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霆却身体微僵,伸手推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唐太太,你最好和我保持距离,我的定力没你想得那么好。”
“哦,了解。”
她站直身体,笑意盈盈的说。
他们晚上只要躺在一张床上,他就会扑过来,简直秒变禽兽。
“你面对别的女人是不是也这么没定力?”
林亦可挑起眉梢问。
顾景霆失笑,轻刮了一下鼻尖。
“对任何雌性都能产生兴奋的,不是人,而是畜生。”
林亦可点头,他的回答勉强过关。
“把头发吹了,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回唐家。”
顾景霆又说。
“要起早么?”
林亦可问。
“知道你起不来,我们明天去吃晚饭。”
顾景霆回答。
“只要你晚上不折腾,我还是能够起早的。”
林亦可小声的嘀咕着,并冲着他吐了吐舌头。
顾景霆无奈的笑着,用两指宠溺的弹了一下她额头。
这一晚,顾景霆倒是十分的规矩,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各睡各的。
只是,林亦可的睡姿不是太好,手脚都伸展着,终于到家了,拥抱着家里的大床,感觉好舒服啊。
要知道她被那些人关在小木屋里的时候,整晚整晚不敢合上眼睛。
林亦可一觉睡到天亮。
当然,如果小嫁祸不吵她的话,她还能睡得更好。
小帆帆醒来后,知道爸爸妈妈回来了,直接跳下小床,连鞋子都忘了穿,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直接跑进了主卧室。
他的身上还穿着卡通睡衣,直接钻进了爸爸和妈妈的被子里,伸手搂住了林亦可的脖子。
母子两个搂抱在一起,一阵的亲昵。
被子里不停的传出咯咯咯的声音。
“帆帆,该起床了,吃完早餐还要去幼儿园。”
顾景霆站在床边,目光温润的看着他们母子玩闹,还是出声提醒道。
小帆帆靠在妈妈的怀里耍赖,“爸爸,我想休息一天。”
“不可以。
你已经是大孩子了,要遵守规矩和规则。
周一到周五上幼儿园,周末才能休息。”
顾景霆说,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小帆帆嘟了嘟嘴吧,但还是乖乖的趿拉着拖鞋下床,跟着顾景霆进了洗漱室。
小家伙洗漱之后,吃了早餐,张姐和林亦可一起送他去幼儿园。
顾景霆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一直呆在书房里。
林亦可和儿子在幼儿园门口告别。
小家伙拉着同伴小女孩的手,高高兴兴的进了幼儿园,这让林亦可多少有些失落。
哎,等儿子大了,就不属于她了。
帆帆送进幼儿园后,张姐要去超市买菜,林亦可并没有跟着她一起。
林亦可坐进车子内,拿出手机,拨通了陈羽飞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后,那边传来了低沉的男声。
“我回京了。”
林亦可说。
“嗯,我也回来了,前天晚上到的。”
陈羽飞温声说道。
“如果方便的话,见一面吧。
一个小时后,我在XX路的上岛咖啡厅等你。”
林亦可说。
陈羽飞有片刻的沉默,最后点头同意。
林亦可启动车子,因为是早高峰,车子在路上堵了将近四十分钟,她准时走进咖啡厅。
此时,陈羽飞还没有到。
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刚坐下,咖啡厅门口的风铃声再次响起,陈羽飞穿着黑色的大衣走进来。
“抱歉,没等太久吧。”
陈羽飞歉意的微笑,在她对面坐下。
他距离这边比较远,因为堵车,他是挤地铁过来的。
“路况不好,我也刚到。”
林亦可笑着从服务生的手里接过点餐单,询问陈羽飞的意见后,点了两杯蓝色。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陈羽飞的脸上略有些局促。
他大概已经猜到林亦可找他的目的。
林亦可端起白瓷咖啡杯,敛眸看着咖啡杯里袅袅升起的白雾,萦绕着淡淡的咖啡香气。
她蔷薇色的红唇微动,声音十分的平静,“羽飞哥,我还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以及对我的照顾。”
陈羽飞腼腆的抿了抿唇角,“我们是亲戚,你喊我一声哥,我也拿你当亲妹妹看,我们之间不必说谢。”
林亦可笑着点头,但清澈的眼眸里突然多了些许凌厉。
“我也喊陈伯母一声‘伯母’,这些年,我们两家人有来有往,我自认应该没有得罪过她的地方。
当然,我以前年纪小不懂事,也可能得罪了人不自知,不过,陈伯母是长辈,应该不会和我一个小丫头计较。
我实在是想不出,她要置我于死地的理由。”
陈羽飞握着咖啡杯的手突然紧了几分,指腹紧贴着滚烫的杯子,手指都烫红了却不自知。
“亦可,你可能是误会……”“我没有误会。”
林亦可清冷的打断他的话。
“我并没有傻掉,只是暂时性的失忆而已。”
“现在看来,你应该已经记起来了。”
陈羽飞苦笑,他知道,她迟早会记起,也会来兴师问罪,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母亲,她其实没有恶意……”陈羽飞话没说完就卡住了,大概,连自己都有些说不过去。
他母亲的行为,险些将林亦可置于死地,如果这都不算恶意,那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真善美了。
“羽飞哥,我能理解你为人子的难处。
我找你,也并不是兴师问罪,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我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恨不得要我死。”
林亦可说。
陈羽飞了然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僵硬。
“我母亲,她年纪大了,难免糊涂。
被苏卿然随便忽悠了几句,就……对于她的过错,我愿意替她道歉。
亦可,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真的承担不起法律责任。
亦可,我不求你原谅她,只希望你能网开一面。
亦可,算我求你了。”
林亦可紧抿着唇,面对陈羽飞苍白的脸色和紧蹙的眉宇,她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不管怎样,毕竟是陈羽飞救了她。
“伯母的事,我需要再想一想。
至于苏卿然,你确定是苏卿然蛊惑了伯母?”
“是。”
陈羽飞点头,“是我母亲亲口说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林亦可牵动唇角,笑容很淡。
说实话,如果陈羽飞坚决抵赖,她其实拿陈母没辙。
毕竟,她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她也没有录音。
由此来看,陈羽飞还算君子。
只是,苏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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