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衣和亨弟站在空旷的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得到的房间里,沉默不语。
亨弟去往大西北之后,凭着自己是祁同海儿子的身份,把祁天一都不放在心里,他一直拿祁天一当作敌人,当作他理想的绊脚石。
现在,他居然得知,自己不是祁同海的儿子,他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他凶恶的看着夏红衣,觉得母亲给了他莫大的耻辱。
“我的亲生父亲在哪儿,你告诉我!”
亨弟很激动,他一把抓住夏红衣的袖子,小小的脸庞上,大的浑圆的眼睛透露出期盼的眼神。
“妈咪,告诉我啊,快啊……”
“你也知道,我们两个在这里混不下去了啊,我需要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让他来救我们啊!”
夏红衣尴尬的低下了头,那一晚,他喝醉了酒,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烂醉如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得知怀了亨弟以后,又与祁同海在一起,继续做他的旧情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七年,无从考证!
亨弟逼问她的时候,她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似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儿子,我……我真的不知道……”
亨弟在想,如果他的父亲不是祁同海,哪怕是和祁同海一个阶层的人,他也还有机会再去冲刺一下,跻身上流社会,而他的妈妈却说,她不知道亨弟的父亲是谁……
亨弟绝望了,他悲观的想,他的亲生父亲更有可能是一个毫无身份的普通市民,那么他认了他又有什么价值呢!
“妈咪,我恨你!”
亨弟疯了一样的往出跑,他横冲直撞的,一开门,头也不回的疯跑,眼泪在空中挥洒。
“这是……”祁同海滚动着轮椅,和亨弟撞了个满怀。
亨弟“啊”了一声,直接一头碰在了祁同海的轮椅上,巨大的冲击力把亨弟刺激的往后一仰,直接倒在了地上。
“快来人啊,我儿子摔倒了,快找医生来!”祁同海喊到。
祁同海很担忧的抱起亨弟,往休息室走去。
夏红衣一个人站在房间门口,披头散发的,像是发生了大事般。
她本来想人不知鬼不觉的带着亨弟离开,现在祁同海已经知道了她来到了新城,她再想带着亨弟离开,就不那么容易了。
夏红衣把头发往后一缕,她直接进了房间,对着镜子补了妆,调整好了表情,脱下风尘仆仆赶来穿的衣服,换上了一件很气质的纱裙,直接走了出去。
她在楼道里喊了几声,挤出了眼泪。
“亨弟,儿子,你在哪儿,你怎么样了啊!”
夏红衣担心亨弟,更担心的是她和儿子的命。
她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
“亨弟……”她终于在祁同海的卧房里看到了亨弟。
她推开了祁同海,把亨弟抱在怀里。她的脸贴着亨弟的脸,此刻,她胸腔中有一种复杂的情感。
“妈咪!”亨弟渐渐的睁开了眼睛,他早都醒了,只是一直在等着夏红衣来找他。
“在,妈咪在!”夏红衣抱着亨弟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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