提醒。
**既然想起这么个人来,自然便将和那人相关的事情也想起了个大概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问得很干脆,也很直接,他可不想这会儿还和楚铮玩儿猜猜猜的游戏。
“你说……咱们要是把那小子给调过来,让他‘扮演’贺鸣深去吸引对方的注意和火力……怎么样?”楚铮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可是,**却摇摇头:“贺俪肯定会发现他不是‘贺鸣深’的!”
楚铮一听**他给想歪了,便赶紧把他刚刚说的那话的意思给摆正了:“谁说让他去见贺俪的?那是傻疯了,好不好!……我是说,让他们兵分两路——正主儿去见贺俪,让那小子‘迷惑’一下对方,将对方调走!”
“你想玩儿调虎离山计?”**闻言想了又想,仍旧叹气摇头,“你要真是想用那小子,还不如让他出现在贺俪眼前,吸引贺俪的注意力呢!要真能让贺俪动心,也能让贺鸣深轻松点儿!”
“你甭想啊!”楚铮一听,就知道这馊主意是**内心的真实写照啦,不由嗤之以鼻,“你以为你谁啊?你当你是拉皮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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