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整合运动的白刀都输了。在这里半死不活的......”
“苇草?苇草?怎么可能?她不是应该在维多利亚的罗德岛分部站点吗?”
人群散开,但还颇为嘈杂。
叶腐看了看四周,没有找到金古桥,也没有看到安洁莉娜或者路西法的身影。
看来自己是被孤立了吗......
想了想,把包裹打开。清点了一下牌数,顺便把星星挂在肩膀上。
的确,“人”牌上印着的是一个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那是罗德岛的博士。
“狼”牌上印着两匹狼,一匹是拉普兰德,一匹是德克萨斯。
“虎”牌上印着诗怀雅,看上去蛮可爱的--至少以叶腐的审美观看。
“象”牌上印着一个叶腐不认识的人,但是他仅仅是看,就感觉到这货身上危险的气息。
“龙”牌上印着陈,这只龙门的守护神龙。
人,狼,虎,象,龙。
好一个斗兽棋?
就在叶腐还在发愣的时候,有人在他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腐转首,看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白发男性,戴着一副口罩,向自己打了个招呼。
“炎国人?”
“对。”
叶腐点点头。
“我的名字叫孑。龙门人。读的炎国语专业,会一点炎国话。”
口罩男道。
叶腐没全信,毕竟在这个到处都是陌生人的场景里,胡乱相信别人是要害死自己的。
“这样吧。大家都会炎国话。也都是朋友。”
“你见过哪个朋友对话还带口罩的?”叶腐回了孑一句。心道这货是嘴巴毁容了还是见不得光?
至少这副模样还想让取得别人新任,从心理学的角度是根本行不通的。
然而,很快他便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戴口罩的原因。
只见他把口罩拉开,露出的面目看来分外可怖。就差没把“坏人”二人写在上面了。
“人不可貌相,你知道的。”
孑把口罩戴上,耸了耸肩。
“好。你有什么计划?”叶腐也没看出个所有然。要说被吓到,丧尸都见过了还怕个屁的孑?
“听到那只憨憨的话了吗?牌要打完,星星只要保持三颗就能活下来。但是他没有注意到一个漏洞。”
孑微微一笑,尽管口罩下看得并不明白。
“只要有我们两个相互信任。把牌安排成刻意的顺序。这样就能一直平局。直到把所有牌打完。这样,我们两个就都能活命。”
......
听着不错,但叶腐还是有些狐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很简单。我是这里的资深者了。不怕告诉你点东西。”
周围有不少人,不太方便说话。
孑把叶腐拉到一个人较少的角落。这里空间足够大,大到七八百人分散开来也不会显得拥挤。
叶腐跟着孑走,直到一个角落,见四下无人,孑神秘兮兮地开口了:
“那个卡彭,其实是西西里家族的后裔。包括他口中的甘比诺也是。他们也是几年前在龙门闹事结果被企鹅物流给解决了的那黑帮。”
“企鹅物流?”叶腐愣了愣:“我的确听闻过此事。”
这事当时闹得挺大的,起码炎国媒体还是捉到了不少风声。
“他们登上这艘本应是莱茵生命的船。将研究员尽数杀死。并接管了莱茵生命位于船底的人体实验。我曾经偶然去到过船底一次。”
“那一届,只要包括我在内的不超过十个人活了下来。”
“我亲眼看到,地下的实验体,生不如死。”
“那些被淘汰的人,说是死。实际上,却是过得比死还要悲惨的日子。”
“你绝对不想去体验的,相信我。”
孑把话说的很明白,叶腐反而有了些怀疑了。要知道这里不是什么其乐融融的校园,人家能把这种话都讲出来,不抱点目的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自己还不好确定孑言语的真实性和可靠性。在这妄加揣测反而是虚度光阴。
“如果你信任我,就把牌的顺序由上到下,排成人,狼,虎,象,龙的顺序。来六号桌找我。”
这里有数十张桌子,看来是莱茵生命研究员空闲时娱乐的地方。只可惜现在被用做了一个游戏场。
孑再一次拍了拍叶腐的肩膀,随后消失在了人流中。
叶腐找了块空地,也不管有没有灰尘,一屁股坐在冰冷的钢铁地板上。
来往众生尽收眼底。
“啊!!*哥伦比亚粗口*!你怎么可能出龙?这才刚开始啊!”
“人?人?居然出人?这......”
痛哭流涕者有之,虚脱般笑了的人有之。
三分钟过去了,而大厅上面一直亮着的大屏幕的数字也在不断跳动。
大屏幕上记录着现存在场各种牌的总数。以及还没有被淘汰的人。
只见仅仅是三分钟,那个象征着人数的字板跳动一下。减了一。
紧跟着,就看到一楼一块铁门打开,里面走出四个黑衣的鲁珀族,两人持枪,两个则是空着手。
很快空着手的那两人把一个倒霉蛋揪了出来,很显然,它就是那个三颗星星全都归零了的失败者。
那人张皇得咒骂,求饶着。然而“执法”者软硬不吃。再加上那两个持枪者的威慑,旁人也都绕着那人远远地,没敢作死。
很快,那个瘦弱的家伙就被拖到了铁门里。他的指甲在铁板上划过刺耳的噪音,正如他生命最后奏响的乐章。
铁门关上,叶腐偶然回头,只见孑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知道口罩下是什么表情。
“来就来,谁怕谁。”
叶腐壮了壮胆子,没去找别人。径直走向六号桌。
他可不想坐以待毙。
而前进的途中,他得以抬头看了眼那个整合运动的俘虏。
苇草的尸体下,围着血红丝巾的男子一直跪着,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看到他胸口轻微的起伏,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
笼子里的血迹已经流干,苇草的尸体挂着显然很有一段时间了。
而挂着她尸体的,也并非是绳子。而是手腕粗的铁链。同样的,这铁链也束缚着白刀的双手。
这个整合运动的白刀并非没有名字,他的名字,是寻仇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