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子不存在吗?”持枪的那人咆哮一声,身上散发强悍气息,一枪刺来,如毒蛇吐信,气势爆发,速度快到了极致。
魔尊眼神冷厉,也有些不可思议,他的身法飘忽诡异,很难被锁定,可是这人竟然像是在守株待兔?www.
是预判吗?
这个念头浮现时,魔尊的身体又消失了,从另一处虚空浮现,但,迎接他的仍是一道直刺而来的枪尖。
噗——
在魔尊闪神的刹那,枪尖刺在他的眉心,他再想改变方向逃走,已经来不及了,枪芒瞬间爆发,摧毁了他护体魔气,直刺入脑。
一股毁灭性的能量,也在魔尊脑中爆发,让他整个头骨炸碎。
死亡的最后一刻,魔尊也是震骇无比,为什么这些人族的老家伙,集体突破了,一个个以前比他弱很多的人,竟然可以这么快单杀他?
无解!
魔尊死了,带着一个解不开的谜团,死了……
其他一些跟剑疯子回归的人族强者们,心里都不爽,一个个杀进战场,要抢被剑疯子独占的风头。
一时间,一群人族强者气势暴起,汇聚成一股强大气场,散发出外族和内鬼都灵魂颤栗的恐怖气息。
但他们的吼叫声,又很搞笑,就像一群争抢玩具的小孩,从剑疯子手上抢对手,连被他打残的神王,都被抢走了首杀。
这一幕,让花老等拼死守卫光门的人很忧伤,一阵唏嘘。
所以,还是他们太弱了吗?
“哈哈哈……养花的,别气馁,一会儿你带着剩下没突破的老东西,都去找人王,破境就不是个事儿!”
剑疯子闪身落到光门前,对一阵失神的花老笑了笑,又算计道:“仙殿这里,交给老子镇守,说不定还能再阴一批狗东西。”
从青岩城回归的路上,剑疯子他们都是隐匿身份,易容改扮的,一直到潜入仙殿的核心区这里,看到这里大战爆发了,才显露真容。
剑疯子觉得或许,还能再钓一波鱼!
花老很赞成:“这个可以有!”
不过,他对于剑疯子的话,还是有一些存疑的,比如,人王能让他破境的事儿,就很不靠谱。
像他这样耗尽潜力的身体,寿元也到了尽头,活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经过今天一场大战,已经是风中将熄的一点残余烛火了,随时会熄。
剑疯子懒得劝他,太浪费口水了,反正事实胜于雄辩,就直接一句:“那你都等死了,不去看一下人族大军杀到天空城下的大场面?”
这话一说,太燃了,让花老死气弥漫的老脸上,都为之精神一振。
剑疯子又给了他一个玉瓶,里面装的都是碧桫树汁,很随意的说:“人王送的福利,觉得撑不住了,你就喝一滴,死,也给老子死到天空城外。”
花老就指着他笑骂:“你就是怕老子舍不得喝树汁呗,放心,老子会喝的,现在人族形势大好,老头子我还不想立刻就死了!”
……
同一时间。
余扬正一脸震惊的在对殷东说:“东子大神,仙殿那边传消息出来了,剑疯子前辈他们好玄没赶上,险些就出大事了!”
殷东挑眉:“还真有不怕死的?”
“那可不!”余扬摇了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说:“这回还真钓了不少大鱼,不管是内鬼还是外贼,都是一些重量级人物。仙殿,险些就得翻船。”
殷东倒是不在意:“翻就翻呗,至少能让内鬼浮出水面,就是赚到了。”
“那倒是!”
余扬摸了摸鼻子,叹道:“谁也想不到,郑老蔫那个老家伙,会背叛人族,他可是一度跟剑疯子前辈并称为刀剑双绝的天骄,一起成为仙殿高层,郑家在仙殿根深蒂固,他竟然也会背叛仙殿,背叛人族!”
殷东说:“或许,就因为他身后有一个大家族,才让他有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吧。”
“什么想法呀,不就是贪生怕死,对人族复兴不报希望呗!”
余扬鄙夷的说着,又有些担心:“话说,我家老爷子跟郑老蔫也是多年的老友,听到这消息,估计还会为那老东西伤心的。”
殷东也是心头一动,不知道毒叟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
天空城下方地脉的一个洞窟中,毒叟跟凌凡都在冰殿世界的入口,盯着外面洞窟里的血至尊。
此时,血至尊站在洞窟中央,正看着被他用秘术召来一些血族子弟,都是他的嫡系,数量却比他预计的少了七成。
“族长现在就迫不及待对我这一支下手了么?”血至尊很愤怒,眼中却是露出一抹笑意,尽管那笑意有些瘆人,“我还没死呢,他就急着清理门户了?”
一位血族老者……至少是看上去比血至尊还老,但他是血至尊的亲孙,说话也就没那么多顾忌,说:“族长那一脉的至尊,进入虫洞没能回来,他本来就害怕我们这一脉夺权,会趁机清理门户,对外也能有一个交待,他又何乐而不为?”
“你在埋怨我?”
“不敢,孙儿只是不懂。”
“不懂就对了,不然,你就是至尊了!”冷哼一声,血至尊也没有指点孙子的意思,直接就指挥他们到洞窟深处挖矿。
包括血至尊亲孙子在内的血族子弟,都是脸色微变,但没有反对,一个接一个老实的往洞窟深处走去,各站一处,开始挖地脉中形成的这个灵石矿。
冰殿世界里。
凌凡嗤笑一声,说道:“有个血至尊这么坑儿孙的老祖,孩子们也是可怜。”
毒叟竟然说:“儿孙们被坑,也是自己蠢了!一看到血至尊战前倒戈,嫡系子孙还不赶紧逃走,被杀了,也活该!”
凌凡就笑道:“我得让余扬听听这话,回头他得揪掉您老的胡子。”
“那小子啊,猴精,他是不可能被我老头子坑的。”毒叟笑呵呵的抚了一下胡子,眼里却有悲痛之色闪过。
他,也是一个坑儿孙的,还不止坑了一个,佑大的余家,就剩他跟余扬两个男人,余下都是女人了……
“余前辈,怎么了?”凌凡察觉到毒叟不对劲,问了一声。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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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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