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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班和马班的两位班长走进教室时,一眼就看到沙发上那位发光的人物。
霞姿月韵的少女巧言笑兮,上挑的眼尾薄皙且锋利,丹唇不点儿红,说不出的风流肆意。
墨发顺滑如鸦羽,冰清玉润的肌肤上,金色的光点跳跃,如雪山上的圣风,万古长夜中的星辰。
两股浓重的气质,造就了独一无二的她。
“颜神!”
“烟神!”
两道崇拜激动的少年吼声,把王主任吓得不轻。
他反过头,刚想一顿臭骂,看清楚人后,脸色更加难堪了,“你…怎么是你们?!”
这两个皮猴子,他连骂都不想骂。
上次他们怎么说来着?
王主任您骂我们吧,您骂的越厉害,我们心里的愧疚感越小。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王朔方,李瑞辰,你们给我站到门外去!我现在有事,等会儿再找你们算账!”
明明王家和李家关系不错,但这两孩子从小不对付。
小时候抢玩具,长大抢女朋友,直到他们做了班长,居然把私人矛盾提升到了班级矛盾!
偏偏两人成绩都是年级前五十,不能打,骂也没用。
要不是行为作风有问题,他们应该就读精英班。
王朔方衣裳敞开,露出爱马仕腰带,娃娃脸露出干净的笑容,“王主任,我们打架跟颜神没关系。”
李瑞辰双手插兜,眉眼清爽,一袭白色银边校服整整齐齐穿在身上,里面衬衫扣子全系,如果不是脚上那双六位数的lv定制板鞋,“王主任,烟神学习多忙啊,你拉着她说话,多耽误人家学习。我们现在就想聆听您的教诲。”
王主任一脸呵呵,“你们作恶之后,想来我这里净化自己,没门!去外面等着,我暂时不想看到你们!”
王朔方耸耸肩,“好吧,那您快点。您如果肚子里有火,尽管冲我们打骂,对女孩子动手,非君子所为。”
李瑞辰:“这都怪你,打架的时候喊什么颜神。”
他竖着中指,转身去门外罚站。
王朔方:“孙子!你后来口号喊得比我还响亮,你在颜神表面装什么装,心机diao!”
王主任想脱下鞋丢他们,这两个不省心的兔崽子!
围观的技术员推了推眼镜。
秦烟坐在沙发上,你们在外罚站,到底是谁该担心谁啊?
果然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王主任继续劝说着秦烟,话语间极其卑微,“秦烟,你考虑一下,重新画一幅‘白山黑水’行不行?你知道登上《华夏国际艺术报刊》是多么大的荣耀吗,它的地位相当于我们华夏艺术界的诺贝尔奖!”
秦烟心静如水,露出一抹佛系本佛的笑,“王主任,您何必这么执着,假如那幅画顺利刊登,殊荣也是属于我和十三中的,名青跟着沾不到多少光。”
技术员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枸杞水,他的业务范围包含了很多中学和高校,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淡泊名利的少女。
他觉得五百积分和‘诺贝尔奖’,前者更吸引她。
王主任头都要秃了,名青天才不少,其中不乏性格奇葩的天才,但他从来没见过秦烟这款的,连作品署名都不介意,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技术员于心不忍,提醒道:“王主任,白山黑水刊登后,原作者可以获得多少积分啊?”
王主任恍然大悟,一团乱麻的思绪犹如拨开云雾见天明,“可以获得三千积分!”
秦烟眼神微变,修长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桌面,王主任观察入微,瞧见她的小动作,感觉有戏!
“只要刊登成功,三千积分一秒入账,绝对不存在分期付款、事后收回、过期作废!”
“可以考虑,我今天下午重新画一幅,但我不能保证一模一样。天底下没有相同的树叶,也没有一模一样的画,除非复印。”
“这个我知道,一个下午的时间够吗?”
“我当初画黑板报很快,这次在纸上画,应该也用不了多久。”
“行,那你快去画吧!”
秦烟走出教务处时,看了眼罚站的两人,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王朔方捂住自己的小心脏,娃娃脸露出梦幻般的眼神,“颜神看我了!如果我糟心妹妹是她就好了,那还争啥家产啊,全给她,全给她!”
李瑞辰鄙夷,“净想美事!我已经把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王朔方:“你是人吗?”
王主任背着手走了出来,沉思了两秒,“李瑞辰,你在外面有私生子了?”
王朔方发出猪笑声,“主任,您英明啊,什么都瞒不过您!”
李瑞辰呵呵冷笑,“我跟他生的。”
笑我,你再笑啊!
王朔方笑容僵在脸上,嘴角抽搐,要不他怎么从小讨厌李瑞辰。
王主任觉得问题很大:“你们,怎么回事?”
戚胖胖多了一个校园随身教练后,午休从两个小时压缩成了半个小时,挤出来的这一个半小时,他顶着刺人的日光,在直径八百米的操场跑步。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变咸鱼干了!”他拿出熬夜打游戏的韧劲,跑了半个小时。
眼前的跑道不是跑道,而是柔软的大床,口干舌燥的喘气,“我不行了,不行了…”
沈禹换了一套迷彩服,少年气锐减,强健的体魄散发着危险气息,整个人威严十足,“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你顶多变成肥瘦相宜的腊肉干,接着跑。”
安执钰知道禹哥在监督戚司安减肥,他对这件事很有看法,但沈禹根本不鸟他的看法。
他愤愤不平的来到操场,想捣乱,看到戚司安要死要活的表情,他心里莫名感觉很爽。
对嘛,胖子要是轻而易举减肥,那还叫胖子吗?
他要是把心声说出来,胖友们一人一脚,能把他踩成人干。
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注意。
“禹哥!”安执钰递给沈禹一瓶冰水,“你陪他一起晒太阳,热不热啊,我给你打伞吧?”
沈禹捏瓶盖的手一顿,“谢了,你独自撑吧,我用不着。”
“哦。”安执钰觉得没趣,男孩子撑伞很正常好不好,禹哥就是太大男子主义了!
“禹哥,我听说蛙跳,鸭子步也能锻炼身体,要不给他安排上?”
戚司安正好跑到两人面前,他小狗似的点头,只要不跑步,什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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