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不打扰倒是没什么要紧,只是,这种一声不响站在别人身后偷听的习惯实在是不太礼貌。”
林亦可说完,动作不急不缓的把手机放进衣兜里,转身向包房走去。
沈晴的脸色微变,但还是迈开脚步跟了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包房门口,没来得及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唐老夫人和表姑的说话声。
“晴晴这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从没让我操过心。
我现在啊,只愁她的终身大事……哎,本来还想着,等晴晴长大了,让她给您当孙媳妇,好好的孝顺您,不曾想……”“你就是庸人自扰。”
唐老夫人适时的打断了她的话,笑着夸道:“晴晴性子好,到了婆家也是个孝顺听话的,不愁嫁。”
门外,林亦可瞥了沈晴一眼,心想:顾景霆还真是块大肥肉,都已经是有主儿的了,还三不五时的有人想扑上来咬一口。
林亦可觉得,自己应该准备一根打狗棒才好。
她微恼的伸手推开包房的门,踩着高跟鞋走进去,在唐老夫人的身边坐下来。
“怎么出去这么久?”
“景霆的电话,他说起来没完,我只能耐心听着。
那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林亦可带着几分羞涩的说,却毫不掩饰甜蜜之意。
“男人有时候就像个孩子,想要自己的女人哄着。”
唐老夫人笑着拍了拍林亦可的手。
沈晴母女坐在一旁,笑容有些讪讪。
林亦可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奶奶,您和表姑刚刚在聊什么?
我进来时只听了一句不愁嫁,是不是表妹要嫁人了?
这可真是大喜事,到时别忘了请我们喝杯喜酒。”
沈晴到现在还是高不成低不就,林亦可这一连串的话,让沈晴母女尴尬不已。
唐老夫人见状,便圆场道:“你这丫头,还有听墙角的毛病,该打。”
“下次不敢了,奶奶,您真舍得打我啊。”
林亦可娇笑着搂过唐老夫人的手臂。
茶叶喝过,话也聊过,林亦可就搀扶着唐老夫人离开了。
古色古香的包间呢,沈晴母女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妈,您是从哪儿听说唐灏夫妻在闹离婚的?
人家好的蜜里调油呢。”
沈晴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
“可能是我搞错了。
你恼什么,不嫁进唐家也是好事,林亦可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有这么一个前妻,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儿子,你嫁进去也未必有好日子过,后妈哪儿是那么好当的。”
话已出口,才意识到说错了,她自己不就是个后妈么。
沈晴似乎也意识到这个话题不能继续,倒也没说什么,母女两个讪讪的离开。
……另一面,林亦可亲自把唐老夫人送回了别墅,因为急着去幼儿园接帆帆,林亦可把唐老夫人交给佣人,没进门,就急匆匆的开车走了。
唐老夫人由着佣人扶进别墅,一进门,就看到唐战峰和顾景兮夫妻都是一脸急迫的样子。
唐战峰已经套上了外套,正准备出门,景兮把行李箱交给了警卫员的同时,还不忘叮嘱着什么。
“怎么突然要出远门?”
唐老夫人不解的问道。
“阿灏受伤了,我赶过去看看。”
唐战峰答道。
“受伤了?
伤到哪儿了,严重么?
我回来之前,还见到小可和景霆通话,怎么就受伤了呢。”
唐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白了,焦急的询问着。
“这臭小子,还有心思和媳妇通话,看来是伤得不重。”
唐战峰哼笑了一声,随即又说道:“那些毒贩子都是亡命之徒,把阿灏看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他死呢。”
“那怎么办,阿灏是不是很危险,不然还是趁机调回京里吧,若是命都没了,还有什么好争的。”
唐老夫人一脸的担忧,脸色都垮下来了。
唐战峰笑了笑,安慰道:“阿灏的命也不是谁想要就能要的。
这小子能耐着你,您别乱操心了。
阿灏过去之后,一直没有找到突破口,这次正好将计就计,我这次过去,也是为了配合他演场戏。
我亲自过去,那些亡命徒才会相信他是真的危在旦夕。
接下来也好行事。”
“阿灏没事就好。”
唐老夫人一颗心这才落地。
“不过是被子弹擦了一下,留点儿血而已,做戏当然要做的真一点。
您别担心,等那边事情了结了,我和景霆一并回来。
那许家小子虽然蠢不可及,但对于我们家来说却未必是坏事,有了对比,才越发会凸显出阿灏的才干。”
唐老夫人赞同的点了点头,从心底油然生出一种自豪感。
“景霆受伤的事情,一定要瞒着林亦可。
免得她跟着瞎操心,说不定还会添乱。”
唐战峰走之前特意叮嘱道。
顾景兮连声应着,还不忘警告了阮祺不许多嘴。
……顾景霆受伤的事算是机密,并未传来,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而这少部分人之中,就有唐涛一个。
唐涛在四环边有一栋复式公寓,公寓不算太大,上下两层加起来才一百多平,不过,环境倒是不错,四周幽静幽静的,最适合的就是约会和偷情了。
所以,唐涛每次想苏卿然了,就把人约到这里好好的温存一次。
不过,苏卿然每次都一副被奸了的样子,不给他一点儿好脸色,并且,完事之后,套上衣服就走。
此时,唐涛正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吸烟。
带着邪气的目光慵懒的看着苏卿然穿衣服。
她坐在床边,正在扣衬衫的纽扣,大概刚刚被他折腾的狠了,她扣纽扣的手都在微微的发抖。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窗外的阳光,只有床头的壁灯发出一点昏黄的微光。
微弱的光线下,她的皮肤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让人总忍不住想要咬上几口。
说实话,苏卿然的相貌最多算是中上,比她漂亮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但唐涛就是对她念念不忘,看着她就心痒。
大概因为,他们是一类人吧。
苏卿然穿好了衣服,像往常一样,一声不吭的向外走。
然而,这一次,她却连门都打不开。
很显然,门被反锁了,而钥匙在唐涛手里。
“你还想干什么?”
苏卿然气恼的说。
这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和妓女简直没有区别,任由他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哦,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妓女还有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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