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烤蛋吃”,直接让秋莹把殷东训了个灰头土脸,小宝也跟着嚷嚷:“坏耙耙,蛋蛋里有小蛇,宝宝的小蛇!”
殷东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说:“爸爸不想让别人有跟妈妈一样的兽宠啊,小宝,要是蛋蛋里的小蛇出来了,就会被别人捉去当兽宠了。”
秋莹丢了一记眼刀过来,却是媚眼里含娇带俏,别有一番撩人的风情。
此刻,她心里都要酥了,比听到了这世上最甜的甜言蜜语,还要幸福。
小宝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懵懂,不懂妈妈跟别人有一样的兽宠,有什么关系?不过,他的小嘴里仍叭啦叭啦的说:“宝宝不给,蛋蛋都是宝宝的!”
殷东乐了:“那行,爸爸把蛇蛋都藏起来了,等回了灰岛,再把蛋蛋都放到秘境湖里去泡,小蛇出来了,都给小宝,好不好?”
“耙耙好!”
宝宝立马给他爸发了一枚好人卡。
秋莹摇头失笑,没再跟这父子俩争辩,反正现在也不适合孵化小毒蟒,等到了白山基地再说吧,总不能让小宝带一群小毒蟒玩的,凌凡也不会让一群小毒蟒闲置,肯定会弄走了建一批毒蟒战队的。
在殷东用龙元的诱惑下,七彩毒蟒心甘情愿的跟秋莹签了驭兽契约,成了她的兽宠,按她的指令盘踞到一株面包树的树干之上,由她来亲自喂食。
为了让七彩毒蟒更喜欢秋莹,殷东在秋莹给它的食物里,加了一团龙元,让秋莹都能清晰的感应到它传递而来的喜悦。
“阿彩很喜欢啊!”
秋莹欢喜的笑道,俏脸上莹莹生辉。她给七彩毒蟒起名,没有听小宝的叫“蠢蟒”,而是坚持起了个“阿彩”的名字,还让小宝生了闷气,这会子都还趴在他爸的怀里。
殷东含笑看了一下怀里的儿子,嘴里很坚定的附和:“阿彩很聪明的。”那条小毒蟒多吃一些龙元,会让它更聪明,也能促进它血脉进化,它当然高兴。
“蠢蟒!”小宝还不高兴,自家的兽宠都是蠢系列的,妈妈不肯答应叫“蠢蟒”,是她更喜欢这条毒蟒吗?
“你小子要不要这么拧啊?就是一个名字,你妈妈不在的时候,我们就喊蠢蟒不就行了吗?”殷东笑着,使了个坏,教唆道,被秋莹狠狠剜了一眼,然后,她一把夺过小宝。
在小宝脸上亲了一口,秋莹稍稍安抚了一下这小家伙,再给他讲道理:“妈妈的兽宠跟定要跟爸爸的兽宠有所区分的,是吧?爸爸是个笨蛋,所以,他的兽宠都加个蠢。妈妈跟小宝一样聪明,我们的兽宠肯定都不能加蠢字的,对吧?”
小宝一下子就被亲妈带进沟里了,小脑瓜跟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还说:“对!蠢耙耙,宝宝跟麻麻不蠢。”
得,这一下娘俩儿又统一战线了,殷东摸了摸鼻子,略有些感慨的说:“我们再努个力,生个闺女吧,这儿子跟我一点也不亲啊,这么容易就被策反了,真是白养了!”
秋莹横了一眼,颊飞红霞,娇俏带着一抹浓浓羞意,撩得人心神荡漾。
殷东痴了,心弦儿震颤,体内兽血又开始沸腾,可惜啊,有个碍事的儿子,不方便那啥的,他要不要把儿子扔回木棚屋去?
小宝感应一股森森恶意,本能的用小胳膊圈紧了妈妈,小嘴里里还不忘告了个状:“耙耙要打宝宝。”
殷东笑骂道:“臭小子又胡说八道,爸爸什么时候说了要打你了?”
小宝理直气壮的说:“你想的。”
“……我去!”殷东也是没话可说了,这儿子都成精了,还知道他想啥了,唉,不对啊,他只是想把这小子丢回木棚屋,没想打这小子啊?
殷东想想就罢了,却一不留神嘀咕出声,让秋莹跟小宝都听到了,娘俩儿都用不善的眼神盯着他。
咳咳……
尴尬了啊!
“坏耙耙,宝宝不想要了。”小宝真的伤心了,趴在他妈的怀里,想到小军哥哥总喊着要换一个爸爸,他又说:“宝宝要凌叔做耙耙。”
“咳咳咳……”
秋莹跟殷东一起被口水呛了,猛的咳嗽了起来,相视一眼,又忍不住爆笑。夫妻俩很有默契的一齐抬手,给了小宝一记爆栗。
冷不丁遭到男女混合双打的小宝,一脸懵逼的望着爸妈,咋了?他们都在笑啊,为什么要一齐打宝宝?
“不许瞎说,知道没有?爸爸妈妈都不可换的!”殷东一本正经的教训道。下一秒,他的表情绷不住了。
小宝很委屈的说:“宝宝只换耙耙,不换麻麻!”
殷东的手痒了,很想胖揍这小子一顿,被秋莹横了一眼,只能悻悻的搓着手,听秋莹教训小宝。
这个画面,温馨无比,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一直烙印在他心头,历久弥新。在跟秋莹分别之后的很长时间里,他都是靠着回想着这一幅画面,来支撑自己,告诉自己一定可以寻回秋莹。
此刻,殷东不知道很快就会跟秋莹分离,只是潜意识里要盯紧了她,目光一刻也不舍得从她身上移开。
船队大阵覆盖不到的范围之外,风大浪急,天空中还有瓢泼大雨冲泄而下,像是要把整个天地淹没的架势。
风浪中,船队被巨大的水漩卷进去,推向了深海的方向,偏离开船队预定的航向。湾鳄群的力量虽然大,可是在这样的自然伟力中,也显得太渺小了。m.
也就是船队的阵法笼罩,护住了整个船队不散,连同那些运煤船也没有遗失,但是运煤船没有刻画阵法,却有些扛不住这样的颠簸,有一些开始渗水,其中一艘更是直接船板直接裂开了。
殷东没有离开船队,却也没有在船队露面,除了秋莹和小宝,船队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他回来了。至于猴老祖,它直接去了给猴群划的那片区域,谁知道船队多了一只老猴子?
出了问题的那几艘运煤船,煤都运到了大船上,几艘空船拆掉了,劈了当柴烧了。
几艘运煤船都出了问题,秋老爷子趁机组织了一批人抗议,要求把关在那艘运煤船上的人,都转移到了大船上,被秋莹一口给回绝了。
老爷子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怒瞪着秋莹,活像是要把她生撕活剥了一样。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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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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