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家豪说出林天成的名字,李乐的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
略微沉吟,李乐道,“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我见过他,他看起来很随和,配合我玩骰子。而且我和他之间并无恩怨。”
魏家豪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了口,“玩骰子你输了吧。”
李乐见魏家豪话里有话,没有否认。
魏家豪笑了笑,“李公子,你太小看他了。能够让义哥忌惮的人,岂会是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
弹了下烟灰,魏家豪在床上坐下,“丁桂华和闻人平昌得罪了林天成,齐少军手下想要为两人出头,在吕家大喜日子对林天成兴师问罪,后来齐少军亲自赶了过去,当数百人的面自己打嘴,称他管教不严。”
李乐吞了口唾沫,脸色阴沉几分。
魏家豪又道,“康总的独子康有为在蓝公馆和林天成发生冲突,康总亲自断了康有为两根手指,给林天成赔礼。后来还在波特曼丽嘉酒店设宴,帮忙化解林天成和丁桂华等人的恩怨。”www.
李乐道,“就算他是江岸第一少,康先生也不至于怕他。”
魏家豪道,“康总当然不怕他,只是康总喜欢讲理,毕竟是康有为有错在先的。”
李乐冷哼一声,“我和林天成只是昨晚见了一面,他就要杀我灭口,这又是什么道理。”
魏家豪道,“李公子受惊了,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啊,江岸第一少,为什么会屈居在李茹菲身边。”
李乐立即就明白了,脸色铁青。
魏家豪道,“是不是报警。”
李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冷笑,“不!江岸第一少,背后怎么会没有关系。他和我玩阴的,我最喜欢,我要阴死他全家啊。”
魏家豪就没有再说什么。
弄明白事情缘由,李乐这才看到魏家豪一条胳膊一直耷拉着,他脸色微变,“豪哥,你手怎么了。”
魏家豪笑了笑,“这条胳膊没用了。”
李乐心中又是一动。
事实上,他虽是纨绔,但生在李家耳濡目染,暗斗见的多了,之前他还有几分怀疑,觉得会不会是魏家豪嫁祸。看见魏家豪一条胳膊都废了,他心中再无一丝一毫的疑心。
李乐感激地看着魏家豪,“豪哥,我李乐这条命是你救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说一声。”
魏家豪道,“酒店的事情李公子善后,凶手服了剧毒,我送他去黄浦江,这种事情我在行。”
凶手自知必死无疑,自然是乖乖配合魏家豪的,否则的话,他就算死了,他家人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魏家豪和凶手两人,强忍住身上的剧痛出了房间。
两人上车后,魏家豪直接驱车带凶手去了黄浦江。
凶手转头看了魏家豪一眼,“豪哥,其实我自己会去投江的,我懂。”
魏家豪问,“还有多少时间。”
“两三个小时吧。”
魏家豪就没有再说什么。
这样的事情魏家豪不是第一次做,他轻车熟路,约莫一个小时,车子就停在了他经常做事的黄浦江边。
魏家豪下车,从后备箱里面拿出来一套潜水装置,朝杀手身前一扔,“林少在前方两公里的河边钓鱼,他能解你身上的毒。”
凶手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魏家豪,“豪哥,你……”
就算他也是刀口喋血的人物,后面的话竟是说不出口,全身上下在瞬间沁满一股冰冷的凉气。
魏家豪要叛变!!!
魏家豪目光望向浑浊的黄浦江面,幽幽道,“我愿意给义哥当狗,义哥吃饭,分我两口,义哥吃肉,赏我两块,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但现在义哥吃肉,我还在啃骨头,再忠心的狗也会寒心的。”
凶手心有戚戚。
他何尝不是给康俊义当狗,只是他连康俊义的面都见不到,他对康俊义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断魂散,还有断魂散的解药。
凶手重重对魏家豪点了下头,利索地穿戴好潜水装置,悄无声息地沉入黄浦江中。
两小时后,魏家豪来到了康俊义的办公室。
见魏家豪胳膊上的衣服统统被鲜血染红,康俊义露出几分关切,“家豪,胳膊上的伤要不要紧。”
魏家豪苦笑了笑,“这条胳膊以后没用了。”
康俊义面色微变,“怎么会伤的这么厉害,不是说做做戏就可以吗。”
魏家豪道,“义哥,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真的受伤,只是李乐虽然是纨绔,但李京鸿不是。倘若我今天不舍了这只手臂,李京鸿不一定上当的。”
事实上康俊义当时是让魏家豪看着办的,受伤是肯定的,但他没想到魏家豪这么狠,竟然断臂。
他道,“凶手呢。”
魏家豪道,“我亲眼看他沉入黄浦江才回来的。”
康俊义一只手抓住魏家豪受伤的胳膊,也有些动情,“家豪,苦了你了,这次的事情成了之后,你只管享福。”
魏家豪道,“谢义哥。”
康俊义略微沉吟,“家豪,林天成这个人的实力你是知道的,我本来想再等一段时间,但现在有了李乐这件事情,就不能再等了,我怕等下去夜长梦多。还有一件事情,你要亲自去做我才放心。”
魏家豪道,“义哥只管吩咐。”
康俊义拿出一支雪茄点燃,吸了两口。
接下来的事情很重要,哪怕他已经胸有成竹,在每走一步的时候,都会再慎重思考一下。
一会儿后,康俊义道,“上次在波特曼丽嘉酒店,我把林天成和丁桂华等人约到一起,当面化解恩恩怨怨,结果前几天,还有人在曼茶园附近暗杀林天成。按照林天成和申市这么多人之间的恩怨来说,闻人平昌和丁桂华嫌疑最大,你晚上去找一下丁桂华和闻人平昌……”
看见魏家豪包手的外套已经被鲜血浸透,开始滴落,康俊义没有再说下去,立即掐灭雪茄,“家豪,走,我送你去医院。”
魏家豪道,“没事。反正也治不好了。大事为重。”
康俊义沉下脸来,“胳膊治不好,命也不要了吗。在我心中,什么样的大事,都大不过你魏家豪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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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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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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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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