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跟秦少坤联系的时候,把这位舰队司令乐坏了:“我们远海舰队也要有自己的驭兽战士了,对吧?”
超级战士并不是归属于远海舰队的,他们随时可能被抽走,但是猎杀队的战士们跟带鱼怪签了契约,成为驭兽战士了,仍然是远海舰队的。
所以,秦少坤这话也没毛病,然后,他发布命令下去,让愿意成为驭兽战士的猎杀队员报名,顿时整个舰队都要爆了,几乎所有猎杀队队员都报名了。
大湾村和小田村的渔民们,也都羡慕得不行,中二少年王二俊得到消息,就直接殷东发了个私聊,不过殷东己经带着老带鱼怪前和它以前的老巢,通讯信息不好,没说完,就只剩下沙沙的茫音了。
“东子哥怎么就没想到我们啊?”王二俊好不失望。
看到周围一起吃饭的渔民们,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相同的意思,才哥脸一沉,一点不留情面的质问:“东子怎么安排,我们怎么做就行了,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难道还真成了老话说的升米恩,斗米仇了,是吧?”
王二俊的脸腾的红了,气恼的说:“才哥,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可我听到的,就是这个意思。你就是在抱怨东子不该让军方人的契约那些带鱼怪,你觉得他应该先照顾我们?”
才哥觉得村里人的思想很危险,所以,此刻,他的话也一点情面都不留,很严厉的说道:“他不欠我们村的吧?如果不是他守护着大湾村,我们村比上河村更早一些就会倒霉了。我们享受了他的庇护,就觉得是理所当然了吗?”
“我没有这么说!”王二俊梗着脖子嚷道。
才哥知道他性子跳脱,有些犯二,他说话是真没经大脑,但他说出来的话,也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但这其实也是村里人普遍的想法,所以,才哥觉得这是危险的,冷哼道:“可你话里就是这么个意思。”
王福林到底是亲爹,不想看王二俊被这样的当众指责,有些窝火的说:“二俊就是个有口无心的,他哪有那个心眼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要是二俊的话传到了东子耳朵里,东子会怎么想?福林叔,还是那句话,东子不欠我们村的。”
为了掐灭村里人思想上一些危险的苗头,才哥连王福林这个长辈的面子也驳了,很不客气的反问之后,接着又说:“东子不管做什么,肯定是有他的用意。我们帮不上他,甚至成了他的累赘,可,我们至少不应该给他添乱吧?”
王海冬看着王福林被挤兑得挂不住面子,打了个圆场:“才哥,二俊就是口没遮拦,东子知道他的脾气,不会见怪的。”
“东子大度,所以,我们就应该得寸进尺吗?”
才哥的话更犀利了,让王福林父子和村里很多汉子脸都黑了,觉得他言过其实,但他还是坚持说:“东子父子被他奶奶跟二叔一家子欺负的时候,除了海生当他是兄弟,村里有多少人是在看笑话,又有多少人冷血的跟着散播谣言?”
这话一说,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王海冬叫了个屈:“我在外面包工程,真不清楚。”
“你回头可以问一问你家里人,有没有跟着散播过谣言。”才哥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当然,东子也没跟村里人计较。可人心都是肉长的,真要是伤得太狠了,也可能不会再原谅的。想想他二叔一家子吧。”
言外之意,这一趟出海,殷东可没有带他二叔父子来,就代表着他恨着二叔一家,不打算原谅他们。那么,殷东对于当初在村里散播谣言的人,真的全无芥蒂吗?
如今灾难来临,殷东是出于良心,在庇护着村子,但要是村里人贪得无厌,他会任由村里人予取予求,还是放手不管呢?
想到后一种可能,大家都不寒而栗。
“要想人家帮我们,也得我们值得人家帮,对不对?”
才哥放缓了语气,接着说:“出海以前,我们就是一帮普普通通的渔民,连海藻都能弄死我们。可现在,我们不一样了,我们修练了东子传的功法,每天吃着海怪肉,一天天变强了,我们提着刀就敢围杀海怪了,这就够了,别的,不要贪!”
王二俊还不服气,小声嘀咕:“我们吃的海怪肉,也是自己杀的,那么多的资源,我们都没要呢!”
“我们吃的海怪肉,真是我们杀的那些垃圾吗?不是,都是东子杀的那些大家伙。还有东子弄的淬体汤,都是他收集的材料。我们收集的那点东西,连边角余料都不够!”
才哥有想削这中二少年的冲动,攥了攥拳头,又说:“你个二货啊,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舰队不先把最危险的那些强大海怪杀掉,我们从第一天下海杀海怪,就会死掉,还有,不靠舰队,我们吃住在哪儿?”
渔民们都不吭声了,在他们被海风吹得黑红的脸膛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一些羞愧之色。王福林则直接一巴掌削在儿子后脑勺上,骂道:“小兔崽子,再让老子听到你胡说八道,看老子不削死你!”
中二少年被打得脸直接撞在面前的不锈钢餐盘里,糊了一脸的菜跟汤汁。他好委屈的转头看着他爸,明明他是鹦武学舌,听到长辈们在抱怨,才顺嘴说了一下,现在这锅就给他一个人扣上了?
餐厅里发生的这一段小插曲,殷东自然不知道,此时,他己经跟老带鱼怪离开了灵脉矿洞,前往老带鱼怪以前的巢穴,并让凌凡跟那支猎杀队员们返回舰队后,再带着要契约带鱼怪的战士们,前去跟他会合。顶点小说
快到老带鱼怪的巢穴时,殷东察觉到不对劲了,看着满目仓夷的海底,被砸得坑坑洼洼的,散落着鱼尸残骸,有很多都是带鱼的尸骸,还有像是被犁了一遍的海底植物,分明就是经历过一场大战的。
殷东不由得狐疑道:“老带鱼,你不老实啊,你是被什么海怪打跑,带我过来,是想把我当枪使吧?”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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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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